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的話,程昱不敢怠慢。
“小小姐,我馬上就去找,我馬上就去找!人一定不會出事!”
此時的禦靖南已經從設計室走了出來,馨馨剛剛有些鬧別扭,一個勁的掉眼淚,他哄好了之後便,獨自一人拿着煙來到了走廊。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個安然突然失蹤,他的心忽然一沉。
此時此刻他的心好像被人攥着,有種跌入漩渦的感覺。
那個女人明明陌生的要命,可是他卻放不下心。
“咔噠,咔噠……”走廊的盡頭,傳來了安全通道被風吹動的聲音。
緊接那黑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暗沉,下一秒高大的身影已經大步走了過去。
“daddy你去哪?daddy,你要去哪?”
馨馨要去追禦靖南,此時姚林感覺到幾分不妙,馬上抱起了馨馨追了過去。
而程昱剛剛一直在跟公司的職員說讓她們仔仔細細的找人。
可是看到姚林還有那個冷峻的男人沖向安全通道,便大步追了過去。
黑漆漆的安全通道因為常年沒有人走而落滿了灰塵,樓道裏的燈更是常年沒有人更換過。
禦靖南順着樓梯一腳深一腳淺的上樓,
滴答,滴答,從樓上傳來了一陣雜亂的滴水聲音。
忽然腳下踩到了一灘水,再往上看去,旁邊還有一個濕漉漉的紅色空桶。
而紅桶的旁邊正躺着一個女人。
此時她的頭發被髒水沾濕,她白皙的臉緊緊地貼在地上,額角全是血,此時她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就連呼吸都輕的像是要随風飄搖而去一樣。
禦靖南黑沉的眸子裏瞬間蒙上了已成寒烈,他一步上前,将她抱了起來,直接沖了出去。
“安然姐姐……姚叔叔,安然姐姐會不會有事她的臉色那麽差,她一動不動,滿臉是血,她是不是死了?”馨馨抱着姚林的脖子大哭。
姚林趕緊遮住了馨馨的眼睛:“不會的,不會的,安然姐姐不會有事的,她應該只是暈過去了,放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姚叔叔,我覺得daddy真的喜歡安然姐姐,你看看他抱着安然姐姐離開的樣子,安然姐姐是daddy抱得第二個女人,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女人,我從來們看到過他那麽緊張,真的,除了我之外,我真的沒見過,他緊張過另一個女人!”
馨馨的話,讓姚林陷入了沉思。
總裁這是怎麽了?
難道真的是想忘掉那個女人重新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回失去的青春?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倒是好,那個梅林早就該打入冷宮,她就好像一個惡魔一樣天天纏着總裁。
這麽多年總裁身邊沒有女人,每當過年過節的時候,他和琳達一起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帶着馨馨回家過節。
他這兩年也變了很多,每當休息日,總裁都會主動地讓他放假,多跟琳達在一起。
後來,琳達覺得總裁一個人帶着孩子很孤單,于是便将孩子一起帶着,畢竟人多歡樂多。
可是每當這種時候,姚林一家人在笑的時候,總裁只是站在一邊抽煙。
他的眼神裏,總還是充滿了晦暗,一直望着遠方。
姚林知道,那是對那個女人的思念。
他的眼裏望着遠方,心是在流血的。
對馨馨的愛,也是因為,當年那個女人一次次的流産。
總裁知道,那個女人一直想要個孩子,而他現在有個孩子了,那個女人卻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心疼。
他把這種心疼,放在了對馨馨的愛上。
此時,程昱開着車,禦靖南開着車分別已經來到了醫院。
遠處,禦靖南已經将她送進了搶救室。
姚林抱着馨馨,還有程昱個跟了上來。
搶救室外,禦靖南煩躁不安的靠在牆上。
他拿出煙,碰的一聲,點燃。
此時一個護士拿着藥品走了出來:“先生,這裏不許抽煙!”
禦靖南煩躁的将煙掐滅,狠狠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緊接着開始把玩手裏的打火機。
程昱開始跟姚林道歉:“不好意思,姚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今天為什麽會發生這麽的事情,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想必一定是安然小姐想要下樓,踩空了才會失足跌落吧!”
姚林嘆了一口,剛要說話。
此時卻被身後幽幽的聲音打斷:“失足跌落?你居然說是失足跌落?樓層地面上全是亂七八糟的腳印,你看不到嗎?她的身上很明顯又被人撕扯的痕跡,這明明是謀殺,你居然說是失足跌落?馬上報警,徹查此時,如果,她有任何閃失,你們公司也難逃死路!”
此時男人的話更像是天空裏突然炸開的而一個響雷,在程昱的頭頂噼開了一道裂痕。
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暗無天日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程昱沒想到今天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突然說話了。
此時,他的眼裏斥着狠歷,像是一只兇猛的野獸,亞将他蝕骨一樣。
果然,他是姚先生的老板。
說話更有分量,聲音更帶有射殺力。
程昱跟他對視了一秒鐘,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是,是,先生,說的是,我馬上報警,馬上徹查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看着程昱離開,此時的禦靖南那黃黑沉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冰霜。
馨馨從姚林的懷裏掙脫:“daddy是不是安然姐姐死了?daddy如果安然姐姐死了,你一定更孤單了!我不想讓她死,我想讓她陪着你!”
“不會的,她不會死!”禦靖南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堅定。
可是剛剛說完,也覺得自己的話很是詭異。
他為什麽這麽篤定,這個女人明明是個不相關的女人,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關心這個女人。
這一路上他緊緊地抱着她沖上了車,她的身上冰冷的很,就好像5年輕,他從土裏抱出了的安然。
那種感覺像極了,所以,他發瘋了一樣在路上行駛。
她的臉上全是血,可是,他一只将她的身體靠在他的腿上。
緊緊的抱着,不曾松開!
5年了,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個叫安然的女人受傷卻無端的讓他回憶起了5年前,失去她的每一個時刻。
不知不覺,他的心裏好像被針過篩,全是镂空!
好痛。
禦靖南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
是自己太緊張了!
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