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電話的禦靖南轉身走進了病房。
查房的醫生走了進來笑着說道:“一切回複的都不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楚凝夏想害死解脫了一樣從床上蹦了下來,緊接着伸了伸懶腰:“終于解放了,不過還是醫院好,難得的清淨!奧對了,那個賴青山,他怎麽樣了”
女人的善良,卻讓對面的男人那張本來就暗沉的臉上越發的難看。
醫生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那個人沒什麽大事,毒是已經解了,但是因為手指和腿因為長時間未能及時醫治所以,股骨關節壞死,必須要截肢!你們學校的了領導剛剛來過!”
“截肢?這麽嚴重?學校領導也來了?”楚凝夏此時臉上多了幾分不安。
賴青山卻是可氣,但是,如果被學校領導知道了,是不是就要開除了?
他不是還有一個老母親在鄉下嗎?
想想确實很可憐人呢。
“怎麽你還想給他求情?”禦靖南一直站在身後,那張原本就冷峻的臉上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瞬間暗了暗。
“不是,我是覺得,他挺可憐的”
此時禦靖南突然擋在了醫生的面前,拿起了準備好的包,開始收拾東西。
緊接着禦靖南一步上前,接過了她已經收拾好的包裹,霸道的拉過她的手,扯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喂喂,你怎麽了,剛才不好好好地?你要去哪,慢點,慢一點不行嗎?”被溫厚的大掌緊緊裹着的小手,不停地亂動,他拉着她,太急,太緊,還有些暴躁。
禦靖南轉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像是警告,卻又像是寵溺的恐吓。
楚凝夏撅了噘嘴:“等一會不行嗎啊,你腿長就有理了嗎?腿長是用來欺負人的嗎?”
看着她委屈的模樣,禦靖南那如寒冰般的臉,瞬間融化了,嘴角帶着一絲缱绻的笑。
緊接着,男人伸出了鐵臂,将她緊緊地禁锢在懷裏,溫潤的唇,倏地附在了那張櫻紅的唇瓣上。
“唔……你要幹嘛,”
禦靖南只是一直抱着懷裏的溫香軟玉,深切的索要,誰讓她剛剛說話氣他呢,現在就是讓她說不出話。
直到感覺到她的呼吸亂了,他才舍不得的松開了鉗制着她的臂膀。
看着她在他的懷裏低喘的樣子,像個可愛的考拉,冷峻的人為勾着唇淺笑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這裏是醫院,很多人看着呢!”楚凝夏有些懊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雙如墨一樣幽黑的眸子裏暈着柔情和缱绻,好像深情的要将她湮滅一樣。
她怎麽感覺不到男人的熱情呢,但是這個人也太霸道了,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做,以前他從來不這樣的。
“你就那麽想出國?”他的語氣裏帶着幾分不滿,但是卻又是小心翼翼的口氣。
……
“什麽?”楚凝夏沒反應過來,他的話的意思。
“你去找賴青山,不就是為了想出國?”
“那個……”楚凝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有些張口結舌。
“什麽那個,你是想離開我是嗎?”禦靖南的語氣好像有些冷硬,不禁讓楚凝夏有些寒戰。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雖然,我跟tina在一起學習了一段時間,而且還參加了意大利的大賽,但是,畢竟國外的一些學習方式和我們不一樣,所以……”
“所以你寧願離開我是這樣嗎?”低沉的聲音,暈着濃濃的不悅。
她能感覺到,他越來越生氣。
彼此的沉默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尴尬。
“跟我去個地方!”低沉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久久之後,男人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忽然扯着她的手腕朝着醫院門口走去。
黑色的勞斯萊斯穩穩地滑行在市中心的街道上。
很快車子來到了,老宅。
楚凝夏沒想到他會帶她來老宅,下車跟着他走了進去。
禦年益自從上次夏安的事情敗露後,知道了這一切,心痛萬分,再遠的時候,又一次出現了腦部出血休克的情況。
他從來不知道夏安在他的身邊蟄伏那麽多年,只為了報複禦家。
禦家在他的折騰下,那些優秀的孩子自相殘殺,他跟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寵愛的禦景陽居然是,夏安從外面收養的孩子。
而他身上唯一的骨血只有禦靖南,可是他這麽多年一直對禦靖南無比的殘忍。
每每想起過去,連他自己都覺得心寒。
當時就是他聽了夏安的話,将禦靖南扔在了荒郊野外,還把他打得遍體鱗傷,差點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幸好,上天有眼,這個孩子還是健康茁壯的成長了起來,而且成為了一個優秀的人。
後來,禦靖南為他請了最好的醫生,給他做了最好的治療,經過了幾個月的治療,現在情況明顯的好了很多。
本來只能躺着,現在偶爾自己能下下床了。
近期醫生說,為了讓他有更好環境,所以還是建議回家休養。
于是禦靖南請了最好的家庭醫生,照顧他。
楚凝夏沒想到爺爺已經出院,看到爺爺的那一刻,她立刻跑了過去。
“爺爺,我不知道你出院了,你怎麽不告訴我,我來陪你!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好好地陪你照顧你!”
禦年益輕輕地掃了一眼禦靖南,他們自從上次夏安出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他知道,禦靖南心裏是恨自己的。
而自己對他有的更多的是愧疚,但是因為自己的地位,卻又拉不下臉來跟他主動說話。
“我沒什麽事,死不了,我知道,有些人一直希望我死,所以我一定不會這麽快就死!”
“爺爺,您不要這麽說,我們都是關心你的!”
禦年益笑着拍了拍楚凝夏的肩膀:“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爺爺,其實……”
“夠了!凝夏,你把爺爺推進房裏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住下,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令人讨厭的人就應該住在一起!別墅那邊,你就先不要過去了,晚點我讓姚林把你的東西都拿過來!”
楚凝夏轉頭用極其感激的眼神看着她他.
這個男人怎麽總是這麽惡毒,明明好心讓她過來住,卻非要說這些。
可是她懂他的心。
即使他說話的态度在狠歷,她也明白,她是關心自己和爺爺。
于是笑着将爺爺推進了房。
楚凝夏陪着爺爺吃過了晚飯,之後又看了一會電視,他們便各自回房休息。
禦靖南将她送來之後,便接了電話之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晚上,二樓的大卧室,楚凝夏從浴室裏出來坐在梳妝臺邊上擦頭發。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突然想到了梅林的話,那場大火,燒掉了她的臉,可是她卻完整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