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甘為血奴

陸家的若大的大廳內,下面跪着兩個孩子。這正是溜到城裏出去玩的戀鳳跟秦風。今天所有的人似乎都到齊了。陸天昊,陸夫人,阿蘭,還有管家,一屋子的下人跟丫鬟,誰也不敢吭聲,也不敢出大氣。生怕主人的怒氣會降到自己的頭上。

陸天昊站在大廳裏,一臉的怒意,陰沉着臉,手上拿着一根長長的鞭子。犀利的目光直射下面跪着的兩個孩子,他們臉上,身上全都是髒兮兮的,而戀鳳更是披頭散發,不成樣。

戀鳳跪在地上,今天的她可不敢再放肆了,一雙清澈的眸子投向了爹爹,只是往日寵溺的目光不再,只有怒意顯露在他臉上。而她又将目光投向了旁邊的陸夫人,希望奶奶能幫爹爹說好話。可這時的陸夫人似乎沒有看到戀鳳求救的目光,而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而站在陸夫人旁邊的奶娘倒是神色緊張,無奈地看着兩個孩子,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幹着急。

“說,你們兩個今天是誰主張去外玩耍的。”陸天昊看着戀鳳,心裏很痛,眼睛也濕潤了,她的一雙眼睛活生生的就是玉鳳,正盯着自己。似乎是滿腹的委屈。她像極了玉鳳。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總給女兒總是最好的,可這孩子總是讓他操心,讀書不好讀,平時也俏皮,在家裏不聽話也算了,可誰知她今天私自外出,還在丞相公子娶親路上,大鬧了一場,搞得京城上下沸沸揚揚。明天他還得去給丞相府登門道歉,為了這個孩子,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不僅僅是對玉鳳的死有愧疚,更重要的她是自己和玉鳳唯一的骨肉,她是他從棺材裏奪回來的孩子,盡管外人傳言她不祥,是怪物,只在他的眼裏,他是自己的寶貝,他看着她那雙哀求的目光,他的內心在發抖,他怎能下得了手去毒打自己的骨肉,可想到今天她給自己闖下的禍,他的心又開始硬了起來。不行,非得她一點教訓不可,不然今後她更是無法無天了。

秦風這時候只想為戀鳳開脫,想也不想的一句全承擔下來。“少爺,是我,秦風好久沒有到城裏出去玩了,只想找一個伴到外面玩玩。”秦風一臉的堅強,似乎願意承受少爺的鞭子。

“不是,爹爹,是鳳兒強迫秦風去的。不關他的事。鳳兒長這麽大,還沒出去玩過,想到外面玩玩。”戀鳳聽到秦風為自己開脫,心裏一悅,但她可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以後還怎樣在秦風面前做人,可不能讓他瞧扁自己,不行,她非得自己說真話。

陸天昊聽了戀鳳的話,雙目凝視着鳳兒,聽了她說的話,心裏感到難過,戀鳳确實沒有在外玩過,不能像其它孩子大大方方的玩耍,就像自己在家喂養的一只小金絲雀,可再好的鳥籠,再精美的喂養,難保鳥兒想自由自在的飛翔。畢竟外面的世界才是最美麗的。

“好,你們兩個都說是自己,那就兩個都不饒恕,一起打。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今天不教訓看來不行。”有始以來,陸天昊第一次對自己女兒發這麽大的火,陸夫人卻在旁默不作聲,她知道,孩子不教訓不行,哪知以後還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今天,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內心難過也只能在心裏了。

“啪,啪,啪,……”鞭子落在兩個孩子的身上,一聲比一聲響,節奏一聲比一聲快。陸天昊今天是鐵了心要給戀鳳一點教訓,看得下人都看不下去了。都閉上雙眼,而兩個孩子任憑鞭子落在身上,卻沒有吭一聲,更不見哭出來,這更促使陸天昊的怒氣。鞭打更加的猛烈了。這時的秦風呆不住了,“不,少爺,你打我吧!戀鳳是一個女孩子,受不了您的鞭打,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将您的怒氣全發在我身上。”說完,他一把抱過戀鳳,将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而陸天昊的無情的鞭子還在繼續。站在陸夫人旁邊的阿蘭實在看不下去了。

“不,少爺,要打就打我吧!兩個孩子快要承受不了了。是我沒有教養好兩個孩子。”阿蘭也跟着跪在地下。

“秦風,快跟少爺認錯,戀鳳,快跟你爹爹認錯。”說完,她一把将兩個孩子一起攬在懷裏。可就在這時,戀鳳不知何時,嘴上開始流血了。黑紅色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她的雙眼已慢慢閉上。

“戀鳳,……”阿蘭驚叫一聲。

陸天昊聽到阿蘭的驚叫聲,連忙扔下了手中的鞭子,看到戀鳳嘴上流着顯黑色的血,他吓壞了。趕緊從阿蘭手中奪回戀鳳。一聲大吼:“還不去請林大夫。”說完,就急匆匆将戀回抱回房間。這時候的陸夫人,也吓住了,“快,快去請大夫。”急匆匆地跟着天昊身後走了。

陸天昊的房內,全是焦急的眼神看着林大夫。

林大夫一手把着戀鳳的脈,不停的搖頭。

“林大夫,我女兒的身體怎樣?”陸天昊現在可是後悔死了,不該下手這麽重,只吓吓她就行了。

“陸少爺,令小姐的外傷容易醫治,但現在她的脈相很不穩定,不能斷別她的內傷。雖然我不是很精通邪門醫術,好歹我也看過邪門醫書。令小姐不是常人,我想,這點您比我更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小姐現在需要人血,而且是童子純正的血液。小姐原本兩年之後的初潮,現在已提前來臨,加上您的暴打,原本流淌在心底邪惡的基因會不定時的發作。因她的內心邪惡基因已開始在反抗。只有通過童子純正的血液來阻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換句話來說,就是用童子純正的血液來阻止邪惡的基因。只有不斷供給她新的血源,新的能量。那她的邪惡才不會發作。一個月充一次,現在她已有初潮,有了初潮,就有了成人的說法。新的血液更為重要。在每個月的初一,子時,補充新鮮血液最好。這樣小姐才會平安下去。而這個人獻血者終生不得成親。才能保住令小姐的性命。”

“要童子血液,而且一個人的。而這個人終生不得成親。”陸天昊嘴上念道。滿屋子的人都說不出話來。都極端的難過。

“天,這上哪兒找這樣的人啊,我的鳳兒……”陸夫人跑到床上一把抱住暈睡不醒的戀鳳大哭了起來。

“我願意。”秦風不知何時跑進房內。一句話打斷了所有人的哀傷。秦風忍住了剛才挨打的疼痛,向戀鳳的床走去。

“秦風,你在胡說什麽。”阿蘭打斷了兒子的話。怒斥着兒子。

秦風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全轉向了他。

“不行,秦風。”陸夫人首先就不贊同,她不能秦風這樣做,她心裏還想秦風做她的未來的孫女婿。她一句話就回絕了,還不等陸天昊說什麽。

陸天昊看着眼前的這個半大少年,小小年齡就有一種男人的氣魄,那眉,那眼,那氣魄,都不失為一個好男兒。不錯,他早就聽娘多次在他面前贊過這個秦風,今天果真見到了他對戀鳳的好,他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秦風,你知道你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嗎?”

“知道,就是終生給小姐獻血,不讓她的邪惡病發作。自己以後再也不能成親。”秦風簡短的回答了陸天昊的問話。眼裏盡是無比堅定的目光。

“你知道了,你還這樣說,你還真是有膽識,不錯,秦風,你讓我欣賞,不管你是否真心對小姐好,不過,你今天的表現,和剛才的話讓我很喜歡你。你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你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我讓你飛黃騰達。我當你是義子了。戀鳳的病,我會想辦法的。”

“不,少爺,我不想飛黃騰達,只想長伴小姐左右,這樣可以幫小姐。我也不想成親,如果有朝一日小姐出嫁了,我也随她左右。做她終身的血奴。小姐幸福,就是秦風的幸福。”

秦風的話,着實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感動,阿蘭勸兒子無效,只得哭泣了。他才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風走到戀鳳的床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根針,猛在往自己的血管紮了一下,頓時鮮紅的血流到了戀鳳的嘴裏。

大家都無奈地看着秦風,無不為他行為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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