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你給我閉嘴,我就不信禦靖南能不管你!”說着他拿出了手機,很不服的撥通了那個號碼。
天蒙蒙亮了,此時的禦靖南一直坐在別墅的沙發裏,屋子裏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只有他手裏的煙發出了點點紅光,此時正随着他吸允的節奏而一暗一明。
然而那雙銳利的眸子卻如這黑夜裏化不開的濃墨越發深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卻不見得煙氣散出。凝神之時電話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他猛的吐出了憋在口裏的煙霧。
昨晚他一直在辦公室,一直到深夜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在路口的路燈下,有幾張散落的畫紙。這樣人跡罕至的別墅區,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他警覺地下車查看,那熟悉的男士飾品挂件設計,一眼入目。
這個該死的女人回來了,跟別的男人幽會回來了!
可是她居然将她那些珍貴的畫稿丢在馬路上。這不是她最珍惜的畫嗎?那天在高速公路上,她可以為了這些畫,跑到雨中撿拾。
此時那雙幽深的黑眸頓時意識到了危險,他急忙給姚林打了電話,讓他查了這一地區的監控。
查了監控這才知道,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在門口踱來踱去。這個蠢女人,因為等不到自己,仿佛很失望的要離開,可是離開的路上卻被人掠走了。
他查了,那輛黑色的面包車是個報廢車,沒有車牌,綁架的人早有防備個個戴着面具,從錄像上什麽也看不清。
他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個晚上,這個電話終于打來了。
此時那雙湛黑的眸子越發的冷寂,修長的手指劃過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粗重的男聲:“禦靖南,你聽着,楚凝夏現在在我們的手裏,識相的拿出5000萬贖回你的女人!”
禦靖南淩眉,擡眸看向泛着鯉魚白的天空,時間已經過去有10個小時了,此時他微勾着的嘴唇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冷聲回答:“她跟我有什麽關系!5000萬,你是不是把她估得太高了。”
此時被逼到角落裏的楚凝夏聽到了電話裏禦靖南的回話,自嘲的低聲笑了起來。
這根本就不出她的所料,她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便幽幽的說道:“你們別費力氣了,我說過,你們別抱任何希望,他根本就不會為了我給你們錢的!要殺要剮你們随便,要錢,沒有!”
“臭娘們,你給我閉嘴!”
啪的一聲,禦靖南聽到了皮鞭之類的東西,抽打在地上的聲音,楚凝夏一聲尖叫。
男人皺着眉頭将握在手裏的煙頭捏的粉碎,未滅的火焰戳在了他的指尖,一陣灼熱的疼。
這個愚蠢的女人到什麽時候都這麽倔強,簡直就是自讨苦吃。
粗重的男聲再次冷聲道:“禦靖南,你聽着,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準備不好錢,你就等着給這個女人收屍吧!”說完啪的一聲扣上了電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沒有人給她水喝,沒有人給她飯吃,楚凝夏被人丢在了一個屋子裏。
也許是因為被蒙着眼的原因,所以聽力卻好像敏銳了許多,此時只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音。
“把她帶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緊接着小屋的門被打開,她被兩個人推上了車。
被蒙着眼,被堵着嘴,楚凝夏在車子上一路颠簸。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她再一次被推下了車。一路跌跌撞撞的被帶到了一個腥臭的地方。
耳邊是粗重的男聲撥打禦靖南電話的聲音。
接到電話的時候,禦靖南坐在辦公室裏,他已經準備好了錢。
一身黑色的西裝裹着他那英挺的身姿,一臉的肅殺如帝閻一般的威嚴懾人,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更是帶着讓人看不懂的晦暗。
看到那個號碼再次響起來,緊皺着眉頭,擡手劃過接聽。
“禦靖南,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北山公園門口!如果報警,等着收屍吧!聽着,只要你一個人!”
姚林站在一邊:“總裁,我陪你去!”
禦靖南收起了手機,俊逸的臉上多了一份難以揣測的冷漠:“不,我自己去!”
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綁架案。
說完便拿起了裝好現金的箱子,大步走了出去。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濱海大道上疾馳,一路上速度飙到了120邁,路上的大貨車無不急打轉向,躲避速度極快的豪車。
而禦靖南一直凝眸看着遠方,不到半個小時,北山公園的門口車子急速剎車。
此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耳邊傳來了粗重的男聲:“禦靖南,好膽量,能單槍匹馬的來迎戰,看來你還算是個男人!南門右手邊第二個路燈下的垃圾桶裏,有個廢棄的袋子,那裏有個包,拿出來看看!”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只不過一個女人,用得着這麽周旋,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把她已經處理了?讓我白跑一趟?為了一個不值錢的女人讓我浪費5000萬,我是生意人,賠本的買賣我不做!”禦靖南口氣有些不屑。
粗重的男聲說道:“你要怎麽樣?”
禦靖南冷笑了一聲:“給我發張照片,讓我看到她是不是活着!”
“好,你等着!”電話再次挂斷。
沒過一會,一張清晰的照片再次傳入道禦靖南的手機裏。
寬闊的視野,四面光線很好,周圍有很多的高大的藍色的垃圾桶,上面寫着生化、易爆。牆上畫着骷髅。
地上到處是破被子,破布條,還有一些生活垃圾。
而那個纖瘦的女人被捆着手腳,跌落在一堆垃圾裏,她頭埋的很低,亂亂的頭發遮住了臉,只能看到一條黑色的膠布貼在了她的嘴上。
幾秒鐘之後,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禦靖南,你看到了,你的女人根本一點也沒受傷!但是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你不來,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在她的身上留下些什麽!”
“哈哈哈……”禦靖南突然發出了狂妄的笑聲:“她只不過是我禦靖南家的一個傭人,如果你是為了錢,我禦靖南不奉陪!所以,你們想怎麽做,随便,她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說完之後,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