然而,全程只有白流風一人的笑聲,白子青和靈淺兩人均低頭不語。白流風還在炫耀着自己幾天來的功力,如何突飛猛進,白子青突然插口道:“父王,您能展示一下你現在的功力,讓我和母後也開開眼嗎?”
靈淺對于白子青的突然要求感到十分不解,但是白流風卻很爽快的答應了,他運足靈力,對着附近的樹木便是一掌,後來越打越快,快到靈淺他們都看不清他的招式,只看到院中漂落得雪花夾雜着紅色的梅花。忽然,一切都停止了,卻看到白流風跪倒在地。
靈淺連忙上前去扶白流風,“你怎麽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到我體內的靈力正在快速的流失。”
此時的白子青卻笑了,“那就讓我告訴為什麽,這都是因為玄天雪。”
“玄天雪?你食用了玄天雪?”靈淺詫異的看向白流風。
“長時間飲用玄天雪的确可以讓人短時間內功力增強數倍,但是它卻有個後遺症,那就是當多次運功後,那靈力便會消失的一幹二淨,且再也不能再聚靈力,從此形同廢人。”白子青微微的笑着,眼中卻有着一種快感,“想來這個結果,對你來說,是生不如死吧!”
“你這個逆子,我殺了你。”白流風聽了後,便想沖向白子青,可是他剛離開靈淺,便又跌倒在地。
白子青看着這樣的白流風冷笑:“就憑現在的你能把我怎麽樣?”白子青又看向靈淺,“對吧!母後。”
“原來害我的還有你。”白流風聽到白子青這樣說,便一把推開靈淺。
“我沒有,你相信我。”靈淺大聲喊道。
“母後,幹嘛不承認,告訴他吧!你現在不用怕他了,他已經是個廢人,告訴他你很讨厭他,你心裏早有人了,你喜歡的是我的叔叔白洛風。”
“你?”靈淺不敢相信的看向白子青。
就在靈淺閃神的時候,本已手腳無力的白流風從哪裏聚來一股力量,從靴中拔出一把短匕首,刺向靈淺,就在快刺到靈淺的時候,他的動作卻停滞了,原來一把劍已經穿過他的胸膛。
白流風緩緩倒下了,靈淺擡頭便看到了抓着血劍的滿面是血的白子青。
“你,你殺了他。”靈淺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是我們。”
“他是你父王,你怎麽可以?”
“父王?我叫他父王,但是他可曾把我當做他的兒子。我現在不殺他,難保以後他不會為了得到我體內的力量,而殺了我。我,只是先下手為強。”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你父王,你這麽做是會遭天譴的。”
“那麽,母後是去準備告訴群臣,讓他們裁決我嘛,別忘了此事母親也逃不脫幹系,畢竟,在這裏的,除了我之外,你也在場,你說如果我說父王是母後殺的,他們會更加相信誰。”
白子青的話讓準備離去的靈淺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這就對了嘛,為了補償你,我讓叔叔當狐王,你當他的皇後。而我只要冷凝凝。”
就這樣白子青仿照白流風的筆跡寫下遺诏,白洛風入宮為主。白子青又趁着冷凝凝心情低落,接近于她,并要帶她離開,但是冷凝凝卻微微搖頭,直言自己不會離開白洛風。
“即使他現在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也無所謂嗎?”
“只要我知道他愛的是我,就夠了。”
“那麽,如果他知道你的第一次不是給的他,你認為他還會愛你嗎 ?”
“你什麽意思?”冷凝凝不解的看向白子青。
“我的意思是,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
“不可能。”冷凝凝聽後踉跄了幾步。
“不相信?你大可以與白洛風比照一下時間,看他那天是什麽時候回的房?”
冷凝凝聽後,便轉身跑回了房間,她的心裏很亂。她一遍一遍的回想着當天晚上發生的事。那天,她蓋着紅頭巾,等着白洛風的到來,他來後便熄滅了房中的燈,她當時根本沒看清他的面龐,也許他根本不是他。冷凝凝越想心中越亂。
當天晚上,白洛風照例來到了王府,來到冷凝凝身邊,白洛風一來,冷凝凝便問了句讓白洛風莫名其妙的話,“我們洞房那天,你是什麽時候回的房?”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告訴我?什麽時候?”
看着滿眼期待的冷凝凝,白洛風只得答道:“大概三更的時候吧!”
聽後的冷凝凝如雷重劈,苦笑着喃喃自語:“原來他說的是真的,是真的。”說着便哭着跑回了房間。
白洛風連忙去追,卻被冷凝凝關在了房外,“凝凝,開開門,有什麽事,跟我說,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解決不了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就從那時開始,白洛風每次來,冷凝凝都閉門不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而外人也只以為冷凝凝是鬧小女子脾氣。
就這樣又一年過去了,白洛風幾乎每天都來,同樣每天來的還有白子青,白子青不斷的勸說着冷凝凝和他一起離開,後來甚至威脅于她,如果她不離開,便将他們的事情告訴白洛風。然而,他的威脅卻把冷凝凝逼向了死路。
而靈淺也因為始終得不到白洛風,對于冷凝凝也心懷恨意,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得知冷凝凝去年曾經用玄天雪釀造了紅梅酒,于是,她假借去安慰冷凝凝,卻故意不小心将《九天本紀》遺落在她那,因為她知道冷凝凝酷愛書籍,對于那本書,定會觀看。果然,心情低落的冷凝凝果然看了那本書,自然也看到了玄天雪的介紹以及它的禁忌。一切都已準備好了,而靈淺所缺少的就是一個讓冷凝凝尋死的锲機,而白子青對冷凝凝的步步緊逼,正好給了她這個機會。 對于白子青的緊逼,冷凝凝終究不堪忍受內心的煎熬,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化作一襲飛雪,随風散去。
白子青緩緩敘述着當年的事情,眼中充滿悲傷以及不舍,只有在此刻,才讓人覺得其實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但是,那神情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又是與黑暗交融的冷酷。
“沒想到竟是你,害死了大哥和凝凝。”白洛風大喝一聲,便祭出自己的兵器,直奔白子青而去。
白子青從容應對,嘴中嘲笑道:“沒想到剛才你竟然暗聚靈力,只得此刻全力一擊,但是你認為現在的你還能打得過我嗎?”
“即使,打不過,我也要為大哥他們報仇,殺了你這個弑殺父親,殘害嬸嬸的大惡之人。”
“父王。”見此狀況,白子羽便欲上前幫忙,卻被白洛風一劍擋下。
“你快走。”
“可是,父王……”
“怎麽,不相信父王嗎?我好歹是狐王,即使受傷了,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倒是白昙,如果你不去救她,她恐有生命之憂。”
一聽此話,白子羽便有些猶豫,白昙固然重要,但是現在父王身受重傷,自己怎麽可以丢下他一人。
“怎麽,還不走,你是希望白昙死在這宮裏嗎?”
“是啊,羽兒,你快走吧!你父王這裏有我。”不知何時靈淺也掙脫束縛,連忙将白子羽推向屋外,卻遭到小檸的阻截。
“想走,沒那麽容易。”小檸發出兩道暗器。
“羽兒,快走。”靈淺一邊抽出腰間的鞭子,打落那暗器,一邊将白子羽擊出屋外,白子羽憑借着這股沖力,一躍數丈,直奔白昙的卧房而去。
白子青見白子羽遠去,想丢下白洛風去追,卻被白洛風攔住,“你的對手是我。”
“既然你這麽想死,我就成全你。反正宮裏宮外早就被我控制了,白子羽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白子青哈哈大笑。
白洛風聽此,心中不由一沉,“看來只有使出那一招了。”
白洛風積聚靈力,釋放出九尾,風聲大作,碎石亂飛。
“怎麽就只有這點能耐了嗎?”白子青不為所動,但是他淡然的神情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因為他竟在那九尾之中看到一條越變越大的血紅色的第十尾。“這是?”
“十尾血獄。”正在打鬥中的靈淺,突然停了下來,眼中浸滿了淚水,“你竟用這招,欲與他同歸于盡嗎?”然而一切已經無法阻止。
小檸聽到此話,雖然不知道何為十尾血獄,但是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張,她奮力向白子青撲去,而也就在此刻,白洛風發出全力一擊,将兩人擊出數米之外。而後緩緩倒下。
“洛風。”靈淺飛奔上前,抱住白洛風。
“他死了嗎?”白洛風吐出一口鮮血。
“還沒。小檸為他擋住了致命的一擊,但是,他也身受重傷。”
“沒想到,我拼盡全力,還是沒能把他一起帶走,向大哥和凝凝謝罪。”
“別再說了。”靈淺聽此泣不成聲。
“雖然,我恨過你間接害了凝凝,但是,現在卻不恨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只有你能好起來,我什麽都答應。”
“保護好羽兒,讓他此生無礙。”
“你放心,就是你不說,我也會保護好他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定保他安然無虞。”
白洛風聽到靈淺的保證,安然的閉上了雙眼。
“好一對情深意重的夫妻。”不知何時白子青已經走到靈淺的身邊。
“你?”靈淺看到白子青竟然未受一點傷,不禁詫異。
“怎麽,我沒有受傷,奇怪嗎?在我看到白洛風的第十尾時,我便知道這是厲害的一招,早早就将靈力聚在胸前,鑄成護盾,在加上那個傻女人為我削去了大部分的沖力,我自然便安然無虞。”說着白子青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靈淺一把拉住白子青。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殺了白洛風的小雜種。”
“你想殺羽兒,就得先過我這一關。”靈淺拿起身邊的鞭子便向白子青抽去。
“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白子青不過三招便将靈淺定在原處,并吩咐手下人将她看住,而後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