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琅閃身進入禁地,越往裏走去,那熟悉的感覺越是強烈,在那禁地洞口的盡頭,他看到了熟悉的屬于他的肉身。
“沒想到那些老道士竟然沒能毀去我的肉身,只要拿到它,我還是當年叱咤風雲的雪狼之主。”
玥琅伸手欲觸碰自己的肉身,卻被彈了回來,玥琅看着被灼傷的手,“看來現在的我還是無法破此封印,難道還要另等時機,可是我不甘心,明明肉身就近在眼前,卻得不到!”玥琅不甘心的大喊。
就在玥琅暴躁不已的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剛才玥琅被灼傷的手,有一滴血滴在封印上,那處封印竟漸漸減弱了。
“極陰之血,好一個極陰之血,竟有如此功用。”玥琅見到如此情形,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玥琅又擠了幾滴血于封印之上,封印又減弱了些許。玥琅還欲再接再厲,可是洞外卻傳來了響動。
“看來,今天想要拿到肉身是不可能了,看來只有舍了肉身,先拿內丹。”玥琅從封印薄弱處下手,施法将內丹吸出。內丹一離體,肉身便化為塵土。玥琅雖然心痛,卻也是沒辦法。轉身走出山洞。
“五師兄,你怎麽在這邊?”白子羽不知何原因竟來到禁地的洞口。
“我……我是代替兩個師兄來看守這禁地的。”玥琅壓下心中的慌張。
“原來是這樣!”白子羽心中雖是懷疑,卻也沒都想。
“那師弟你怎麽來這呢?”
“沒什麽,只是心情不太好,随便走走。”
“子羽哥哥,原來你在這啊!”白昙一下了比武臺,便沒發現白子羽的身影,便出來找找,沒想到竟真讓她找到了。
“是剛才武場上的那個女孩。”玥琅心中一驚,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這位姑娘是?”玥琅看向白子羽。
“哦,這位是我的……我的未婚妻!”白子羽有些臉紅。
“哦,原來是弟妹啊!”
白昙戒備的看向玥琅,而後躲到白子羽的身後,拉拉白子羽的衣袖,“子羽哥哥,他是什麽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有不好的氣息。”
“白昙別怕,這位是五師兄,他不是壞人,只是性格有些冷。”白子羽以為白昙被五師兄的冷漠吓到了,忙小聲安慰。
“不是的,子羽哥哥,你聽我說,他全身真的散發着恐怖的氣息,讓人窒息……”白昙還欲再說,卻被白子羽阻止了。
然而他們二人的對話,卻被玥琅聽在耳裏,“看來這個丫頭不簡單,我得小心行事,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要不趁此地無人,解決掉他們二人再說!”玥琅思索許久,便決定動手。
而白昙因為一直對玥琅心存戒備,所以當他動手之時,她便早已發現,雖然心中害怕,但是為了白子羽不受傷害,還是硬着頭皮抵住那一擊。
看到玥琅突然的攻擊,白子羽十分詫異,“五師兄,你怎麽了?”
“子羽哥哥,他不是你的五師兄!”白昙不禁大叫,可是卻使得真氣不穩,吐出一口血來。
“什麽?難道你是……禁地裏的那個狼妖!你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怎麽還會在這裏!”白子羽忙上前幫忙,為白昙争取少許的恢複時間。
“你們以為本尊是像你這樣的雜碎妖精嗎?我可是修煉上千年的妖,是堂堂的血狼之主。”
“你看得出我是……妖!”被看穿身份的白子羽感到十分詫異,也特別害怕。
“我不知你好好的妖,為什麽要隐藏自己的妖氣,混在人類的中間,但是我要告訴你,一旦你被他們發現身份,他們這幫以除魔為道的道士,會像對付我一樣來對付你。”
“你胡說,師父師兄他們都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掌門也知道我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些牛鼻子老道的心思又有誰能猜了,你既然如此相信他們,與其讓你将來糊裏糊塗的被他們殺害,倒不如讓你現在死在我的手上。”玥琅說着便崔動內丹,他心中的仇恨被點燃了,看到現在的白子羽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他也曾如此相信人類,可是現在他恨他們,更恨以前的自己,所以他要毀了白子羽,也要毀了以前的自己。現在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還身處蜀山,忘記這裏遍布高手。
“受死吧!”玥琅發出全力一擊,白子羽被玥琅方才的話語說得精神恍惚,還沒回過神玥琅已經欺身前來。
而雖在療傷但是時刻注視這邊動向的白昙卻看到了玥琅的攻勢,忙起身運足全身法力于手掌心接下玥琅的那一掌,使得剛聚起的氣息再次紊亂,受傷更重。
玥琅其實已經收起猛烈的攻勢,只因他看到白昙掌心的碧瑤花印記,然而這卻讓他自己被反噬。他強忍着胸口翻滾的血氣,問道:“你是誰?怎麽會有那碧瑤花的印記?”
還沒等到白昙的回答,玥琅便連忙逃走了,只因他看到了遠處的人影。原來在玥琅崔動內丹時,散發出強大的妖氣,被掌門及三位長老察覺到,便連忙趕來了,可是卻還是被玥琅逃走了。
“剛才發生何事?”真武長老看向略受輕傷的白子羽。
“五師兄被狼妖附身了,剛才攻擊了我們!”
“什麽?狼妖還活着?”真武長老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
“唉,那狼妖詭計多端,也許我們都被他騙了!”掌門感慨一聲,“不好,不知禁地裏的內丹有沒有被他取走。”
“恐怕內丹不在了,我方才就是看見他從禁地裏走出來的。”白子羽插口道。
“一切都完了,狼妖法力高深,又奪回內丹,恐怕蜀山今後沒有安生日子過了。”玄氣長老擔憂道。
“玄氣長老不免太危言聳天了。”元神長老嗆道。
“的确如此!”掌門也滿目擔憂。
“方才我與那狼妖接了一掌,他的法力的确深不可測,如果不是他中途收起大部分功力,我的小命恐怕不在了。”白昙說道,頓覺胸中血氣泛泳,吐出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小昙!”白子羽連忙上前扶住暈倒的白昙。
元神長老見心愛的徒兒暈倒,也忙上前為她把脈。
“長老,小昙她怎樣?”白子羽焦急的問道。
“受傷不重,但是恐怕要休息半個月。”元神長老松了口氣,後又嚴肅的看向白子羽,“你與我徒白昙是舊識,這次為何卻讓她為你抵擋狼妖,好在她受傷不重,不然我……”元神長老想說出重話,但是礙于真武長老在場,也不好太過苛責。
“是我對不起小昙,沒能保護好她。”白子羽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昙,也是滿心自責。
元神長老讓白子羽将白昙帶回住所休息,後與掌門及另外兩位長老到大殿處。
“掌門,這次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那狼妖如此狡詐,導致現在狼妖逃逸。我願受任何處罰。”真武長老一到大殿,便向掌門請罰。
“唉,現在處罰于你,也于事無補,當今之計,唯有我蜀山衆人同心協力,力防狼妖來襲。”
“那狼妖恐怕也身受重傷。”玄氣長老思索一會說道。
“何以見得?”元神長老虛心請教。
“那狼妖既已奪得內丹,你我幾人當不是其對手,可是他見到我們反而逃逸,說明他當時打不過我們,又加上令徒與他接上一掌時,那狼妖中途收起大部分功力,所以我推測他可能回收功力時,遭反噬,而身受重傷。”
“說得有道理。”掌門及另兩位長老點頭贊同。
“卻不知那狼妖為何中途會收起大部分功力?”元神長老問出衆人的疑問。
“這個卻是不知,只有等令徒醒來,再詳細了解。”玄氣長老回道。
而逃下蜀山的玥琅,在山下找了個隐秘的山洞,進行療傷。那朵碧瑤花印記一直環繞在他的腦中,那個女子到底是誰,與她有關嗎?是她的轉世或是她的親人嗎?這些問題困擾着他,讓玥琅不能靜心療傷,原以為他已經忘記了她,那個仙一般的女子,原以為他該恨她,可是現在他發現他還是那樣的深愛着她,一如往昔。
蜀山的弟子們對于這裏發生的一切并不知道,比試還在正常進行。第二天白子羽也如約進行比試,他的對手是一位身材瘦小的少年,衆人都認為白子羽必定能贏得這場比試,可是他卻輸了。
白子羽比試輸在功力上,正如衆人所想,那位瘦小的少年,法力不是很厲害,如是以前,白子羽必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可是今天的他,心中有了許多雜念,有沒有及時發現黑瞿異常,讓他被狼妖附身;有沒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讓她身受重傷……
白子羽比試結束後,便去看望白昙,白昙已經醒來,臉上仍舊有些蒼白。
“昙兒,為師問你件事?”
“師父,有事你便問吧,徒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與那狼妖打鬥時,他中途收起大部分功力,你可知是何原因?”
白昙搖搖頭,“徒兒不知,他只問了徒兒一句話,我還沒得及回答,師父你們便來了。”
“什麽話?”
“他問徒兒為什麽身上會有碧瑤花印記?”
“碧瑤花印記?”
“就是這個。”白昙将掌心攤開,伸到元神長老的面前。
“這個……”元神長老伸手摸了摸白昙掌心的印記,在上面她隐隐覺察到神力,“不知昙兒是哪裏人?”
“我失去了記憶,對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恕我直言,昙兒身世不簡單,恐怕是神界之人。”
“小昙是神界中人?”白子羽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雖然早就懷疑白昙身份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她的身份竟是如此的高貴,這樣廢材的自己又如何匹配得上呢,白子羽沒有進去打擾兩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後來白昙的身體好些,也曾經找過白子羽幾次,可是他都躲着不見。新弟子比試結束後,白子羽也是匆匆的離開了天昱峰,沒有與白昙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