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沖動(元旦快樂)

“小寶貝,真漂亮。”沈夢開心的在小包子臉上印上兩個吻,小家夥白白嫩嫩的,一雙眸子已經初見丹鳳眼的影子,笑起來那彎彎的弧度如輪彎月般,別提多漂亮了,和兒子小時候長得真像。

“啊……”小包子張了張嘴,小臉快皺成個疙瘩,很反抗的在沈夢懷裏亂動。

蒼清樂時時刻刻注意着小包子的狀态,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抵觸沈夢的懷抱,但是看着他難受,她的心揪起來。她想開口,但那個稱呼到了嘴邊确又怎麽都喊不出來,她可以自然地叫宴珩之一聲父親,卻無法對沈夢喊出一聲母親。

這時,宴君時看穿了她的心思,朗聲道:“母親,把承羿給阿樂抱吧,他有點認生。”

沈夢很愠怒,駁斥道:“胡說,我是他奶奶,哪裏是什麽生人。”

但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孫子,白白嫩嫩的小臉上,表情很痛苦不悅的模樣,小手小腳也在撲騰,頓時,她就氣了,這算什麽,她的孫子才剛剛到她懷裏幾分鐘,就這副模樣,是她給了他什麽罪受嗎?

沈夢心裏蘊着一股氣,憋的難受,卻不好對着一個才一個月大的嬰兒發作,當下遷怒到蒼清樂身上來:“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麽回事?承羿看起來這麽難受,你不帶他去找醫生,卻把他抱到這裏來,是想利用他來贏得我和珩之的好感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蒼清樂立馬就惱了,宴珩之和宴君時這對父子是多麽出色的人,他們怎麽會有一個這麽無理的妻子與母親!

“母親,三叔早上才來幫承羿檢查過身體,承羿若是有病。三叔怎麽可能沒有發現。”宴君時皺着眉頭,目光冷肅地望着沈夢。

“也……也許,就是你們把他抱過來這段時間才出現的問題呢。”沈夢底氣不足地道,宴三叔的醫術放在整個宴家乃至整個天下,都是數一數二的,他說沒事,就是沒事。可是。她怎麽甘心把問題怪到自己頭上。自己分明什麽都沒做。

“不會的,阿樂一向把承羿照顧的無微不至,他有什麽病痛。阿樂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宴君時強調道。

說來說去就是她的錯了!

她生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從來沒有和她怎麽親近過,現在卻這麽護着一個外來的女人!一向對她寵愛有加的丈夫也是,上個月兒子要帶這個外來的女人回來。她不過鬧了一鬧,就把她禁足了整整一個月。現在又幫着她說話,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和她關系最親密的兩個人全都幫着一個外人,這讓沈夢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背叛。

她越想心裏越氣。一股子邪火直蹿頭頂,霍地站起身,舉起小包子就往下砸。“這個都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種!憑什麽做我的孫子!”

孩子沒了,兒子和這女人的牽絆也就沒了。她就不信兒子和丈夫還有什麽理由會護着她!還會為她責怪自己。

沈夢動作來的兇猛,頃刻之間小包子就被她高高舉起,重重砸下,蒼清樂看着這個動作,臉都吓白了,沒有一點血色,忘記了心跳,一種害怕卡在心頭,快要使人窒息。

電光火石間,一雙大手把小包子接住,“哇哇……”緊接着就是小包子嘶厲的哭聲,小孩子嬌嫩而高亢的哭聲,震得人頭皮發麻,卻又難受。

“沈夢!”兩個字夾裹着雷霆之怒。

“我……”沈夢被這從頭頂壓下來的龐然怒氣吓住,手腳似乎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可是整個身體卻止不住發軟,打顫。

從相識到相愛再到相守,三十幾年來,宴珩之對她都是溫聲細語,寵愛倍加,以至于她都忘記了宴珩之也是一個會生氣的人,他也有屬于人的喜怒哀樂。

“亦非……亦非……”蒼清樂忙不疊地跑到宴珩之身邊,把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家夥抱到懷裏,鬥大的淚珠一滴滴落在小包子的襁褓上,他哭,她也難受得哭。

“阿樂,別怕,還有我在。”宴君時心疼極了,把身體顫抖的蒼清樂擁在懷裏,貼着她的耳朵,細聲撫慰。

同時,鳳眸瞥向沈夢,寒光如劍,只恨不能把她的心剖開看看,到底是多麽陰毒黑暗的心腸才能致使她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亦非……不哭,媽媽在這裏。”蒼清樂一遍又一遍地撫慰着懷裏的小家夥。

蒼亦非小包子甫一出生就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小家夥,但是被這麽一折騰,蒼清樂安慰了好久,他都在嘤嘤地哭泣,可見真的被吓壞了。

蒼清樂心痛得無以複加,她的孩子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受到了傷害,沒有誰比她這個母親的切身體會來的深刻。

沈夢掩着淚,哭哭啼啼地為自己辯解,“珩之,我……只是一時沖動,我并不想害他的。”

蒼清樂從鼻頭裏重哼一聲,憤怒道:“一時沖動?剛剛如果不是父親接住亦非,他才這麽小,被人高高舉着用重力摔下來,還有命嗎?!”

亦非才多大,他才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四十多天,他還那麽小,甚至還沒有發育完全。可這個做奶奶的想要孫子的命,做錯了,居然還不承認!

沈夢見着蒼清樂就抑制不住內心幾近癫狂的怒意:“你是什麽人!憑什麽指責我!就算我殺了真把他摔死了,又怎麽樣,左右不過一個野種,賤命一條。”

“沈夢,從今天起,你給我回到百花塢去,宴家不需要你這樣的族長夫人。”宴珩之面無表情,但是語氣裏的冷酷,卻讓沈夢心顫,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回到百花塢,就等于放逐,她現在所擁有的讓人豔羨的一切,轉眼成為夢幻泡影。

“沈夢,我護着你,寵着你,三十年,已經夠了。”

曾經的深情,不過雲煙,他對她的寵愛只不過因為她是他的妻,仔細想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存在過愛情。

一味的保護并不是愛,而是捧殺。

“時兒……快求求你父親。”沈夢轉向宴君時,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宴君時沉默了一會,卻是冷酷的拒絕道:“父親的決定,我無權幹擾。”

這一刻,一直生活在天堂裏的沈夢,總算明白什麽叫做心如死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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