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金黃色的圓月冉冉升起。像金子般灑落一地,夜風習習,偶爾會傳來幾聲動物的鳴聲。此時的相府顯得安靜而靜谧。而處在相府的西側的貴賓房更是幽靜,這棟廂房是相爺為了讓貴客能更好的休息,所以建在西側,也是相爺府最尾的兩間房,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可見相爺安排這兩個孩子住在此處,也是對兩個小孩很看重。
秦風一覺醒來,看着從窗棱邊射進來的月光,心裏明朗清醒了好多,他下适意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這兩只手臂為了戀鳳已不知多少次獻血了,紮過多少次了,卻心甘情願。這時候的戀鳳應該睡得正香吧。看來相爺對他們很好,并不像宇文公子蠻橫無理。秦風在京城首富陸府将近生活了十二年,沒想到今天他又來到了相爺府生活,這也是京城裏最有權威的官府,這一切都托戀鳳的福氣。他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其實爹早就不想在陸府做下去了,這些年爹娘也攢下了不少錢,回去生活念書是絕對沒有問題。只是娘反對,而自己也不想離開陸府,是因為她嗎?這也是他跟她的緣份。秦風想着戀鳳,他閉上了眼睛,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這個女孩占據了他的整個心房,除了爹娘,就是她。她的一切安危都會影響到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只要她好好活着。他的心為她而跳動,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嗎?他沒想以後的事情,如今戀鳳已成了他的義妹,而他更有義務保護她。
“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隔壁傳來了戀鳳細弱的聲音。接着又是“砰”的一聲,杯子跌落地之聲。
“戀鳳……,不好,戀鳳有事。”秦風趕緊下床,胡亂的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以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門。
“戀鳳妹妹,我要進來了,你想喝水,我來給你弄。”秦風在外喊道。
可等了一會,并不見裏面有任何的動靜,也不見戀鳳來開門。他急了。又繼續大聲:“戀鳳妹妹,你再不出聲,我可要撞門了。
可房裏依舊沒有回聲,秦風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用盡全身力氣直撞門。門“吱”的一聲撞開了。
“戀鳳妹妹,你在床上嗎?”秦風借着月光緩緩朝床邊走去,可床上并沒有人,戀鳳呢?他心裏一緊,驚慌了,連聲喚道:“妹妹,你在哪裏?”他邊喚,邊借着一絲月色尋火柴,戀鳳依然沒有回聲。整個屋子給人的感覺有點陰森,邪氣,恐怖。秦風的直覺,但他畢竟是一個才十二歲多的少年,心裏不免顯得有點恐慌,心髒了開始在劇烈地跳動。他邊喚着戀鳳,目光不住地掃視着屋子,卻不見有人影出現,更別說戀鳳了。
他走到圓形的桌子旁,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突然看到了一盒火柴,他正欲點燃。卻不料從背後閃出一個人影,将他一把抱住,對着他的衣服就是一陣猛烈的撕咬。他驚慌了。使出全身的力用力一扣,将那人扣住了,他轉回頭,月光照在這人身上,這人披頭散發,身着薄溥的衣衫,秦風的心猛地一覺,輕聲地喚了一聲:“戀鳳。”他已嗅到了只有戀鳳身上才有那獨特氣息。他一只手緊緊的扣住她,騰出另一只手,慢慢撥開她的發絲,這時候的戀鳳沒有往日的嬌顏,只有兇狠猙獰的面孔,雙露兇光,往日清澈的雙眸現已是變成兩團綠色的火芒,
嘴側兩旁尖尖的獠牙露出來了,秦風的衣衫已經被尖尖的獠牙撕破了,這時的戀鳳已不同往日,沒有熟識的目光,只有吃人的血腥,邪惡的基因已在身體裏不斷的蔓延,天使般的臉也開始扭曲變形。
秦風吓壞了,他一時之間不知怎麽辦才好,他扭住戀鳳的頭,讓戀鳳的的尖牙觸不到自己身上,“戀鳳妹妹,你這是怎麽了,手觸到她臉上的皮膚卻發現她和身體像火一樣的滾燙。他驚慌了,而戀鳳還在不停的叫嚣着,像是瘋了一般。
“妹妹,你不要吓我,你要血嗎?我給你,只求你不要再叫了,叫得我心裏好難受。”
秦風用自己的牙齒咬破了一聲皮,頓時鮮紅的血流到了叫嚣的戀鳳嘴裏,她傾刻間變得很安靜了,慢慢的她閉上了雙眼,倒下去了。
“妹妹。”秦風忍住手臂的痛疼,他抱起戀鳳将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薄被,這時他才轉身拿起火柴,點燃燈燭。看了一眼戀鳳,他又起身從自己房中拿出醫藥箱,将自己的傷口包紮,此時他顯得幹練而成熟,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他再走進戀鳳的房中。
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看着靜靜睡在床上的戀鳳,這時的她,臉變得緋紅,他用手指伸手去觸她的額頭,還是那樣的滾燙,他不由得濃眉緊鎖,深夜,現在沒有大夫,怎麽辦,他站起來。戀鳳的怪病發作,與這次的她爹對他的管教,還有宇文少爺對他的冷嘲熱諷一定脫不了幹系,他又起身,走出房外。
過上半個時辰之後,秦風端來一盆水,他将面盆放在桌上,将毛巾的水擰幹,然後走到床前,輕輕照着戀鳳的額頭貼了上去。
“戀鳳妹妹,現在叫不上醫生,哥只能這樣想出一個臨時辦法,不知是否湊效,現在只能這樣,希望你能好起來,你放心,哥一定會照顧你的,現在哥找不出能救你病的辦法,不過,哥向你保證,一定要找去治療你病的方法,這樣你就不會為此病而痛苦不堪了。無論你将來你變成什麽人,哥都會在你身邊,因為你是哥的小天使,永遠都是,哥的一顆心已經挂在你和身上了,與你再也分不開。”
秦風再也不出聲,靜靜的看着她,守着她,不停在替她換着毛巾,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金雞報曉,秦風望了望窗外,月色隐去,東方漸露了魚肚白。秦風站起身,不知不覺,他已陪了戀鳳大半夜。他從戀鳳的額頭上收起毛巾,觸了觸戀鳳的額頭,還真管用,不發燙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真的不燙了,秦風笑了,露出舒懷的笑容。他收拾好房間的一切,端起一盆水,關好房門,走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