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雙深沉眸子如一顆石子輕輕投入了湖中開始了微微的蕩漾,他似笑非笑灼灼的望着她,緊接着伸出了鐵臂将她緊緊地抱了起來,一個轉身将她放在了剛才她正在畫畫的桌面上。
“你……”
楚凝夏被他那雙幽深的黑瞳盯得有些發麻,渾身不自在。她不知道他們之間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他們不是每天都是在吵架嗎?自己剛才這動作簡直太過暧昧了,這不是在玩火嗎?
而此時此刻眼前的男人,那雙深沉深沉的眸子裏暈着無數的溫柔,他臉上那邪魅的笑,魅惑衆生,滾動的喉結更是讓她越發的緊張。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你會在身後,吓了我一跳,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嬌滴滴的聲音,帶着扭捏和溫柔,再一次撥弄了這緊繃的琴弦。
“怎麽,難道不是想告訴我,你想我了?”禦靖南微微勾着唇眼神缱绻的望着她。
“沒,才沒有……!”他的聲音如華麗的綢緞一般讓人沉醉,楚凝夏一時羞得低下了頭,想用她那烏黑順滑發的發擋住她已經紅透了的臉頰。
然而,沒等說完,他就用有力的長臂急切的将她擁入懷裏,緊接着低頭狠狠地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不喜歡她嘴硬,不喜歡忤逆她,他喜歡溫順溫柔的她。
此時此刻,他想用他特有的霸道,狠狠地宣誓他的主權,他的思念,他的喜歡……
小別勝新婚,大概就是這樣吧。
只不過半天的時間,他就舍不得放開她,現在,他恨不得将她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血骨裏,好好疼愛。
直到男人餍足的那一刻,直到女人如春天般的桃子一樣緋紅誘人的那一刻,他才滿足的放了一直貼在自己身上低喘的女人。
小小的屋子雖然狹窄,卻從裏到外彌漫着溫馨和浪漫。
禦靖南第一次覺得,有了她的地方,到處都有驚喜,原來心裏想着一個人是這樣的。
……
林嫂準備的晚餐很是豐盛,給楚凝夏煲的豬肝湯,還有清脆的時令小炒,當然也有排骨和魚蝦。
此時兩個人一起坐在餐桌前,讓楚凝夏有些尴尬,他們還從來沒一起出過飯呢。
突如其來的甜蜜,讓楚凝夏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前一秒溫柔,下一秒就有可能是火山爆發,所以,早已形成了習慣的她,閉口不言,也不擡頭看他,反而一直低着頭吃飯。
而對面的男人去不以為然,他倒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一直給她夾菜。
林嫂在一邊看的這小兩口吃的這麽開心,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便早早的回房去了。
吃完了晚飯,禦靖南便把在傭人房的工作臺搬到了書房,讓林嫂把她的行李也搬到了樓上。
楚凝夏皺了皺眉想攔着禦靖南:“我喜歡住在樓下!再說了,你也不是每天都喜歡看到我!我還是在樓下的好!”
“你哪只眼看到我不喜歡了?”禦靖南皺了皺眉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張維諾的小臉。
此時的他真是被她氣死了,他做這麽多,她還感覺不到他的喜歡嗎?她感覺不到他的心嗎?
這個女人的智商真的很低啊!
楚凝夏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擡頭望着她。“什麽?”
“看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只說一遍,你聽不到就算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到樓下住。樓上才是你的房間!我是正常的男人,從來沒打算要跟自己的老婆分居!”
“……”楚凝夏一時愣在那裏,她沒聽錯吧,他不是利用自己才會跟自己結婚的嗎?不是為了讓禦景陽發病,才會娶得自己嗎?
他是在說他喜歡自己嗎?
一時之間,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一直愣了愣擡頭望着他,難道這是一場夢?
為了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緊接着擡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嗯!”站在眼前的男人那張隽臉突然糾結的擠在了一起,低沉的悶哼了一聲,“你掐我做什麽!”
“喔?”楚凝夏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自己突然被那只大手緊緊地掐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得手居然掐在了他的大腿上。
此時的禦靖南看着眼前的女人呆若木雞的樣子,瞬間氣惱之色已經染上了眉梢。
她居然還掐他,難道是反感之極嗎?
那麽多女人都求着自己喜歡她們,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敢厭惡他!
簡直該死!
緊接着,楚凝夏就感到整個屋子裏瞬間被一股強烈的寒冷布滿了,腳底似乎也被凍住,他的雙眼似乎要将她刨碎。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笨蛋!”說完這句話,禦靖南已經轉過身去,帶着一身戾氣,抱着她的東西蹭蹭的上樓去了。
楚凝夏為了趕稿子,硬着頭皮來到書房。
他将她的書桌搬到了他的對面。
此時楚凝夏坐在書桌面前,擡頭望着對面一直端正的坐在寬大的書桌前的男人,硬挺的後背,端正的身姿,桌上的那盞明亮的臺燈映襯着他那深邃而五官,
他時不時的翻看從公司裏帶回來的文件,時不時的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噼裏啪啦的打着鍵盤。此時此刻,那認真地模樣不禁讓人着迷。
楚凝夏看着看着,不禁覺得自己臉紅了,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火辣辣的。
她什麽時候,也變成一個花癡了呢?
于是她趕緊低下了頭,畢竟下一個周就要去意大利參加比賽。所以她沉下心來安靜的坐在他的對面的書桌上,認真低頭畫着設計稿。
而此時的男人在她低下頭的這一刻,才擡眸看着她。剛才他一直知道她在關注他,所以,他一直沒有跟她對視,直到她害羞的垂下頭的時候,他才這樣看着她。
不知道怎麽了,他第一次想讓一個女人無時無刻的陪着自己,甚至在工作的時候也想看到她。
此時那張巴掌大的白皙小臉深深的埋在烏黑的長發裏,那只白皙的小手,一直緊緊地握着一只彩鉛,下筆如飛的描畫着。
那緊皺着眉頭的神情,那沉靜的模樣,不禁讓他只覺得一身的燥熱。
他深呼吸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低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