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狐貍精女星vs兔子先生10

孟萱萱昨天晚上沒睡好,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第二天要趕飛機,但是晚上依舊不能輕易入眠。她想了很多,回想了自己和陳玉淵之間所有相處的片段,從一開始的商場偶遇到後來在別墅裏朝夕相處的二十多天。他們認識的時間說實話不長,但是卻莫名的,視線總會放在他的身上,他所有的舉動在她的眼裏都覺得過分地可愛,或許是因為他是個兔子?回想起自己記憶中的軟乎乎,性子溫順的小白兔,孟萱萱是怎麽都不能把兩者聯系在一起。

一夜無眠的她真的思考了很多,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自己內心的情感以及對方的态度。她自認為陳玉淵對她還是有幾分感情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躲着不見她。

一臉疲憊地坐在位子上,她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來,卻沒有過多的去在意。等到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空姐走了過來提示乘客關機,身邊那人冷冷地應了一句之後,孟萱萱才猛地轉過頭。

熟悉的面容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她将架在自己鼻子上的墨鏡摘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身邊的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人的脊背一僵,感受到了女人灼熱的視線,雖然心裏略顯尴尬和激動,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沖動,但是表面上還是裝作淡定的樣子說道:“去旅游。”

男人的理由着實有點拙劣,孟萱萱沒打算拆穿,這會兒看見他,心裏不開心是假的,但是一想到他躲了她一個晚上,就連她走的時候都沒有出現一面,心裏總是有那麽幾分不快。

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将後腦勺對着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幅‘別來找我’的樣子沖着陳玉淵。男人也感受到了女人的冷漠,心裏一噎,眉頭微皺,明明是一幅拒人之外的模樣,但是卻莫名地讓人感覺到他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有想象過他們彼此相遇的情景,對方一臉欣喜,他可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卻也沒想到,相遇來得那麽猝不及防,也讓他覺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和她說自己的想法,但是對方的态度很明顯就是對他這種躲避的态度感到十分的不滿。他也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那麽畏手畏腳的一面,懦弱到自己都覺得煩躁。

動了動喉結,看着女人的側臉,喉嚨突然覺得有點幹澀,“是準備去拍攝嗎?”

“你不是都知道的嗎?”女人沒回頭,她知道老管家肯定把她的行程調查地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那麽巧,坐的飛機都是同一班,位置還是相鄰的。

“我……那個晚上我有點事,不在別墅。”

“哦。”孟萱萱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了眼罩,直接戴上,然後就準備開始補覺。昨天晚上真的一晚沒睡,現在簡直困地要死。

男人無措地看着她一臉‘拒絕談話’的模樣,女人戴着眼罩睡覺的樣子讓他有點氣急敗壞,但是最終還是無奈地閉上了嘴。

飛往法國的路程一共要11個小時左右,孟萱萱真的是累了,睡了八個小時之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蓋上了一件外套。黑色的風衣,淡淡的清香,顯而易見,這件衣服是誰的。轉頭看去,對方似乎也因為長時間的飛行而有點疲憊,靠在了椅背上閉眼休憩。他似乎睡地有點不安穩,眉頭一直都皺着。

空調的溫度打地有點低,男人将外套脫給了她之後,自己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

輕輕嘆了一口氣,将那件外套又重新蓋在了他的身上。指尖點了點那眉間的褶皺,下一刻,男人的表情就放松了許多。

陳玉淵睡着時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就像堕入凡間的天使一樣,精致的五官還有那濃密的睫毛,細膩的皮膚讓人心生羨慕,無處都不透着美好。

為什麽明明都是活了上萬年的大佬了,怎麽還總是一幅幼稚的模樣?

彎腰,将他身上的衣服又拉上去了幾分,湊近的時候就聽到了男人用着極小的聲音說一句:“對不起。”

拿着衣服的手一震,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臉,只見他依舊閉着眼睛,但是那眼睫毛卻不安穩地顫動着。

孟萱萱是眼睜睜地看着那張臉從一開始的白皙到後來的緋紅,莫名地有點心軟,擡手輕輕撫摸上了他略燙的臉龐,然後輕輕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溫柔地說道:“睡吧,還有三個小時。”

女人的話,讓他徹底放松了下來,仿佛是找到了什麽慰藉,輕輕蹭了蹭那軟軟的手掌心,然後真的就開始睡了起來。

之前的幾個小時,他看着女人的睡臉,一直都沉浸在自責當中。他并不是一個很會表達的人,他習慣用一臉的沉默來回應大多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的事情。幾千年來,他都是這麽獨自一個人過來的,五千年的那場大戰,他的手上沾滿了獻血,這世界安穩的同時,也将他整個人隔絕在了世界之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唯一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就是現在的這個老管家。

每個人看見他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敬畏,夾雜着恐懼,他都快要厭倦了那種表情,然後逐漸變得麻木。

多年來,他都在深山裏未曾入世,睡了五百年後,心血來潮下了山。緣分或許真的太過于奇妙,以至于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會再見面。

飛機已經降落,陳玉淵被提示音叫醒的時候,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看見不遠處的某人正随着人流準備離開。

心裏傳來了一點失落,一種酸澀感漸漸傳了上來,仿佛就像是被抛棄了一樣。

抿了抿嘴唇,将衣服穿好之後,視線跟着她的背影,也下了飛機。

這一次去法國,孟萱萱沒帶助理,而徐淵提前一天就到了,所以一路上就只有孟萱萱一個人。雜志拍攝工作并不複雜,再加上國外孟萱萱的粉絲并不多,所以孟萱萱就給助理放了假。

一個人去傳送帶準備拿行李,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的箱子之後,正準備彎下腰的時候,一只好看的手就直接上前将她的箱子提了起來。

轉頭,意料之中的,陳玉淵的那張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提着她的箱子,一言不發的樣子很明顯是情緒不對。

孟萱萱看到了陳玉淵身邊的箱子,看來他是早就已經拿到了自己的行李,這會兒是在等着她。

“我來吧。”孟萱萱想要接過自己的箱子,卻發現對方一躲,拒絕的意思顯而易見。

“孟萱萱,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男人的語氣帶着幾分的抱怨和可憐,惹地孟萱萱的心一軟。

“管家呢?”

“他沒來。”

喉嚨被一噎,孟萱萱這會兒看着陳玉淵都感覺跟看個智障一樣。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要出國來遭這個罪,一個啥都不懂,剛下山的老古董獨自一個人出國,難以想象老管家是怎麽放心的。

“酒店訂了嗎?”

“嗯。”男人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這是管家給我訂的酒店。”

紙條上寫的酒店名赫然是她預訂的那一個,管家的意思簡直太明顯不過了,熱情到她都覺得有點無奈。本來是想要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的,但是後來發現其實根本就不可能。她不可能獨自抛下陳玉淵一個人在法國,不管不顧。

“叫管家給你訂明天回國的機票吧。”孟萱萱說着,毅然接過了自己的行李,然後往機場的大門口走去。

走了兩步,發現對方似乎并沒有跟上來,轉身就看見高大的男人依舊筆直地站在那裏,總感覺有那麽幾分的落寞。

“快點跟上啊。”

男人猛地擡起了頭,兩個人的視線相碰,男人這才反應了過來,拉着行李箱跟在了孟萱萱的身後。

孟萱萱和陳玉淵一起打車到了酒店,陳玉淵不會法語,他甚至連英語都不懂。在國外,一個完全陌生城市的他,總是有萬年的修為也覺得自己格外地渺小。

一路無言,原本就不怎麽說話的男人在此刻更是變得死寂。誰也不能想象,此刻的他內心是有多麽的荒涼。女人趕他回國的話不斷回想在自己的耳邊,他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地來到法國,自作多情地道歉,自作多情地臉紅,自作多情地想象他們在一起的情景。

所以她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句說要對他負責的話是假的嗎?還是只是他意會錯了?她其實并不想和他在一起?

兩人到了酒店,孟萱萱幫陳玉淵辦理了入住,兩個人的房間意料之中的是對門。直到走到彼此的房間門口,男人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孟萱萱刷卡打開了房門,正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卻被人一拉,手中的行李箱也掉在了地上。

回過頭,對上了男人洶湧澎湃的眼神,一愣。

“孟萱萱,你真的不能和我試一試嗎?”

那一刻,周圍很安靜,她能看見他眼神的波動,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濕潤,就連他有點雜亂的呼吸都聽地一清二楚……

女人笑了,然後說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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