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姚林懊惱萬分欲哭無淚,這麽多年,他做的唯一的錯事,真的是一時糊塗!
是的,他真的沒臉再見到總裁了,真不如就這樣在非洲呆一輩子算了。
卧室裏,楚凝夏閉上了眼睛,腦子裏就一直翻滾着她之前做過的每一個夢。
白色的歐式建築,模糊的女人背影,模糊的女人的臉,還有一個每天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曾經發生的事情,就好像被做成了動畫,一幕幕的在腦海裏閃現。
緊接着,她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那個別墅的電話。
梅林和路哲銘剛剛回到別墅。
路哲銘:“林嫂,麻煩你給小姐收拾一下衣服,我要帶她離開!”
梅林被路哲銘拖到了沙發上,不停地在掙紮:“路哲銘,你這個混蛋,你要帶我去哪,我要留在這裏,我要和那個叫楚凝夏的争到底,我絕對不會認輸的,我就要在這等着,等着禦回心轉意!”
路哲銘:“我要帶你回去,不能再由着你這麽任性,梅阿姨,已經被你折騰的很辛苦了,你還打算怎麽樣!我必須把你帶回去,帶到梅阿姨的身邊!我要帶你會意大利!”
“不,不,我不回去,路哲銘,你別想帶我走,我告訴你吧,我已經讓她來海市了,她現在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了!”
“什麽,你居然讓梅阿姨來,這裏,你知不知道,她的身體有多糟糕,你作為她的女兒,你居然這麽任性讓她長途跋涉來這裏!”
路哲銘非常生氣,從小到大,他是看着梅林長大,他也知道,梅林在她的母親那裏從來都是任性甚至可以說是不孝。
他們之間不像是母女,倒像是還債的。
梅若豔每次只是看着她胡鬧的胡鬧和謾罵而哭泣,甚至看着她打爛所有的東西,總是束手無策。
看着梅林離開的時候,她總是說,那是她牽她的,她欠她一個完整的人生。
她也沒想到,梅林總是這樣任性,這樣一次次的傷害梅若豔,要知道梅若豔,當年比她燒傷的厲害,所以,動不動就會發燒,而她卻從來都不會關心。
“梅林,她是你的母親,你從來不心疼她,抱着你将你從火海裏沖出來,她身上大面積燒傷,可是你卻後的生命嗎?”
“哼,我才不稀罕她呢,她救我,那純屬巧合好不好,如果不是她,我怎麽會受傷,她根本想救的人從來就不是我,而是……”梅林差一點把當年的事情脫口而出。
此時她忍者心裏的怨恨,拿起了桌上的水大口的灌了起來。
每每想起被她從火中抱出來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心痛,她抱着自己從火海裏沖出來,嘴裏明明喊得不是她的名字!
……
路哲銘再也聽不下去:“你如果在這樣下去,你将會失去所有,不僅是禦,不僅是我!還有你的母親!你會變的一無所有!”
路哲銘很生氣,說完直接上樓去了,跟着了林嫂一起收拾東西。
梅林氣的直跺腳,她才不喜歡那一切,她現在只想要禦。
此時,別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梅林握着手裏的杯子猛的灌了兩口水一身戾氣,大喊:“林嫂,電話,快接電話!”
可是林嫂和路哲銘已經上樓收拾她的東西去了。
此時,梅林一身戾氣的站了起來,走到電話旁:“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楚凝夏的聲音:“梅小姐,我們見一面吧!”
楚凝夏握着手機,小心翼翼的說着,禦靖南正巧不在卧室,所以,她才給她打電話,她現在要和梅林見一面,她現在真的想知道的更多。
無論是對于過去,還是那些逝去的記憶。
尤其是,梅林見到她的時候總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她覺得非常的好奇。
“見我?”梅林沒想到會接到楚凝夏的電話,不過,她現在真的很得意,因為這個女人主動找上門來。
“怎麽,準備認輸了?還是想向我發起挑戰?我告訴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還沒輸呢!”梅林說話的語氣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甚至是有種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志在必得。
楚凝夏只是淡淡的一笑:“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關于我的身世!”
楚凝夏隐隐的感覺梅林并沒有将話全部說出來。她總是沒有頭緒的抛出一點信息,但是,這些卻跟她的所知完全對不上。
“好,到時候我來聯系你!”梅林說完挂上了電話。
那張向來尖酸的臉上多了幾分得意,下一秒她的眼底劃過一抹亮光。
緊接着梅林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起身朝着二樓走去。
路哲銘正好和林嫂收拾完東西,從卧室裏走了出來。
而梅林見到了路哲銘,瞬間撲了過去。
林嫂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吓得魂飛魄散,趕緊下樓去了。
而路哲銘本想拉着她離開,可是他沒想到,梅林居然會一下子撲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是第一次主動地撲到了自己的懷裏。
此時的路哲銘明顯的渾身一顫,不知所措,他真的有無數次的向往着她會主動撲到自己的懷裏,用那種極其撒嬌可愛的眼神看診自己,可是,每次都是她主動撲倒禦靖南的懷裏,而他也只是站在一邊,低頭微笑。
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真真切切的貼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此刻的她,竟然柔順像一只小兔子。
路哲銘手裏拿着的東西啪啦一聲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梅林倚靠在他的胸膛,微微勾起了唇:“哲銘,嗚嗚,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你說的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纏着禦,我不該沒有發現我的身邊還有你,我不該然我們的媽媽生氣,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現在真的是什麽也沒有了!我現在只有你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不要丢下我!”
剛剛還因為她的胡鬧而惱怒的路哲銘完全被她的溫柔拿在了手下,一身的戾氣早已消失殆盡,本來微微擰着的眉頭,不知什麽時候,早就慢慢的舒展開。
而高高舉起的雙手,輕輕地抱住了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