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拂,一輪圓月高挂,瑩瑩的餘輝灑落整個偏僻的村莊。給安靜的村莊帶來一絲安詳。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又給寂靜的村莊帶來一絲活躍。
簡陋的農舍裏,昏黃的燈光下,一位青年男子用兩手端着剛剛熬好的一碗清粥正走向床前,卻聽到床上嬌小的姑娘發出呓語。
“血,我要喝血。……”男子聽到這呓語,心中一愣,用一雙清亮的雙眼掃視着床上的小姑娘。手一抖,幾滴清粥灑落一地。
男子墨黑的長發,清秀白晰的面容,雙目炯炯有神,簡樸的灰色長衫,既使是簡樸的裝扮,仍難掩他的書生氣質,他就是太青村莊有名的秀才——卓清雨。他看着眼前的這位小姑娘,雖然面容蒼白,卻難掩她天生麗質,白晰粉嫩的臉,長長的睫毛,櫻桃小嘴,小巧而直挺直的鼻子,不知怎的,看到眼前的小姑娘,他就産生一種好感,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昨夜他半夜起來上茅廁,卻發現一個小姑娘倒在自在門口,手腳冰涼,開始吓了一大跳,仔細才瞧清楚,是一個很俊俏的小姑娘。他二話不說,将這小姑娘抱進屋裏再說。
“她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喝血。……”他看着她很久,面色蒼白,嘴唇幹裂,最終他還是放下那碗清粥,轉身走向雞圈。不管怎樣,先救下這個小姑娘再說。一切等她醒來再說。
一會,卓清雨又端着一碗新鮮的雞血過來,府下身來,用勺子一滴一滴在滴向了小姑娘的口中。他看着小姑娘嗜血的小嘴,盡然津津有味吮着雞血,這着實讓他感到意外。看着雞血進去,而小姑娘的面色逐漸由蒼白變紅暈。這小姑娘真的靠血而活。心中雖有疑惑,卻還是将一碗雞血慢慢喂進了小姑娘的口中,看着小姑娘将雞血飲盡,他清秀的面容也露出一絲悅色。
饑寒交迫的戀鳳體內注入了新鮮的雞血,人開始慢慢蘇醒過來。她睜開雙眼,昏黃的油燈下,見一個青年男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手中端着一個碗,而碗的邊緣尚有血跡,立即她明白了一切。
“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她邊說邊掙紮着要爬起來。
卓清雨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姑娘,先睡着,不要謝我什麽,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尤其是救漂亮的小姑娘,那更是我的榮幸。”卓清雨微笑着說道,白晰的面容下,兩個細小的酒渦讓他顯得一絲的俏皮。讓戀鳳看呆了。他的那一抹微笑就如一縷春風吹進了她幹涸的心田。讓她的心怦然一動。似親人,似哥哥,還似什麽……她也說不清,他比不上宇文俊的成年霸氣,也比不上秦風的少年俊俏,卻讓她內心感到很安然。想到他們兩個,心裏就暗自傷心,今生她永遠也不想見他們了。但願不會再碰見。她知道宇文俊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找她的。今後就是死,她也不會再回相府去。
“對了,我叫卓清雨,小姑娘,你呢?”卓清雨看見眼前的小姑娘神思有些恍惚,清亮的眸子開始暗淡。知道她想心事,她一定有什麽傷心事,否則她不會一個小姑娘家跑至這荒村野外,從她的穿着,似大戶人家的丫鬟。但似不是,似小姐,又是丫鬟的裝扮。她的那雙手,腕白肌紅,細圓無節,不宇管她是什麽身份,這深夜逃至此地,她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隐。不便說出。他便有意打破,自我介紹。
聽到眼前這位卓公子的自我介紹,戀鳳開始變得緊張。“我,……”
卓清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神色緊張,他立即明白了一切,他的推斷是正确的。
“小姑娘,不便說出就算了。無所謂的。”卓清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一個小姑娘變得如此的和氣,他的潛意識裏仍然希望小姑娘告訴自己她的名字。
“不,公子,沒什麽,我叫風蓮,小名蓮子。只是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我在這裏,怕遇到壞人,不過,看卓公子,應該不像是壞人。”戀鳳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第一次身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謊了。
“好名字,人如清蓮而不濁。蓮子。”卓清雨笑着稱贊道。
“我叫你小名吧!親切!蓮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喝血,你才能醒過來。”卓清雨有些不解在看着蓮子。
“公子,這是我個人的隐私,你能不問嗎?我從小愛喝血,聽說是有一個道人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算卦,我只能喝血才能生存。”戀鳳不想說太多,如果說下去,以這位卓公子聰明才智,他一定會知道她的真實面貌了。她只能欺瞞一天算一天。
“哦,這樣。”卓清雨的心裏輕松了一下。他也釋懷了,古往至今,有多少奇異怪事,也不能一語道清。
“蓮子,你今晚就安心睡在這裏,這裏地處安靜,不會有什麽人來打擾。好好休息,一切的事,等明天再說。”說完,他走向另外一間房。
“好,卓公子,明天見!”戀鳳也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揮了揮手。
她望着卓公子的背影,不愧是書生,一切都彬彬有禮。她也躺下了,漸漸地也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