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的出現,神農并不感到驚訝,倒是白子羽心中十分詫異,他不曾想到這谷中竟然還有他人。看着對方,白子羽十分矛盾,對于女娲石的憑空出現,他很是高興,但是卻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将這寶物給他們,救回白昙。
“我說我之前怎麽感到神界之人的靈力,原來是你。作為神界的太子,為何卻躲躲藏藏?是不願見我這把老骨頭嗎?”
“神農前輩恕罪,因為晚輩聽聞你不願見神界之人,故而才躲避于你。”
“如此說來,倒是老夫的錯了。”神農有些生氣。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你說你有女娲石,可否給我看看。”
“前輩請看。”昊天從懷中拿出一塊五彩的石頭,遞給神農。
神農将五彩石頭拿在手中,細細觀察,口中不禁大嘆:“果真是女娲石。”
“神太子,你可否用這女娲石救救我夫人,我白子羽必當感激不盡。”白子羽連忙請求道。
“你放心我此番拿出女娲石,就是為了救你夫人。”
“謝謝你。”白子羽感激的說道。
“你不必謝我,我救她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她是紫昙。”
“紫昙?原來她就是當年伏羲從封淵那抱回的孩子?”神農聽後有些驚訝,“可是她不是應該在神界嗎?怎麽會到了這,還受傷至此?”
“神農前輩,你有所不知,前幾年,人王他收養神魔之子被我父王母後發覺,被囚禁于雪山,而紫昙也因為誤入誅仙臺,離開了神界。”
“什麽?伏羲他竟被囚禁雪山,他為何不反抗,以他的能力,神界根本奈何不了他。”神農氣憤的說道。
雖然,神農如此說,讓昊天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希望伏羲能夠自由,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曾追随他學習法術,他也算自己的師父。
“神農前輩,神太子。你們先不要說了,還是快點救救我夫人吧!”白子羽着急的聲音突然傳來。
神農和昊天扭頭一看,發現白昙的身體開始抽搐,表情很是痛苦。
“快,你們先出去,我要用這女娲石救她。”神農連忙扶起白昙,吩咐昊天和白子羽出去等候。
昊天和白子羽出去後,神農便将女娲石抛向白昙頭頂正上方,并聚集靈力注入女娲石,女娲石迅速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變成一道五彩光柱,進入了白昙的體內,白昙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表情也放松。神農慢慢的扶着白昙躺下,再次搭了下脈,發現她的脈搏開始浮動,“看來是沒事了。”神農安慰的笑了。
突然,一個金色球體從白昙嘴中吐出,神農連忙用手接住,“這是?”而後大驚,“這竟是歷代狐王的內丹,據說,每代狐王去世都會吐出內丹,傳給下一任狐王,難道外面那個小妖竟然是現任狐王,可是為什麽他的靈力卻是如此淺顯?”神農百思不得其解。
神農打開門,白子羽和昊天兩人立馬走向白昙的床邊,查看她的情形,發現她呼吸均勻,兩人均松了口氣。
“謝謝,神農前輩。”白子羽連忙跪下,向神農叩謝。
“狐王不必多禮。”神農連忙将白子羽扶起。
“狐王?我根本不是狐王。”白子羽有些自嘲的笑道,原本他是能夠繼承父王之位,成為狐王,可是如今父王被殺,國家被奪,而他卻法力低微,根本不能為父報仇,更不要說奪回青丘,成為狐王了。
“你既不是狐王,那你怎會有此物?”神農攤開手掌,露出一個金色的圓球。
“這是?”白子羽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細致觀看後,才發現這個竟是當初他喂給白昙保命的寶物,只是小了許多。
“這是狐王內丹,只有狐王才能擁有它。”
原來這竟是父王的內丹,白子羽從神農手上接過此物。
“這可是你的?”
白子羽點點頭,“這是父王臨死的時候交給我的。”
“那你怎說你不是狐王?”神農不解。
“前輩有所不知,我父王是被我堂兄所害,他還奪取了青丘,現在他才是狐王。”
“沒想到,青丘竟有此巨變。”神農不禁感慨。
昊天本來還在照顧白昙,陡然聽到白子羽所說之話,也不禁大驚,原本他只是感覺那個白子青有問題,沒想到他竟然幹出殺叔奪位之事。
“不過我有一事不解,你既是青丘的太子,必當是生有九尾,法力卻為何如此低微?”
“也許是我資質愚鈍吧!”白子羽搖搖頭。
“這個,應該不會,狐貍當是所生尾巴越多,天資越是聰穎。我問你你可是從小便無法修煉高深法術?”
白子羽思索許久,搖搖頭,“不是,當年我在千幻狐宗處學習法術,師父師兄們都誇我天資聰穎,萬年難見,可是後來生了一場大病之後,我所學法術全都消失了,且不管我如何修煉,卻是止步不前。”
“原來如此。”神農了然點點頭,“我可否為你看看?”
白子羽點點頭,将手腕遞到神農面前,神農一搭脈,便發現了異樣。
“前輩可是發現了什麽?”白子羽見神農眉目緊蹙,不禁問道。
“你的靈根是被封印了,所以才會無法修煉法術。對了,你在大病之前,可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好像是有件奇怪的事,一天晚上,我堂哥說師父找我,讓我到後山小樹林,我去了之後,卻沒有發現師父,便感到一陣暈眩,而後不醒人世,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父王便告訴我,我已經睡了七天,而我師父被發現死在千幻狐宗的禁地,已經十多天。那時,我知道此事,心中雖然憂傷,卻也沒有深想。想來我堂哥早在那時,便設計封印了我的靈根。可是,卻不知,我父王法力高強,怎會沒有發現?”
“你父王雖法力高強,可是這封印之術,乃是禁術,一般人是看不出的,要不是幾千年前,我有幸看過這封印術,不然我也不知道。”
“那可有破解的方法?”
“除非封印你靈根的人為你解除封印,不過想來也不可能。”
“那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廢物一般的活下去嗎?”白子羽沮喪的流下眼淚。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你現在修煉不了法術,可以練就強大的武力,當武力達到極致的時候,便能從外面打碎封印,到時你法武雙修,定會有一番成就。”
“如此我便可為父王報仇,奪回青丘。”白子羽高興的接道,“謝前輩指點,不知前輩可否教我?”
“老夫只會醫術,卻教不了你武力。”神農搖搖頭。
昊天旁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感慨萬分,不知白練知道他的弟弟子青變成如此,會怎麽樣,昊天還在想着,突然發現白昙的眼珠動了幾下,連忙叫來白子羽他們。
“紫昙她醒了。”
白子羽一聽便立馬終止了對話,走到床邊,果然發現白昙眼珠轉了幾下,手指也微微動了起來。
這時,神農走上前,說道:“兩位要有些心理準備,這位姑娘醒來,記憶可能會喪失,至于什麽時候能記起來以前的事,我也說不準。”
“沒關系,只要她醒來就好,她忘記我,我可以讓她重新認識我。”白子羽緊緊的抓着白昙的手。
然而,昊天卻有些擔心,她真的會忘記自己嗎?
白昙輕輕的嗯了聲,睜開雙眼便發現緊緊抓着自己手的白子羽。
白子羽一見白昙醒來,剛想問她怎麽樣,卻被昊天搶先了一步。
“紫昙,你怎麽樣?”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還有我不叫紫昙。”白昙不解的看向昊天。
“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麽?”白子羽問道。
“我好像叫白……,白什麽來着的?”白昙抓了抓頭,極力的思索着。
“叫白昙。”白子羽提醒道。
“對,是叫白昙。”白昙高興的手舞足蹈,她終于想起來她叫什麽名字呢。
“那你還記得我嗎?”白子羽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不記得。”白昙搖搖頭,“不過有些熟悉。”
對于白昙對自己還有些印象,白子羽很是高興,“不記得沒關系,我重新介紹下自己,我叫白子羽。記住了,是白子羽。你可以叫我子羽哥哥,我叫你小昙可好。”
“好,你叫我小昙,我叫你子羽哥哥。”白昙開心的笑了。
昊天看着兩人有說有笑,而自己卻像一個外人,心中委實有些不舒服。
“算了,只要她還活着就好,管她是叫紫昙,還是白昙,認識還是不認識自己,他只要在暗中保護她就好,也不枉費人王的托付。”昊天如此想着,也不由高興起來。
“這位哥哥是誰?他的笑容真好看。”白昙發現笑着的昊天。
“白昙,不可無禮,他是神界的太子。”白子羽急忙說道,心中有些不爽。
“無妨,我叫昊天,你叫我昊天哥哥吧!”昊天揉揉白昙的頭說道。
“神太子,這怎麽可以?”
“沒關系?原來她就叫我昊天哥哥,現在只是忘記了。再說,就算她只是白昙,她也可叫我一聲哥哥。還有你也應叫我聲大哥。”
“神太子,你到底在說什麽?”白子羽有些莫名其妙。
“你有個姐姐叫白練對吧!”
白子羽點點頭,雖然他只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姐姐,聽父王母後說,姐姐是狐族唯一一個成仙的,自己幼時也一直将她當住自己的目标,想追随姐姐的腳步,成為仙人,但那也只是幼時,後來他的靈根被封,成為廢材,自己也就不作他想,每天嘻嘻哈哈游戲人間,衆人只當他沒心沒肺,其實,他的內心卻十分痛苦,他不再是天才,可以追随姐姐成為仙人,他只是廢材,永遠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你姐姐自從成仙以來一直跟随着我,我也早把她當住自己的妹妹一般,所以,她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那你說,你叫我一聲大哥,應不應該?”
“好像有些道理。”白子羽被忽悠的連連點頭。
“那叫聲聽聽吧!”
“昊大哥。”白子羽本想拒絕,嘴中卻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哎,叫聲大哥就好了嘛,幹嘛前面還加一個‘好’字。我還真是擔當不起。”昊天故意氣白子羽。
“你?”白子羽氣得直打顫。
昊天嘴角卻是露出笑容,沒想到白練這個弟弟還是挺可愛的,果然是才活了幾百年的小妖,心思還是很單純。
這時,白昙突然叫了起來,“子羽哥哥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不準說我可愛,我即使生氣也很霸氣。”白子羽連忙阻止。
經過多天的奔走,白子羽終于救醒了白昙,心中重石放下一塊,也再次開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