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徹底失敗的圖騰公司裏一片死寂。
為首的禿頭部長已經放棄擦汗,汗淋淋的挂在腦門上狼狽極了。本以為這次依舊能糊弄一下便能拿到他們無知老板的獎金,沒想到居然提到了硬骨頭。
而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早就黑下了臉,拿着手機走到門外,撥通了一個電話。
“紀老板,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次的任務失敗了。”男人低聲下氣的說着。
電話那頭的男人比想象中的淡定,“沒關系,你繼續替我盯着他們,只要從中作梗幾次,我自有對策。”
圖騰老板恭敬地回了一句好的,挂了電話後腦子裏全是不解。紀振雲怎麽就要針對這個小工作室,居然還不惜耗費大量金錢。
紀氏集團從房地産發跡,到現在為止涉及的領域數不勝數,偏偏空缺了最近幾年非常火的互聯網,而此番舉動,老板不禁腦補到了紀振雲盯上這個小工作室是為了彌補紀氏集團在互聯網上的空白。
老板的猜測對了個大概,只是任他怎麽想,大概也想不到這個毫無靠山的游戲工作室負責人居然是他紀振雲唯一的兒子。
……
經過幾天的忙碌,紀淵通過小道消息了解了圖騰背後的真正主人,得知消息的他站在窗前,眺望着遠方的夜景。
室內的溫度調得有點高,江姜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便看到紀淵穿着短袖黑褲站在窗前吹着冷風,一動不動的樣子明顯是在發呆。
雖然室內溫度高,但室外的冷風吹上個半小時,保準要生病。江姜趕緊跑過去替他關上窗戶,“你怎麽了?”
江姜的到來打斷了紀淵的沉思,女孩的臉蛋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瑕疵,擔憂的神情全都浮現在了臉上。
心頭一跳,紀淵摟着她的腰将人壓在窗戶上,俯下身咬着她的唇輾轉□□着,帶着發洩的意味。
紀淵情緒的變化讓江姜心裏的疑惑漸漸擴大,知道他松開自己後,她才得空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指使圖騰來攻擊我們服務器的人,是紀振雲。”
紀淵連稱呼那個人一聲爸都不願意了,冷着臉吐出紀振雲三個字,江姜便知道大事不妙。平日對紀振雲這個人的了解,她都是從新聞或者是紀淵口中知道,而真是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麽樣的,江姜并不清楚。
可是他這次居然花錢讓人攻擊飽含紀淵心血的成品,擺明了就是沖紀淵來的。兩父子居然做到了這個地步,江姜她即使是局外人,也心灰意冷。
是什麽樣的仇恨,才能讓一個商人不惜金錢來擊垮自己兒子的成果?
江姜并不清楚。
“那你打算怎麽辦?”當下的她,只能跟着紀淵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
紀淵那雙好看得像狐貍眼般的眼睛裏透出濃烈的恨意,“和他談攤牌,實在不行我就和他斷絕父子關系,反正有沒有爸我都一樣。”
聽到他說要斷絕父子關系時,江姜的心髒跟着一跳,就像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心髒無情地拉扯着,疼痛的感覺漸漸浮現。
心疼他,能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番話,紀淵在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麽。
江姜用力地抱緊男人的腰,将小腦袋埋進他的胸膛,悶聲道。“沒關系,如果你只剩下一個人,我還是在你身邊啊。”
紀淵笑了笑,知道這小姑娘是在心疼自己。湊到女孩的耳邊,溫聲細語地哄着。“如果你願意,用實際行動來心疼我吧。以後,我只有你和江師傅了。”
來自男人的暗示,江姜又怎麽會不懂呢。
大罵一句流氓,她退出了紀淵的懷抱,嬌羞地紅了臉。對上他帶着調戲的眼睛,小聲嘀咕。“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來動手嗎?”
“!!!”紀淵頓時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再說一遍,嗯?”
男人貼近,江姜身後是玻璃,前面是肉牆,無處可逃。幹脆禦姐了一把,伸出食指繞着他T恤的領子把人拉向自己,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下淺淺一吻。
“我說,我願意。”
一句我願意,換來的是一室旖旎。黑夜散去,光明降臨。墨色的被子下,兩個赤luo的身軀緊緊擁抱着,江姜漏在被外的嫩臂帶上了紅印,小小一圈落在手腕處,可見昨晚的激烈。
因為肌肉酸痛而輾轉醒來的江姜帶了小小的起床氣,腰間還橫着滾燙的大手,更讓她生氣了。帶着郁悶排開紀淵的手掙紮着要下床,結果沒挪動兩步又再次被撈了回去。
紀淵剛睡醒,聲音還帶着沙啞。“大早上去哪裏?不累嗎?”
能不累?!江姜翻了個白眼,伸手随便撿了地上紀淵的T恤便要掙紮着起身。“上廁所。”
“嗯,回來再陪我睡會。”紀淵松開手讓她離開,末了還不忘拍了拍隔壁的帶着餘溫的空位催促。
從廁所回來的江姜帶着怨氣,一想到自己做完被折騰得這麽慘,就忍不住對着紀淵的屁股就是一腳。
莫明被踹的紀淵迷糊地睜着眼,下意識伸手把玩着江姜的小腳丫。“怎麽了?”
原本一肚子氣的江姜被他這下意識讨好的小動作弄得左右為難,連帶着氣都消了不少。最後只能小聲唠叨一句,“以後別再這麽猛。”
誰知紀淵輕聲一笑,壞壞地勾起唇角。“不猛一點,你也會不開心的。”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