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嫂這樣擁抱了一窺,楚凝夏覺得釋放不良情緒,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傷心,而是想辦法解決,可是她不知道他們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于他現在也是六神無主。
林嫂對于楚凝夏和姚林的這一臉的凝重很是好奇:“少奶奶,姚助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少奶奶為什麽這麽傷心?”
姚林轉眸深沉的說道:“總裁被請警察請去喝茶了!”
林嫂一頭霧水:“啥?喝茶?好好地茶館不去,為啥要去警局喝,警局的茶有什麽好喝的?跟着一幫罪犯,一幫穿制服的有啥好喝的,奧對了,是不是跟卓家少爺一起去的,如果是跟卓家少爺一起去的,那還行,最起碼還有個認識人!這茶喝的不至于淡而無味!對了,少爺最喜歡的是雨後龍井,不知到警局有沒有!”
此時的楚凝夏被林嫂這樣調侃一臉的囧色,姚林在一旁更是一臉的無奈。
楚凝夏想,其實林嫂不明白就算了,自己剛剛真的有些失态。
想了一下,她便轉身上了樓。
剛剛是自己太過驚慌失措,以至于她什麽也沒想到,在飛機上,他也只是穿着一件外套而已,姚林說,他恐怕不能保釋,所以,豈不是要待很久,她居然忘了給他準備些厚衣服。
此時她将他一件件的羊絨毛衣和羊絨外套還有要換洗的內衣一件件的放在了行李箱裏,最後還不忘從自己的藥箱裏找到了過敏的和胃疼的的藥。
沒過一會楚凝夏已經提着行李箱走了下來。
“姚助理,勞煩,能不能給他送點衣服!天這麽冷,那裏環境一定很簡陋!”
此時姚林深沉的眼眸裏多了幾分深意,之後便笑着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楚凝夏在這種時候,心裏倒是比自己還要堅強,即使總裁不在身邊,她還這麽細心,這一點,也不枉總裁對她的關心和疼愛,總裁果然是沒看錯人。
他會心一笑接過她手裏的箱子,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被身後的女人叫住:“姚助理,我可以去嗎?”
姚林轉頭看了看她,表情有些複雜。“少奶奶,現在已經塊12點了,您還是休息吧!如果在總裁知道您沒有好好休息,他一定會怪罪我的!”
說實話,他和路哲銘之前直接到了總裁要打開網站bug的做法,之後的任何部署到底是怎樣的,他也不得而知,所以他今天就是要去警局等待總裁的安排。
眼前這個女人一臉期盼的模樣總裁看了不得心疼死。
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楚凝夏看到了他的為難:“姚助理,你能不能将事情告訴我,我真的很擔心!”
姚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只是說出了禦實集團籌資過程中的巨大漏洞和操作失誤,導致總裁現在不得不按程序和公職人員對質。
楚凝夏終于明白原委,可是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的,怎麽會出這樣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天陪着自己意大利的原因,怎麽會出現這麽大的纰漏?
此時此刻她有将這過錯加載了自己的身上。
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拖着他去玩什麽蜜月旅行,什麽情侶裝,還有她不該讓他陪着她去意大利參加比賽,耽誤了他那麽多的時間…..
剛剛在飛機上,他臨行時的眼神充滿了深情,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看到一絲的慌張。
也許,他根本就有勝算的把我,別忘了他可是天之驕子。
姚林提着行李箱離開。
楚凝夏吃了一點林嫂準備的面條,因為沒有胃口所以只吃了幾口。
之後便回到了二樓卧室。
她一個人躺在這張大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昨晚還有他的擁抱,可是今天,他就這樣突然的不在身邊了。
屋子靜谧而冷寂,而屋外是淩冽的寒風,吹着窗戶沙沙作響,好像又降溫了,海邊的風很大,卷起的海浪聲,時不時的拍打着岸邊……
楚凝夏在床上躺了一會,之後便一個咕嚕翻身爬了起來,跑到了他的書房。
上次兩個人一起辦公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那個時候,他坐在對面,時不時的弄出點聲音一會茶沒了,一會茶灑了,一會又喊着餓了,……
這樣想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不少的樂趣呢。
此時,諾大的書房裏只有她一個人,她拿出了畫板,畫筆,只能埋首于自己的畫作,以此來派遣內心的不安。
也許是一種習慣,她這麽多年來,每次碰到心裏有事情的事情,她就會通宵畫畫,只有畫畫,才能讓她的繁複的心變得平靜。
楚凝夏徹夜未眠,她一直低頭嘩嘩的在紙上畫着,直到早上5點鐘的時候林嫂上樓準備叫她起床的時候這才發現,書房的燈一直亮着。
“少奶奶,你別跟我說,您一夜沒睡?”此時林嫂推開了書房的門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楚凝夏轉頭看了看一臉不安的林嫂:“早林嫂,姚秘書來了嗎?”
“姚秘書還沒來,你這樣徹夜不睡,對身體不好而且,少爺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也一定會批評我的!”
楚凝夏笑了笑:“不會的林嫂,你先去忙吧,一會姚秘書來了,再上來叫我!”
楚凝夏說完伸了伸懶腰,接着低頭畫畫,她熬了一夜,腦子越發的清醒了,她越來越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他走的時候,只留下了三句話:“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還有記得想我!”
此時楚凝夏想着他那深情的表情,不禁露出了一抹會意的笑,這個男人是神一般的男人,一定會沒事的!
城西的警局,昨晚将禦靖南帶回來已經是11點多了,所以他們并沒有立刻開始對他展開聆訊,只是了解了一些必要的事情。
之後,禦靖南就被帶入一個還算幹淨的拘留室,這個拘留室裏只有一個冷硬的木板床,床上有一床單薄的褥子,還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
這一夜,禦靖南并沒有睡,他的腦子裏一直盤旋着下一步會發生的事情,他雖然選擇來吃幾天牢飯,但是并不表示,他對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
此時男人冷硬的後背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的一只腿一直保持着蜷縮着立在床上的動作,另一只腿一直警覺得垂在地上,此時他閉着眼睛,用手扶着頭,微微閉幕養神。
此時卻聽到拘留室的門外有人要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