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每次見到他,總會嘲笑的上前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頭:“聽說,你就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嗎?你就叫禦靖南嗎?我告訴你,你休想成為我們家的繼承人,禦家是我的,禦家只有我說的算!到我們禦家,你就是一個吃屎的狗!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敢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而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路虎房車裏,一直坐着一個人。
從那黑色的車膜外,往裏看,什麽也看不見,他也不知道那是誰,但是禦靖南仍舊是感覺到了隔着黑色的玻璃,那是一雙陰險的眼睛,一個中年男子一直只在獰笑。
……
最終,媽媽還是帶着他去了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可是從那天開始,他們每天卻如生活在酷刑裏一般痛苦。僅僅的5個月的時間,卻讓他感覺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中一般痛苦。
一日一夜,他每天都度日如年,他都不知道怎樣度過的。
禦年益對他的白眼,禦景陽對他的輕視,還有禦子盛對他的欺侮!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應該是一個10歲的孩子所能承擔的!
可是這樣,他還是逃不過流離失所的下場。
他永遠也忘不了禦錦榮被疾病折磨的那痛苦的模樣,他怎麽也忘不了,一夜之間,母親的皮包裏突然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遺産分配書。
而那張財産分配單上只有他和媽媽的名字,沒有別人。
所以禦年益說是媽媽害死了爸爸,說他們是為了錢,為了財産才害死了爸爸。
他們幾乎淹沒在大家的口水中和鄙視中!
就這樣,他和已經懷孕7個多月的媽媽就被送到了警察局。
可是,就在路上,媽媽竟然也出事了……
他們被綁架,被人撕票,沒有人來救他們,也沒有人願意交贖金……
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母親死在了眼前!
直到此刻,存在腦海裏的,只有那一灘灘鮮紅的血,媽媽的下體全是血,而他還差一個月就可以見到的妹妹也漏出了手腳……
等他找來警察的時候,而眼前那個陌生的警察趁着他去招呼醫生的時候,砰的一槍打死了媽媽……
而那警察就是楚岩明。
……
痛從未因為時間的久遠而淡化,反而只會讓這仇恨越積越深。
禦家,是一個集萬惡于一處的深淵,所有的一切等着他慢慢地扒開。
……
楚凝夏回到了學校,突然得知齊芳出事的消息,心裏非常的悲痛。
而學院裏大家分成了兩派,喜歡齊芳學生各自非常的悲痛。而不喜歡齊芳的自然說齊芳是死得其所。畢竟齊芳生前的名聲真的有些尴尬。
楚凝夏一直都很難受,畢竟出事前,她看得出,齊芳确實很疲累,後來想了想,也許就這樣走了反而解脫了,再也沒有了輿論的壓力,再也沒有了內心的糾結。
因為前一天和齊芳在一起,所以楚凝夏和邵青青都被依次傳喚,警察只是對他們做了一些簡單的了解,對齊芳的生前的事情做了簡單的了解。
因為案情至今都撲朔迷離,所以他們還被告知說,如果有事還會請他們道公安局合作詢問。
從公安局裏出來,天上下起了大雨,路邊慢慢的開始有些泥濘了。
楚凝夏和邵青青因為沒有帶傘,所以急着往車站跑,剛跑到路邊看見一個正在小夥子因為路滑所以一車子的桃子歪倒在地上,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着滿地的桃子。
楚凝夏和邵青青一看馬上跑了過去要幫忙,小夥子一看心裏很暖不住的說謝謝。
他們幫着将桃子裝上了三輪車,之後又用破布蓋好,這樣保證水果不會被淋濕弄髒,裝好車之後,楚凝夏發現不遠處還有幾個散落的桃子,于是趕緊跑了過去,撿了起來。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猛的從她的身邊經過,濺起了漫天的泥水,楚凝夏因為躲避不及,整個人拿着桃子突然坐在了路邊上的泥水裏。
車子疾馳而過,濺了她滿身的泥水。
大雨依舊是嘩啦嘩啦的下着。
邵青青趕緊跑了過來:“楚凝夏你沒事吧?這是哪個混蛋富二代的車,怎麽這麽混蛋,故意的嗎?如果讓我逮着,不給這混蛋卸了輪子才怪!”
而楚凝夏卻傻傻的愣在了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是那樣的熟悉……
可是想了想,是啊,如果是他,又能如何,他向來是雲,而她是泥,這樣被濺得滿身是你是泥,似乎是他樂得所見。
他就是這樣高高在上。
而她就要這樣被他踐踏……
後來,賣水果的小夥子給了她們一些桃子作為報酬。她們一直推脫,可是小夥子過于熱情,她們也沒好再拒絕。
而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冷峻的男人一直用手揉着太陽穴,似是很疲憊。
姚林從後視鏡裏看了看正在閉目養神的禦靖南:“總裁,雨下這麽大,剛才……”
“你是不是很閑,你的工作幹不完是嗎?想要加班嗎?有空管別人?”禦靖南突然張開眼,冷冷的開口道。
姚林一聽自己這是多事了,最近這幾天因為總裁心情不好已經讓他很辛苦的陪着加班了,現在又因為說錯話在雪上加霜,這簡直是糟透了,所以趕緊閉上了嘴。
此時禦靖南從後視鏡裏看了看站在雨中一身泥水的女人,一聲冷哼,嘴角勾出了一抹譏诮。
他最恨不得這個女人對任何男人都這麽谄媚的樣子。
而剛才他也是從公安局出來,因為齊芳的案件未結案,所以這幾天,禦靖南一有空就來到派出所來向卓雲澤詢問情況。
畢竟這時隔16年的手法再現,絕不是偶然。他的心情也很複雜。
從公安局出來,他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也從詢問室裏走了出來,而且沒走幾步便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熱火的聊上了。
幾天未見她,在這裏卻又是看到她随意勾搭的一幕,他心裏的一陣惱火,縱使姚林說,那是楚小姐,他還是一聲令下,讓車子很快的滑了出去,甚至還濺了她一身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