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2-3 12:02:15 字數:6458
至少先擺脫這個處境好好理一下思緒也好,鳳然那邊即便不去也沒關系。她剛想說話,南墨竟也跟着起身,說道,“鳳然那邊你不必去了,等會回來我讓她去你房裏找你。”
柳凝煙瞧見鄭瑩瑩的臉色瞬間換了一個檔,扭頭問道,“回來?要出去嗎?”
南墨點頭,起身沖鄭瑩瑩說了一句,“那只兔子你若喜歡便在這裏先找,我和她一起出去。”
鄭瑩瑩連忙道,“沒有,總歸是在家裏跑掉的,只要不出家門什麽時候找都可以,我不放心南大哥還是随你一起出去吧!”
柳凝煙雖是一頭霧水,但仍是跟着南墨與鄭瑩瑩一起出了江白的府邸,三人坐上馬車一路上未曾說話,她見南墨閉眼假寐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不問了。
或許是女人對女人天生的敏感和直覺,她對鄭瑩瑩的敵意表示很無辜,便掀了馬車的簾帳看着外面的風景。
南墨會帶她出來是她沒想到的,畢竟前幾天才聽到告示的事情,今天就這麽正大光明的上了街,
馬車悠悠行了一段路,到達的地方讓柳凝煙似乎懂了什麽。
她看着南墨下車買了些黃紙和香火,待他回了馬車又行了一段路之後問道,“要去祭拜他們嗎。”
祭拜玥宮和雲陌樓那些被燒死的兄弟姐妹們。
南墨緩緩睜開眼,“嗯”了一聲,“因為擔心一起去目标太大,所以不能全部去,前幾日亞努和連城他們已經去過了,今日我準備去看看,想着應該叫上你。”
“自然要叫上我。”柳凝煙壓下心中泛起的酸楚,記起那也雲陌樓和玥宮化成灰燼的場面蒼白的笑了笑,“師傅也不早點告訴我。”
南墨看了她一眼道,“現在說也不遲。”
鄭瑩瑩在其中插不進去話,側過頭看着馬車外的風景将越來越猙獰的面色露與外人,平複了心情之後,面露哀色的勸道,“他們既然已經去了,柳姑娘還是早日放下将他們好好送走罷,別太過悲傷。“
柳凝煙深知鄭瑩瑩表裏不一,并且跟她搭話。
當着南墨的面鄭瑩瑩也不好翻臉,幹笑了幾聲後不再說話。
柳凝煙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徒弟着實礙眼,身上一點功夫都沒有,臉蛋也算不得是什麽美人。鄭瑩瑩看了一眼失神的柳凝煙,心中冷哼了一聲,也就那雙眼睛生的狐媚了點,其他哪裏有一點值得南大哥看上的地方。
成親。
先前南墨的這句話像是一根荊棘一樣拴在鄭瑩瑩的心上,她不會允許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和南大哥成親,更何況她就是一個禍害,還不是她跟那狗皇帝惹了事才有了如今的後果,沒什麽用處還敢惹這麽大的麻煩,只怕是**那個狗皇帝不成功被追殺了吧。
自作自受還連累了其他人,禍害精!鄭瑩瑩對柳凝煙的厭惡十足,看着她的目光也不由輕蔑了起來。
南墨垂眸休息并未看見這一幕。
柳凝煙看了個真切,心覺可笑冷眼瞧了鄭瑩瑩一眼不再看她。這個鄭瑩瑩對她的敵意着實煩人,更何況在這個時候。
鄭瑩瑩瞧見柳凝煙的冷臉,心中頓時冒出一股子火氣,忘了身處在馬車內騰的一下起身,頭撞在車頂,馬車因而劇烈晃動了幾下,她哎呦一聲倒在了之前的座位上!
這動靜讓南墨皺了眉頭,挑眼看了看,鄭瑩瑩正面色正經的喊疼。他頓了頓,緩緩道,“你方才做什麽?”
鄭瑩瑩慌忙坐好把臉上疼痛的表情收起來,笑了笑露出嬌柔的姿态,“……摔了,沒事南大哥不必擔心。”
柳凝煙也“十分不解”的關心道,“沒事就好,都怪這馬車太小竟然讓鄭姑娘撞了頭。”
鄭瑩瑩,“…….”
“柳姑娘說笑了。”鄭瑩瑩咬牙切齒的笑了笑,礙于南墨的面子無法對柳凝煙擺出狠戾的神情,收斂了動作将今天這事記在了她身上。
苒苒他們的屍骨被埋在城東的一處荒郊,雖說偏僻的黃草不生,卻是個安靜的地方,衆人的屍骨被燒的焦黑程度已經無法辨認哪一具是誰,便無法一個個立碑。
南墨就此曾問過柳凝煙該如何。
柳凝煙沒想過會燒的辨不出人,沉默了一會說,“寫柳家,墓碑上寫柳家。”即便分辨不出他們也是她的朋友,她的姐妹,她的兄弟。
于是一夜之間,城東的荒郊多了幾十座新墳,上寫“柳家”二字。
下了馬車,柳凝煙看着眼前幾十座墳堆咬牙走了過去,心中的酸楚一瞬間躍上眼眶幾乎就要哭出來卻被她猛地擦掉,将餘下的淚咽了回去。她伸手接過南墨手中的冥錢。
南墨撫上她的肩,指了指前方的土洞,“燒在那裏就好,錢已經分好了,都是一家人她們不會争搶。”
柳凝煙嗯了一聲,将冥錢燃在了土洞裏。這些冥錢不會到他們的手裏,她清楚的很,只不過有了總比沒有要好,冥界那邊的小鬼會将這些錢收起來,若錢多了他們的态度也會好一些。
鄭瑩瑩靠在馬車邊上等着,看着南墨守在一旁的樣子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眼中流露出一絲惡毒。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比來的路上還要安靜,柳凝煙閉着着眼睛不想說話,南墨知道安慰也是讓柳凝煙心中更加陷落在這件事裏所以一如來的時候一樣,垂眸假寐,鄭瑩瑩倒是出奇的安靜,一路上沒再有其他動靜。
南鳳然憑着記憶将她心中喜歡的那個男子畫了下來,在大堂和江白一起等了半晌都不見柳凝煙回來,問了守門的兄弟才知道她和南墨一起出了門。南鳳然抱着這幅畫心中正激動的平複不下來想要尋一個人将心中的話都傾訴一遍,柳凝煙自然是最佳選擇。
柳凝煙一下馬車就見到南鳳然,沉悶的心情因她的喊叫消退不少。
“凝煙我畫出來了,你來看看你有沒有見過,我方才讓江白那小子看了看他答應幫我找人了!”
“是嗎?回屋讓我看看。”柳凝煙提起了興趣,注意到南墨疑惑的目光,便輕聲說了句,“師傅,你家妹妹紅鸾星動了,那畫上的人有可能是你未來妹夫。”
“哦?”南墨側頭看向南鳳然,頗感意外。南鳳然縮了縮脖子,将顯眼的畫藏在身後,“哥,你才從外面回來要不要幫你準備點熱水沐浴。”
“嗯”南墨下了馬車,走到南鳳然身邊的時候身子放慢了速度說了一句,“畫像給我。”
南鳳然縮了身子抱着畫像後退了幾步,這可是她花了好幾個時辰才畫出來的,二哥不會是想撕掉吧!
她求救一般的看向柳凝煙,“凝煙……”
快來救我的畫!把二哥勸走!
“……”
南鳳然的求救的表情實在太過露骨,柳凝煙抽了下嘴角,先前本想勸上幾句的現在南鳳然這個表情一出來,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南墨伸手。
南鳳然後退,哀道,“凝煙!”
那聲音活脫脫像柳凝煙做了什麽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情,柳凝煙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師傅……”
“我晚上去找你。”南墨收回手,看了柳凝煙一眼沒再沖南鳳然的畫下手。
南鳳然松了一口氣後眼睛驀然一亮。
二哥晚上要去找凝煙?
“有事?”柳凝煙點了點頭問了一句,神色坦然的讓南鳳然大失所望。
南墨說道,“嗯,有些事要跟你說。”
柳凝煙表示自己一定會在屋裏等着師傅的大駕光臨,南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找江白,鄭瑩瑩急忙追了上去。
南鳳然看南墨走遠了,奇怪的問了一句,“我怎麽感覺你們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太對,出了什麽事嗎?”
“沒有,去我房裏吧。”
本是要跟着柳凝煙回房裏,可在半路上南鳳然就忍不住了,兩人便在亭子裏把畫打開,南鳳然口中不住的說她費了多大的勁才畫好這幅畫,幾乎要把這個“意中人”給捧上了天。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的意中人好的很,是個大俠客**倜傥風度翩翩!”柳凝煙被南鳳然念叨的頭疼,一邊忍不住堵她的話,一邊将畫打開。
畫中的人身着青色長衫,大約二十七八的模樣,一柄劍別在腰間倒真如南鳳然所說是個風度翩翩之人,畫中顯露出這人的幾分英氣,有一種江湖人的派風生了一副好容貌,**倜傥。
南鳳然正等着柳凝煙的贊賞,卻見她沒什麽動靜便奇怪的戳了戳她的手臂,“怎麽了?看入迷了?你可是有我哥的人了,這人是你妹夫你可別上心!”
柳凝煙卻顧不得和南鳳然玩笑,又看了幾遍畫中人的長相,皺眉道,“我若說我見過這個人你信嗎?”
南鳳然一怔,“真的假的?”
并不是柳凝煙搖說笑話捉弄南鳳然,只是這畫中的人她确實見過,如果這個畫中的人不是那人的兄弟,那麽這人她見過。
在皇宮的洗塵宴上,那個躍琅國的世界右扇就是這個畫中的人。
柳凝煙用食指點了點畫中的人,“躍琅國的使節,右扇,我被南夜離帶去皇宮的時候在殿上見過他,
南鳳然神色一變,看着畫中的人僵硬道,“你說躍琅?他是躍琅國的使節?”前段時間有消息說躍琅國派使節來天禦了不假……
“除非這個人是右扇的兄弟之類,否則我不會認錯人。”柳凝煙敲了敲桌面凝重了神色,“你是什麽時候見到他的?”
南鳳然沒了精神,咬唇回道,“大約是四個月前,還沒有傳出使節要來天禦的那個時候,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在街上偶然碰到他的。”
四個月前?
這麽說來來這個右扇早就來了天禦,甚至還潛伏在濘晞城?他來的時候又帶了多少人?
難道躍琅那邊……
柳凝煙把畫收起來推到南鳳然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就算他是躍琅的又有什麽關系,你換了女裝去找他便是,在他對天禦不利之前把人勾過來跟你私奔不就行了,我先将這件事告訴師傅。”
“哦,好……”南鳳然愣愣的收起畫,平日裏仙氣脫俗的臉上有了幾分茫然無措的味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看上眼,動了心的對方卻是敵國的使節?
南鳳然心中盤轉了一個想法,臉上的表情逐漸輕松起來。
先找到右扇再說,管他是不是躍琅國的人!
而這邊柳凝煙已經率先到了大堂,南墨本來正和江白說話見柳凝煙突然神色匆匆的進門,不由訝異。
江白笑眯眯的倒了杯水給她,“先喘口氣,這是怎麽了這是,有人欺負你不成跑的這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出來讓南墨給你做主!”
柳凝煙一口水噴到江白身上,面上毫無愧色的放下杯子,“你不給我做主嗎?”
“做主做主,你江大哥也給你做主,怎麽着,還真有人欺負你?”江白後退了幾步,苦笑一聲坐會原位,又幹他什麽事了如今開個玩笑都不能開了?
“倒用不着你給我做主。”柳凝煙擺了擺手,喘了口氣對一臉疑惑的兩人說道,“你們知道前一段時間躍琅國使節來天禦的事情吧?”
南墨看了江白一眼,點頭回道,“确實如此,怎麽了?”
柳凝煙回道,“那躍琅的使節早在來的期限前就已經到了天禦,而且還來了濘晞,大約是四個月前的事,只是我不能确定他那時是獨自一人來的還是帶了其他人潛伏在了濘晞。”
“這事你是從何得知的?”南墨語氣沉了下來,若是真照柳凝煙所說躍琅國的使節在期限之前鬼鬼祟祟來到濘晞,想來躍琅的那匹狼已經忍不住了。
在這個關頭,若說那使節不聲不響的來了濘晞是為了散心游玩實在可笑,眼下這個狀況他們都知道對方心裏再想什麽,悠閑的游玩必然不可能。江白的神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柳凝煙挑眼回道,“你家妹妹,南鳳然剛才手裏的畫像你還記得?我本想幫她找找她喜歡的人,沒想到那畫上的人竟然是躍琅國的使節右扇,在宮裏的時候我瞧的清楚,如果右扇沒有同胞兄弟,那麽鳳然那時在濘晞見到這個人必然是右扇無疑。”
“四個月前?你怎麽沒帶她過來。”南墨眉心微皺,遠遠看了一眼門外。
知道他是在說南鳳然,柳凝煙搖了搖頭,“這個狀況讓她自己待一會也好,她對右扇知道的并不多,都跟我說過了,只是在街上巧遇而已。你想他們二人連姓名都未曾告知,鳳然那時只是在一旁看着右扇而已。”
她歇了歇繼續道,“不過鳳然說右扇那時候是一副江湖人的大半,還帶着佩劍,雖說幾次碰面都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右扇來去匆匆,十分低調。我是擔心他提早來濘晞這邊是有什麽事,而且會不會早有躍琅的人潛入天禦了?”
江白雖是帶着笑,目光卻比以往認真,垂眼撫着桌上的茶杯,“有此擔心也是應該,濘晞距離京城最近,若是京城和濘晞都有了躍琅的人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天禦恐怕會被兩面夾擊。我先吩咐下去讓下面的兄弟查一查最近湧入濘晞的陌生臉面。”
“嗯,京城那邊也傳個消息,”紫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南墨不急不緩的朝江白看了一眼,笑的讓人寒毛聳立,“如果有躍琅的人全部抓起來,總不能讓這個使節覺得潛入天禦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江白笑的妖孽,側頭說了一句,“自然。”
“師傅,天禦和躍琅這層表面上的安生是不是快捅破了?”
江白走後,柳凝煙将眼前南墨的風采盡數收入眼底,心底暗暗贊賞。美色在前,更是風采畢露她怎麽能當做看不見?
所以大飽眼福這事自然是要做的。
南墨雖不知道柳凝煙心中的小久久,但見她笑深意便知道她又走了神,也不戳破悠悠說道,“嗯,如果這次躍琅潛入天禦的事是事實,那距離這層紙捅破也沒多長時日了,到時候是該如何就如何。”
什麽叫該如何就如何。
柳凝煙噗嗤笑了一聲,問道,“那師傅你和江白管是不管?到時候南夜離和玄溪那邊……”
躍琅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即便南墨對南夜離心中疏離可在這個關頭,他不會把天禦的安危丢在一旁不顧,只是要看方法如何。
南墨紫眸微斂,食指輕輕敲擊了幾下桌面,“我與他的事與天禦無關。”他側頭看了一眼江白,“把這個消息透漏給王府的暗衛,給我那位哥哥和皇叔提個醒。”
“嗯,倒省了我們安排人去京城。”江白點了點頭,旋即笑的格外蕩漾挑眉,卻是對柳凝煙說的話,“鳳然那邊你去開解開解,這可是我們這位大小姐初動春心。”
“今天先讓她自己一個人呆着吧,我回屋一趟。”柳凝煙也不多說,看了一眼南墨之後便出了房門。南墨和江白有些話要說,那些打打殺殺的話題她不怎麽感興趣,所以也無需妨礙他們。
柳凝煙本準備回屋,半路卻被擋在路中央的鄭瑩瑩攔了下來。她雙手環胸劍也不曾放下,一臉“我就是在等你”的表情讓柳凝煙不得不停下腳步。
“鄭姑娘有事?”
鄭瑩瑩冷哼了一聲,現在只有她和柳凝煙二人她也不必費那力氣裝客氣了,“今天的事情,南大哥說的那些話你有什麽想說的?”
柳凝煙笑出一個弧度,語氣仍是十分客氣,“受寵若驚。”
鄭瑩瑩指的自然是南墨在涼亭裏那仿佛跟告白一樣的話,她本就對南墨為柳凝煙獨自涉險的事心中生了芥蒂,今天涼亭裏的那一幕、路上的事,統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她眼裏。
柳凝煙就是那根刺。
憑白出現又毫無用處只有害處的那根刺。
這種半路闖出來的女人憑了什麽能獲得南大哥的青睐?不會武藝,文采也不見得有多上等,若論陪伴在南大哥身邊的時間即便是劉伶的時間都比這個柳凝煙要長久!
“受寵若驚?”鄭瑩瑩嗤了一聲,正面看着柳凝煙,目光厭惡,顧慮着南墨和江白二人才沒有對柳凝煙言語間太過分,“柳姑娘這意思我倒是聽不懂了,敢問柳姑娘對南大哥是什麽想法?可有情愛?”
她的目光太過執念和額度,柳凝煙皺了下眉頭,想着還是把話說開的好,“鄭姑娘,我知道你喜歡師傅,所以我便直接與你說了,他是我師傅便一直是我師傅我并無其他想法,跟不要說情愛。所以你大可不必用一副想要将我生吞活剝的眼神看我。”
更何況,“受寵若驚”四字她是發自內心的實話!這輩子在凡間的師徒關系且不說了,反正百年之後便化作塵土,重點是她和帝君在天界的關系與師徒也差不多了,更何況帝君閑着沒事就折騰她……
和帝君産生情愛?然後卿卿我我?
柳凝煙想到今早的吻便狠狠的抖了一抖,即便帝君現在沒恢複記憶她也不敢,關系好歸關系好,情愛就算了,這可要一碼歸一碼。
這日子過得太不爽快了,她這個狐貍精不去“禍害”人就算了居然來來回回被別人禍害了,柳凝煙深覺頭疼,這凡間的日子不好過,來來回回“南”家現在她除了南鳳然沒吻過,基本都碰了。
她果然道行太淺了嗎。
按照族裏那些小狐貍的話來說,發展不應該是她們狐族禍害人家,遇見美色率先動手,最後名動天下成為一代紅顏禍水嗎?怎麽到了她這裏便差了這麽多?
南鳳然去宮裏救她那日,曾很認真的又問了一遍她的想法,并嚴肅的告訴她不要對南夜離動心。
因為向言當時在場,柳凝煙不想在這個孩子面前說這些事便把話題轉回了逃宮的法子上。柳凝煙空暇的時間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玄溪對她來說就像哥哥一般溫柔細心,別說她現在恢複了記憶,就算沒恢複身為狐妖記憶她對南玄溪也沒有什麽其他念想,哥哥便是哥哥,那種感覺不會轉化為情愛。
醉酒之後狐性暴露占了南玄溪的便宜,別看她面上裝的十分淡定,心中也糾結見面之後如何才能不尴尬,忐忑非常。
所以,這十足十是個誤會,更何況玄溪已經有了讓他願終身不娶的心上人。
而南夜離……
柳凝煙有些晃神,并未注意對面鄭瑩瑩愈加焦躁的神情。她直覺的自己對南夜離她感覺十分微妙……
動搖大約是有的,南夜離那樣的男人溫柔起來即便可能是個讓人萬劫不複的陷阱,也不能抹殺掉那陷阱極其誘人的事實。
柳凝煙沉默,其實現在想想覺得有些後怕,若是她繼續在宮中和南夜離長此以往相處下去,或許會動心也說不定,到時候即便黃玲把記憶還給她了,估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