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也太狠了,居然踹他的命根子,看起來還很用力,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啊。完了這輩子裴少卿的性福沒了。
不過,這也怪這個裴少卿嘴太賤,大庭廣衆之下,一氣之下說了一堆廢話。
如果是他,他一定二話不說,拉着那個女人就走,現在都怪他動作太遲鈍了,這麽點自我保護能力都沒有,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廢了!
真是丢人啊!
而站在一旁的楚凝夏也沒想到Tina這麽強悍,瞪大了眼,看着裴少卿狼狽的跟着Tina走了。
這個Tina這麽豪放,居然把裴少卿給傷了,她現在既擔心Tina的身體,又擔心裴少卿,因為裴少卿還要給爸爸做手術呢。
而此時的Tina因為暴怒,他大步甩手走了出去。
裴少卿蹲在地上哀嚎了一會,最終忍着痛站了起來,弓着身子,慢慢的追了出去。
“走吧,去酒店!”此時的禦靖南伸出了溫熱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楚凝夏的手,小手冰涼冰涼的,讓他不禁一陣心疼。
幸虧他跟了來,如果讓她自己來這,指不定會怎樣呢。
此時的楚凝夏已經被那霸道的手牽着走出了機場大廳。
“Tina她怎麽辦明天,我……?”看着orual被裴少卿帶走,她真怕明天會有問題。
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一個人也不認識。
“放心好了,Tina今晚自身難保,她顧不上你的,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去發布會現場的!”禦靖南捏了捏握着她的小手,表示安慰。
話剛說完迎面駛來的是一輛黑色的賓利。
從車上下來一個年紀30多歲的男人,只見他恭恭敬敬在禦靖南面前鞠了一躬:“禦總,車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我送您去酒店!”
禦靖南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便拉着楚凝夏上了車。
禦靖南訂的酒店是一個在郊區的一個花園別墅區。
楚凝夏下了車之後站在花園裏就被這裏美麗的景色吸引了。
眼前是一座白色的三層別墅。這別墅的右側是一個布滿了紫藤花的長廊,在長廊的那頭是一個很大的人工湖,再往遠處走,就是一片薔薇花海。
此時的楚凝夏沿着這紫藤花架慢慢的走向那個人工湖。
薔薇花的香氣不住的侵入心脾,翩翩的蝴蝶在眼前飛舞,此時,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了人工湖的邊上。
耳邊是小鳥歡樂的啁啾聲,眼前的是清澈見底的湖水,裏面還有成群的小魚在游動。
一時間,楚凝夏覺得似曾相識。
是哪裏?
對了是在夢中,在她的夢中,同樣有一個白色的歐式別墅小樓,小樓的旁邊也是一個人工湖,湖畔上開滿了薔薇花,紅的白的……
那個穿着紅裙子的女孩騎着一輛粉色的自行車追逐着一個長發漂漂的女人的身影,她們的身後還有一個紮着長辮子的女孩,急匆匆的從樹叢的那一邊騎着自行車來回穿梭。
對,就是這樣的地方……
此時那張白淨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
為什麽她總是會做這個夢,而且現在她可以清晰地描述那個夢,甚至那兩個女孩?
而禦靖南剛剛接了一個很長額電話,此時正從身後走了過來,看到了她站在湖邊愣神便問道:“怎麽了?”
楚凝夏猛的回頭神情複雜:“那個紅裙子的女孩,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
禦靖南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的神情更是微微一怔,幽深的眸子原本充滿了柔和此時卻被深深的晦暗所取代:“為什麽問這個?”
冷冷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悅。
楚凝夏意識到了自己的突兀,小聲聶諾:“我,只,只是好奇……你的家裏和辦公室都有這樣一幅畫……所以……”
此時禦靖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皺着眉頭低頭拿出了手機,看清楚號碼之後,那張向來素冷的連上越發的陰沉。
緊接着他走離了楚凝夏,劃過了接聽。
“靖南,我知道,你來意大利了,她病情的情況很不好…..”
“我馬上就過去!”
挂上電話,禦靖南轉身用異常冷漠的眼神看了看身後的楚凝夏。
楚凝夏知道自己的的話肯定是觸動了他的底線了,她能感覺到他生氣了。
“我有急事要處理,這兩天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禦靖南說完就突然轉身,留給了她一個冷硬的背影,邁着铿锵的步伐大步離去。
留楚凝夏一個人站在了花園別墅的門口。
兩個人的氣氛再次跌倒了冰點。
楚凝夏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裏卻有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又是那個女孩嗎?
果然他的心裏只有他的女孩,那麽她算什麽?
一年之約不是嗎?還有三個月,他們還有三個月。
如果說,在得知禦景陽的故事之後,她卻是想過離婚,可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她經歷了流産,還有綁架,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不同了,她一直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現在看來,是她一直自作多情了,那個女孩是他心底裏的位置誰也占據不了的,無論是誰,都不能替代的,所以,剛才兩人才會不歡而散,只要,她提起她,他就會痛。
楚凝夏自嘲的苦笑了一聲,她怎麽又忘了,自己只不過是個契約人呢?
是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轉頭,再次看向那個人工湖。
湖面很是平靜,波光粼粼,偶爾會有飛鳥飛過……
忽然湖中心落入了一塊石子打破了這裏的寧靜,平靜的水面蕩起了波瀾的同時,林子裏的小鳥忽然驚而四起。
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穿着一件紅色的吊帶連衣裙,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在她的身後是一個男人的身影,兩個人正在追打嬉鬧。
此時在人工湖的對面,男人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将她帶入懷裏,相擁着深吻。
那不是林湘嗎,那個男人吻夠了又趴在她的耳邊說着什麽,林湘一臉羞赦的捶打這男人的胸口。
男人緊接着将她抱了起來,兩個人走進了遠處的一個別墅。
林湘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新的南鵬喲普?她的男朋友還真是多。
算了管她做什麽。
……
楚凝夏在湖邊又呆了一會,覺得無趣,便一個人回到了酒店別墅。
果然,直到晚上,禦靖南都沒有再出現。
楚凝夏一個人站在別墅酒店的二樓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
他是因為自己下午得話而生氣了嗎?那個女孩紅裙子的女孩到底誰?她的夢裏為什麽也總是會出現同樣一個紅裙子的女孩?
白色的沙曼被風吹着,空氣裏夾雜着絲絲的熱浪,此時門外有人敲門。
楚凝夏聽到了敲門聲,高興地轉身,是他回來了?
開門的一瞬,而站在門外的卻是将他們從機場接回來的那個中年男子。
此時的他手裏拿着一個化妝瓶遞給了她:“楚小姐,這裏到了晚上有很多的蚊子,這個是很好的驅蚊水,是禦總讓我給你拿過來的,你晚上如果下樓的話,多塗一些,否則,身上會被這裏的毒蚊子弄得滿身是包,會影響明天的活動的。”
聽到了這話,楚凝夏突然心安了,雖然他不回來,但是他應該沒有那麽生氣,不然,不會給她送藥,緊接着又問道:“他去哪了?”
中年男人說道:“禦總有重要的事情,他說你今晚最好早些休息,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你的!晚飯時間到了,您先到自助餐廳用餐吧。”
楚凝夏點了點頭。
跟這個中年人聊了一會,她才得知,這個男人是雲尚集團在意大利海外開拓部的部長,叫闫海,他是多年前來意大利留學的,後來成為了雲尚集團意大利海外部的一員。
闫海很是認真熱忱,不住地跟楚凝夏講着雲尚集團這幾年的變遷。
她從別墅走了出來,跟着闫海直接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