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太子是魔

白子青再次回到妖界的時候,冷凝凝已經懷孕了,她的臉上充滿了幸福,這幸福卻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白洛風。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白子青回到千幻狐宗繼續自己的學業,他每天除了練功,便是在夜晚看着那明亮的月亮思戀着遠方的人。也因為這樣他的妖法突飛猛進,一躍成為千幻狐宗的十大後起之秀。

幾個月後,冷凝凝生下了白子羽,又六年,白子羽被送往千幻狐宗學藝,那時的白子青在千幻狐宗的同門師兄中,妖法已經首屈一指,自成一家,并有望成為下一任的宗主。然而,白子羽的到來,卻讓他的地位得到了威脅,雖然白子羽的年齡還小,可是他的天賦卻是萬年罕見,這讓白子青很是不甘心,看着這個面龐與冷凝凝極其相似的小男孩,讓白子青多年以來積起并強行壓下的怨憤一下如同洪水般排山倒海而來,也讓他一錯再錯。

當晚,白子青沒有再去練功,而是去了千幻狐宗的禁地,也是藏有千幻狐宗各類典籍的藏書閣,白子青在那裏翻閱着各類典籍,終于讓他找到了封印天賦靈根的《封印訣》,“白子羽,看我怎樣讓你這個天才變廢材。”

就在白子青準備往外走時,卻有人進來了。白子青連忙屏住呼吸,躍上房梁。原來來人正是宗主,宗主來了,便在屋中轉了幾圈,而後大聲喝道:“出來吧!”聲如洪鐘。

無法,白子青只得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叫了聲師父。

“有人跟我說,你去了禁地,我本來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你。”宗主有些氣憤的喝道,“你來這裏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除了宗主外,誰都不準進來的嗎?”

“我只是來找些書籍。”

“什麽書,找到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找到,那就出去吧,記住如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師父。”白子青握着滿是汗水的手,松了一口氣,而後往外走去。

不曾想,宗主突然從背後襲來,白子青雖然險險躲過,但是懷中的《封印訣》卻到了宗主的手裏,“說沒找到書,這是什麽。”宗主握着手中的書呵斥道,而後翻開一看,“還是《封印訣》中的靈根封印,你是準備對誰下手?”

“我?”白子青面對着宗主的呵斥,說不出任何話,索性豁出去,反問宗主,是不是準備将宗主之位傳給白子羽,那自己這麽多年來又算什麽?

白子青本想通過此行為絕地逢生,卻沒想到套到了一個有關自己身世的大秘密。

面對白子青的無禮,宗主怒從心來,“我就是現在将宗主之位傳給子羽,也不會傳給你這個忤逆犯上的逆徒。”

“這麽說來,你從來沒有想過将宗主的位置傳給我,你收我做關門弟子,這六年來對我的着重培養,都是假的。”

“着重培養,真是笑話,我怎麽可能會培養一個魔,我之所以這麽做只是為了更好的就近監視于你。”

“你說什麽,魔?我怎麽會是魔,我可是堂堂的青丘國太子。”

“青丘國太子?那不是狐王給你的虛名,說到底你不過是當年六界混戰的時候,狐王從魔界撿回來的一株黑蓮。”

“不,不是這樣的,我怎麽會是魔?”白子青聽後大受打擊。

“怎麽,不相信嗎?你胳膊上的那朵黑蓮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明。”宗主說着便積聚靈力,準備給白子青致命一擊。

“你準備幹什麽,你敢對我動手,我父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老實告訴你吧!我現在殺了你,你父王不會說半個不字,因為就是他遵照我一旦發現你有異動,可以不必禀告他,将你就地處決。”

“不會的,父王不會這麽做的。”白子青大喝道。

“怎麽不會,狐王當年撿回你本來就是想讓你成為妖族最強的武器,既然現在有了白子羽,那還要你幹什麽?”

“你胡說,我要殺了你。”大受打擊的白子青忽然感覺到一股炙熱從胳膊的黑蓮印記處傳向身體的各個部位,而後他的思緒也很快被這股熱量淹沒,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只發現宗主冰冷的屍體。這讓白子青驚慌失措,也讓他相信了宗主所說的話,因為僅憑自己現在的功力根本殺不了宗主,除非真如宗主所說,自己是個魔,身體藏着另外一股力量。

白子青慌慌張張的從禁地中溜出,此時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所想做的便是回去向他的父王母後問清楚自己的身世。

白子青失魂落魄的來到靈淺的寝室,當靈淺看到如此狼狽的白子青十分詫異,卻還是讓他進了房。

“母後,我想問你件事?”白子青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什麽事?”靈淺淡淡的問道。

“有關我身世的。”

當靈淺聽到這話時,原本很淡然的表情一下子慌了起來。

“看來師父說我是魔,是真的。難怪從我很小的時候,你們就待我若即若離,不是很親厚。卻對姐姐很是親近,那是我就覺得自己在家裏是多餘的,原來真是這樣。”白子青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不,我之所以不敢與你親近,就是怕我忍不住會将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卻也是我三年懷胎剩下來的。”

“那父王了?他愛我嗎?”

“他?”靈淺面對着白子青的質問,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不愛我,對嗎?如果愛我,他就不會下令讓師父一旦發現我有異動,便殺了我。”

靈淺看着這個哭得很是無助的孩子,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了他,這也是從白子青出生開始,靈淺第一次抱着他,在靈淺的印象中,白子青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他的脆弱。

在靈淺的安慰下,白子青逐漸安靜了下來。

“母後,能告訴我當時所發生的事嗎?”

靈淺微微點頭,開始緩緩講述着當年發生的事。

“當時六界混戰,與其說是六界混戰,不如說是神魔大戰,我們妖界、冥界、仙界和人界應神界之邀,共同對付魔界。

當時你父王剛繼任王位,心高氣傲,對于神界的趾高氣昂很是看不慣,意外在混戰的時候,你父王竟然撿到了一株黑蓮,黑蓮中隐隐的隐藏着澎湃的靈力,你父王當時急于增強妖界的力量,從而擺脫神界的控制。他竟然想汲取黑蓮中的靈力,增強自己的功力,不曾想黑蓮竟然有自己的思想,他根本控制不了。

當時,我便發現這不是普通的黑蓮,根據我曾經所收集的資料,波淩家族每位族主都是會以精血澆灌一株名喚‘符陀’的黑蓮七七四十九天後,而後符陀便會化成一個嬰兒,這個嬰兒便是下一任的族主。符陀并不是普通的黑蓮,它每五千年才會開一朵花。

我當時便将此事跟你父王說了,你父王聽了後,哈哈大笑,直言天助于他,立即便要将黑蓮帶回妖界,已自己的精血養活它,讓它成為自己最厲害的武器。

當時随你父王一起去的将軍,也就是現在千幻狐宗的宗主立即跪下勸說,符陀太過于強大,妖界可能降不住它,到時會給妖界帶來無可估量的劫難。 你父王卻是十分不悅 ,說如果他不放心,會将符陀交給他培養,一旦發現異動,可以立即處決。

可是我知道符陀一旦離開魔界,便會無法生長,它只有在極陰的氣候下才能生存。而除了魔界極陰之外,便屬冥界,而接下來就是女子的身體。因為當時随你父王同行的女子只有我一個,而我也就成了那個寄存符陀的容器。那個符陀便是你。

回到妖界後,你的父王性情大變,他雖然日日都來我的寝室,可是我卻知道那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他以精血滋養你,每天都在期待你的降臨。本來只需四十九天,你便可出生,可能是因為我體內的陰氣,比之魔界弱了許多,三年後你才出生,這讓每天期待你降臨的你的父王,脾氣日漸煩躁,時常打罵于我。

我和你父王本就是因為政治才聯姻的,以前我雖不喜歡他,卻也不讨厭,當時,他也很柔情,有時我甚至在想也許哪天我會放下心中的那個人,愛上這個同樣溫柔的男子。

可是,因為你的到來,他變了,他有一個柔情的男子,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他的心中只有戰鬥,他想的永遠是如何讓青丘國成為妖界的第一大國,讓妖界成為六界的主宰。

我漸漸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去喜歡他,甚至開始讨厭他。”

靈淺說着,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母後。”白子青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的一向淡然的母親心中竟也藏着一份不為人知的苦楚。

思及今天發生的事情,白子青猶豫再三還是将自己錯手将宗主殺害的事情告訴了靈淺。

“怎麽會?”靈淺知道後大驚失色。

“當時,我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沖到我的腦門,而後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知道,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師父便已經沒了氣息。我感覺那力量太過強大,我控制不住,母後既然知道那麽多,可有解決之法。”

靈淺搖了搖頭,“我之所以知道那麽多,是因為我早年的時候,曾經游歷六界,将所聽所聞記錄下來,編成了一部書,喚《九天本紀》。但是壓制控制符陀的方法卻是不知道。”

“那母後你那本書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靈淺微微點頭,而後便從床頭的櫃子中抽出了一本書,遞給了白子青。

“明天,我拿來還你。”白子青拿到書後,便往外走去,而後似乎想起什麽,又轉身回來,“母後,宗主那事?”

“放心,我會和你父王說,畢竟宗主的死也并不完全是你的錯,相信他會理解。”

白子青聽到靈淺的話後,稍稍安了心。

隔天,狐王白流風便讓人喚來了白子青,當白子青看到白流風面色暗沉時,以為他不肯原諒自己,想要處罰自己。可是,沒想到不過一刻,白流風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體內的力量終于覺醒了,我等這一刻已經很長時間了,那麽接下來你便要好好學會如何控制它。”他完全沒有因為宗主的死,而可惜傷心,有的只有對于力量的狂喜。這種表現讓本就對于白流風怨恨的白子青,對他更加憎恨,那種恨深入到骨髓。也就這樣白子青展開了他的報複。

也許是上天的幫助,那年冬天竟然下起了一場大雪,那雪下了半個多月,這雪不是一般的雪,而是玄天雪,白子青從靈淺的《九天本紀》中了解到,雪白中透有銀色,味微苦為玄天雪,玄天雪為神界雪女遺體化成,食之可以增強功力。白子青這樣與白流風說道,白流風聽後不由分說,便讓人收集玄天雪,而後每天讓人用此雪水煮茶,飲之。

就這樣過了幾天,白流風感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充足,對于白子青的話也更加深信,十多天過去了,雪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功力大增的白流風心情倍感舒暢,竟邀來靈淺和白子青參加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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