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的前幾天,真武長老就決定帶歆梓和黑瞿兩人跟随自己和白子羽去天昱峰。而紅绫為了能一起去,愣是使勁渾身解數,其實也能理解紅绫的積極,想在這山上無聊枯燥的修仙,這一年一度的新弟子比試那是熱鬧得多,像紅绫這樣的好動之人,怎可能不去參上一腳。
收拾好一切行裝,真武長老便帶着衆人出發了,而刑天也如計劃的那樣,順利的混出了無量山。
“大師兄,我不知今日我所做是對是錯,只希望你此去一路平安,一切小心!”白子羽避開衆人,将刑天送走。
“我會的!”刑天抱拳告別,“此次你将我送走,師父發現後,可能免不了責罰于你,我先在此與你說聲對不起!”
“話不多說了,你趕快走吧!師父來了,你就走不了了。”白子羽催促。
“那後會有期!”刑天說完,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白子羽目送着刑天離開,直到刑天消失于視野而不自知。
“羽師弟!”不知何時歆梓來到白子羽的身後,拍了下白子羽的肩膀,卻讓白子羽吓了一跳。
“六師兄,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吓了我一跳。”
“不是我走路沒聲音,而是你太入神了。”歆梓搖搖頭,複又調侃道:“話說羽師弟你看什麽呢,這麽入神,該不會是美女吧!”
“六師兄,你別瞎說,這裏哪有什麽美女。”白子羽低聲說道,而且他心裏只有白昙,其他人他才看不上了,不過聽歆梓的話語,應該不知道刑天師兄已經被自己帶離了無量山。
歆梓看白子羽低頭不語,以為他生氣了,便說:“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師父看你這麽久沒回去,讓我催催你,說馬上要趕路了。”
白子羽點點頭,便返回了師父身邊,歆梓也連忙跟上。
其實,一路走來,白子羽總感覺歆梓、紅绫以及黑瞿之間怪怪的。紅绫喜歡歆梓,白子羽是知道的。可是好像自從發生禁地的那件事後,紅绫和歆梓之間就發生了變化,而紅绫與黑瞿之間也有了微妙的變化。可是這畢竟他們三人之間的事,白子羽也不太好插手,而且他來這無量山,主要是來學武的。因為他們三人,這一路上都靜悄悄的,氣氛有些異樣,連真武長老都感覺到了,但是他并不想管年輕人的世界,他認為一切都随緣。就拿刑天這次的私自下山,其實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他知道刑天的心意已決,自己阻止不了,不如放他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如果真有劫數,也是他自己的命,自己只有每天為他祈禱。
幾天後,便到了天昱峰,與白子羽上次來不同,這次熱鬧了許多,女弟子們聚在一起談論家常裏短,男弟子們聚在一起切磋法術武藝。
真武長老到了這天昱峰便将他們幾人丢下,一人前去掌門處,後有幾個小厮将白子羽幾人帶到了住所。
紅绫和歆梓二人到了住處,便放下行李,興致勃勃的去與別派的師兄弟打招呼去了。只剩下黑瞿與白子羽大眼瞪小眼,相看無言。還是白子羽先打破了沉默,“五師兄,你出去嗎?我想出去走走。”
“我不出去!你一個人去吧!”
“那好!”白子羽出了門,便去尋找白昙。
出門沒多久,白子羽便見到了來尋他的白昙。
“子羽哥哥!”白昙一見到白子羽便高興的飛奔了過來,撲向白子羽的懷中,“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白子羽抱着白昙深情的說道。
兩人尋找一靜谧之處,述說着這幾個月的相思之情。
“這幾個月你過得怎樣?師兄師姐他們對你好嗎?”白子羽關心的問道。
“我過得很好,師兄師姐也特別照顧我,就是見不到子羽哥哥,特別想你。那子羽哥哥過得好不好?”
“我也過得很好!”白子羽頓了頓,又問道:“對了,你法術學得怎樣?明天就新弟子比試了,要小心點!”
“子羽哥哥放心,我法術學得很好,師父他們都誇我有天賦,明天我一定會贏的!”
“小丫頭,就知道說大話!”白子羽寵溺的摸了摸白昙的頭頂,“輸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不要讓自己受傷。”
“我會的,子羽哥哥明天的比試也要小心。”
白子羽點點頭。
一晃,天色便暗了下來,兩人不舍的分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白子羽便在真武長老的帶領下,前往比試的現場,現場人頭攢動,充滿緊張的氣氛。
“六師兄!”白子羽拉了拉歆梓的衣袖,“不是說是新弟子比試嗎,怎麽這麽多人?難道大多數是和師兄你們一樣來觀摩的?”
“不是,這裏大多數弟子都是來參加比試的。”
“怎麽會?”白子羽十分詫異,“蜀山不是只有三個派系,怎會有如此多弟子?”
“師弟,你有所不知,蜀山雖說是有三大派系,但是煉氣和養神兩大派系卻與我們這邊不同,他們那邊人丁興旺,各個長老門下有百名弟子。另外,掌門的門下也是弟子衆多。”
“那為何我們師父沒有多收些弟子?”
“那也是沒有辦法,到蜀山來,大多是為了修仙,而修仙之人,一般都選擇習練法術,很少人選擇習武,再加上師父他收徒非常嚴格,這才致我們這一派人丁凋零。”
“原來如此!”
很快,新弟子比試便開始了。白子羽也被分發到一張比試名單,發現自己要第二天才有比試。于是便在下面觀看着其他派弟子的比試。
比試相當的激烈,白子羽在下面看得眼花缭亂,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如今是相當的渺小。
很快,白子羽便在比試的臺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白昙。看到她的對手是一個彪形大漢,不禁為她捏一把汗,身形如此嬌小的白昙怎會是對方的對手。
這邊白子羽還在為白昙擔憂,肩膀不知被誰拍了下,吓了白子羽一跳,轉頭一看,才發現師姐紅绫不知何時擠到他的身邊,“喂,我說師弟,你在為臺上的小丫頭擔心嗎?她是誰啊,跟師姐說說,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啊!”
“師姐,你別胡說!”白子羽不禁臉紅起來。
“哎吆,師弟臉紅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嗎?”紅绫伸手欲捏捏白子羽的臉蛋。
“打得好,幹得漂亮!”身旁的歆梓突然一喉嚨吼出,生生的将紅绫驚得住了手。
白子羽順着歆梓的眼光望去,不知何時臺上的白昙已将那彪形大漢打倒在地。
“沒想到,小昙如今竟如此厲害!”白子羽一方面為白昙感到高興,另外一方面心中卻不知為何悶悶的。接下來的比試,白子羽基本沒了觀看的心神,一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靜靜的坐着。
同時離開的還有黑瞿,他一路尾随白子羽身後。
“你認識剛才臺上的女子。”黑瞿突然出聲。
白子羽沒想到這邊竟有人,轉頭一看,竟發現黑瞿站在自己的身後。
“嗯!”白子羽點點頭。
“五師兄,為何沒看比賽,也跑到這邊來。”
“沒啥好看的,都是些小打小鬧,當真一點意思都沒有。”黑瞿冷冷的說道。
“五師兄!”白子羽睜大眼睛看着黑瞿,今天的黑瞿好像怪怪的,可是他又說不出的所以然。
“沒什麽!我不打擾你呢!”黑瞿說着轉身離開了。
“今天的五師兄好奇怪!”白子羽喃喃自語。
黑瞿離開後,便在這天昱峰一路閑走。“剛才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麽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自己卻明明從沒見過她。”
“唉,掌門師尊這幾個月總是我們師兄幾人輪流看守禁地,害得我們兩個今天都看不了今天的新弟子比試。”
“是啊,不過我聽說這禁地封印了一個很強大的妖怪的肉體,它的靈魂最近逃了出來,可能會來奪走它。如果讓它們合二為一,到時天下将不得安寧。”
“得了吧,我昨天給師尊送茶的時候,隐約聽真武長老跟師尊說那妖怪魂飛魄散了。”
“你說的是真的,那師尊為何還讓我們在此地看守啊!”
“好像是為了以防萬一吧!”
“師尊也真是的,實在不行,可以毀了那肉身嘛,那豈不是一勞永逸!”
“可能是因為毀不了吧!不是都說妖怪都有內丹什麽的,可能是那東西護着肉身吧!”
“哎吆,看不出師弟你還知道得挺多的。”
“也都是聽說的!不過好想看比賽便啊!”
“我也想看!”
說話的兩人耷拉着腦袋。
黑瞿走上前,“如果師兄們不介意,我可以代師兄守在這邊!讓師兄們去看比賽。”
“真的!”年齡大一些的師兄高興的叫道,後又防備的看着黑瞿,“不過你是誰啊!”
“師兄,師兄!”年齡小一些的忙拉着那位師兄的衣擺,“我認識他,他是和我一年入山的弟子,拜在真武長老的門下。”
“那既然同時蜀山的人,禁地交給他看守應該也沒關系吧!”
“應該沒關系,而且我看過他的比試,武功絕不在你我之下,如果發生什麽,應該能應付。”兩人嘀嘀咕咕商量許久,終于答應将禁地交給黑瞿看守。
年齡小些的師兄,走之前真誠的抓住黑瞿的手道歉道:“這位師弟,我在這裏要跟你說聲對不起,當時我看你冷冷的,一副據人于千裏的樣子,曾經在背後說過你壞話,沒想到你人這麽好,真是對不起啊!”
“沒關系,師兄!你們去看比試吧!我會好好幫你們看着!”
“師弟,你人真好!”而後兩人便興奮的走了。
兩人走後,黑瞿卻是神情一變,“他們所說的難道是本尊的肉身不成,我進去看看再說。”原來此時的黑瞿已不是黑瞿,而是玥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