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爸爸病危

嚴朗慢慢的擡眸,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看到楚凝夏的那一刻他的臉上越發的頹喪了:“對不起楚凝夏,我本來以為這次出國得了冠軍就可以退役了,我本來以為只要我得了冠軍你就能接受我了,可是我沒想到……”

楚凝夏輕輕地拍了拍嚴朗的肩膀:“嚴朗,你是最棒的,即使你不吃藥也是最棒的,為什麽這麽不相信自己呢?其實我并不是那麽好,我真的不适合你的,即使不結婚也不适合你!早知道這樣我真後悔沒有早點告訴你!”

嚴朗很傷感的望着她:“楚凝夏,你幸福嗎?如果你不幸福,我會一直等你的!我聽說那個禦靖南不是一般人,他會一心一意愛你嗎?”

“嚴郎,你一定會碰到更好的女孩的!我真心的祝福你,對于你,我真的不配!”楚凝夏說完,苦笑着轉身離開……

幸福?幸福在哪?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幸福在哪,都不屬于她。

她怎麽也沒想到,他娶她只為了利用她刺激禦景陽而已,現在禦景陽死了,自己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楚凝夏一個人站在操場上吹了一會風,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給她幸福的人會是誰,也沒有權利去要求幸福。

現在她是這個世界最不幸的那個。

不過,對于嚴朗的事請,她确實是錯怪禦靖南了,自己昨天不應該那樣去質問他。

想着姚林說他的胃不好,楚凝夏突然心軟了,昨晚她沒吃飯,他也是接到了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不知道有沒有按時吃飯,不知道,他的胃好點了沒有。

這兩天,禦景陽出事,他的臉色一直很差,他又看到姚林給他送藥。

楚凝夏狠狠的搖了搖頭,這一切終于是要結束的。

剛到宿舍樓下,楚凝夏就被宿舍管理員叫住。

“你就是楚凝夏吧?”

“老師,有什麽事嗎?”

“剛才我們這裏接到電話,你爸爸現在病危,醫院讓你趕快回去!”

“什麽?”楚凝夏手裏拿着的早飯和雜物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下意識轉身撒腿就往外跑。

在校門口,她直接攔上了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去陽山養老院!”

車子很快的滑了出去。

此時,緊握着的小手已經泛白,她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楚凝夏只覺得心髒提到了嗓子,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昨天剛剛離開陽山時,爸爸還好好的,現在怎麽會突然病危了呢?她恨不得車子車上翅膀,恨不得現在就看到爸爸的模樣。

可是最快去陽山也要2個小時,再加上路上的擁堵,去了也得3個小時。

再着急也沒有辦法,她現在只能坐着車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到中午的時候,出租車才到達陽山,因為秋天來了,所以高速公路多霧氣,本來可以兩個小時到達,她卻整整跑了四個小時。

秋天的日頭在頭頂烘烤着大地,一場場秋雨過後,風也變得涼涼的,滿地的銀杏葉鋪了一條金黃色的路。

陽山養老院的景色确實不錯,如果爸爸醒過來的話,在這種環境下修養一定會好起來的,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然而風景這麽美,楚凝夏真的無心欣賞,她把跟管理員老師借來的塊錢全部交了車費,之後就拼了命的往5樓的vip病房跑去。

一口氣沖到了5樓的vip病房,開門的一瞬間,發現床鋪上沒有人了。

爸爸?

他去哪了?難道爸爸他真的出事了?

她下意識的轉身想要跑向護士站,可是剛跑了兩步,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

緊接着,那張清秀的臉上多了幾分驚訝和不安,她轉身邁着沉重的步子返回來,再一次推開了那扇半開着的門。

一股濃重的煙味從屋裏竄了出來,而此時禦靖南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緊緊地夾着那只已經抽了一半的煙,而那張雕琢的隽臉在他黑色西裝的映襯下越發的冷傲和暴力,削薄的唇瓣微勾着,帶着一種讓楚凝夏看不懂的高深莫測,而那雙深湛的黑眸更是帶着譏蔑和諷刺深深的逡巡着已經慌亂了的楚凝夏。

“你,你怎麽會在這?”楚凝夏一時愣住,直覺告訴她,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而眼前的禦靖南卻只是風輕雲淡的冷哼了一聲,他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便輕松地吐了出來,煙霧缭繞,越發讓楚凝夏看不懂他的臉和他的眼睛。

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像是很生氣。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着一種殺人的氣勢。

即使是坐在那裏,也讓楚凝夏感覺到這屋子裏的一片寂冷。

“你怎麽在這,我爸爸呢?你把我爸爸怎樣了?”沒有爸爸的消息,楚凝夏真的要發瘋了。

她一步步走近禦靖南,不管他是個蟄伏的豹子,還是一個會随時傷害自己的瘋子,她現在只想知道爸爸的下落。

然而,禦靖南似乎還是不打算搭理她,他仍舊是深深的吸着手裏的半支煙,靜默的睨着她。

楚凝夏急了,大聲的喊了起來:“禦靖南,你到底要幹什麽?你把我爸爸怎麽了?”

此時的禦靖南聽了她的話,眼底暈着的那抹陰冷的笑越來越詭異。

眼前的女人緊緊地握着拳頭,那張清秀的小臉上爬滿了憤恨,就連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都多了幾分厭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敬畏。

此時禦靖南冷漠的笑了起來:“是我問你,楚凝夏,你到底要幹什麽!”

他的語氣淡漠,卻又冷冷的如利刃,戳着她的耳膜。

楚凝夏緊咬着唇,忍者奪眶而出的眼淚,沒有了爸爸的消息,她突然慌了:“我能幹什麽?現在你把我爸爸藏到哪裏去了?是你答應我幫我治療照顧爸爸的病的,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做到,你現在還把他藏了起來,禦靖南你不是男人!”

“哈哈哈,怎麽,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禦靖南那張晦暗的臉上越發冷冽。眉宇間盡是對她的羞辱和譏蔑。

是的,她在他的嘴裏就像是一直刀俎下的羔羊,他是一個如野獸一般的男人!

此時楚凝夏昂起了頭:“禦靖南,你是混蛋,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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