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大婚突變

天已經大亮,白洛風微微睜開眼,刺眼的光芒讓他一時有些不适應,他扭頭便發現,身邊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他便起身,穿着,并呼叫外面的人:“凝凝,凝凝……”一連叫了幾遍,都沒有人理睬,讓白洛風感到很奇怪。

白洛風推開門,便發現院子裏靜的出奇,如同閑置已久的庭院,沒有一絲人氣,只有鳥兒在樹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白洛風終于感到了不對勁,連忙走出院子,才發現偌大的王府,竟沒有一個人,那些婢女侍衛在一夜之間,都消失了。

白洛風感到自己的心突然揪了起來,如同螞蟻撕咬自己的心房,“凝凝,凝凝……”白洛風一遍一遍的叫喊着,一遍一遍的搜索着整個王府,卻是一無所獲。

“凝凝。”白洛風失魂落魄的回到院中,便發現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侯在門前,見白洛風回來,便上前遞過一封信,白洛風認識她,她便是冷凝凝的貼身丫鬟落兒。落兒是一次他與冷凝凝去人間,帶回的一個人間女子,因冷凝凝憐她是個孤女,白洛風也正好擔心冷凝凝在妖界孤單,便同意将落兒帶到妖界陪伴她。

“這是,小姐離開的時候,讓奴婢交給陛下的。”落兒說道。

白洛風接過落兒手中的信後,聽到落兒得話語,便激動的抓住落兒的肩膀,“凝凝離開了,她去哪了?”

落兒眉頭微微皺起,卻只是說道:“小姐信中都有交待。”

看到落兒吃痛的表情,白洛風連忙松開手,“對不起,抓痛你了。”

“陛下,奴婢沒事。”落兒猶豫許久,終于說道:“還有奴婢也要離開了,忘陛下保重。”

“離開,你要去哪?”白洛風拆信的手頓了下。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當年來妖界就是為了小姐,現在既然小姐離開了,我想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落兒淡淡的說道,眼中卻有着一絲悲傷。

“既然,你想離開,我也不留你。”白洛風抽下腰間的玉牌,“這個給你,如果有什麽困難,你可以憑它到宮中找我。”

“謝謝陛下。”落兒接過白洛風手中的玉牌,便轉身離開。落兒将玉牌收入懷中,眼淚便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落兒心中暗暗發誓,“小姐,落兒沒本事,才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您離開,我一定會變強,強到有能力為你雪恥,讓你幹幹淨淨的離開這個世界。”

白洛風打開冷凝凝留下的信件,信中只留下片語:“洛風,我離開了,不要找我,也許哪天我會自己回來。還有我希望那壇紅梅酒,能留到羽兒大婚的那天與大家一起喝,也許那天我也會回來與你們分享一杯。——凝凝留”

“凝凝,你為什麽會離開,昨天我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還是你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讓你離開我。我一定要找到真相。”白洛風拽進手中信,想道。

後來的白洛風不斷的尋找冷凝凝,在妖界,到人間,甚至去了魔界、仙界,也到過冥界,卻是遍尋不到,幾百年便就這樣一晃而過,作為人類的冷凝凝也許早已作古,但是白洛風仍然堅信冷凝凝會在白子羽大婚的時候回來,所以才會那麽着急的催促白子羽成親。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将靈淺的思緒拉了回來。“娘娘,奴婢小檸,來服侍你就寝了。”

“進來吧。”靈淺随口答道,小檸進來便幫着靈淺寬衣洗漱,靈淺也任由小檸擺弄,心頭确是百轉,“明天,我該如何做才能保護洛風,保住他的王位,還有我那段黑暗的歷史。我該如何做。”

一晃,天便已大亮,而靈淺卻是徹夜未眠,終于讓她作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她決定寧可舍棄自己,也要保住白洛風。

靈淺穿戴完畢後,便早早的出了門,前方白子羽大婚的樂曲已經響起,本是極其喜慶的,然而靈淺卻聽到了哀鳴,也許這便是她的催命符吧!“洛風,如果你知道我的那段歷史,你會怎麽呢?”

不一會,靈淺便到達了大殿,白洛風和賓客都已在大殿中,當然還有他,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紅色的衣裳,紅的刺眼,站在白洛風的身旁,靈淺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暗語:“還是逃不掉嗎?你是來監視我的嗎?是來害洛風,奪取他的王位嗎?”

“請新人。”主持婚禮的官員,一聲大喝,樂曲聲音更加響亮起來。

白子羽牽着白昙走了進來,兩人都穿着一身紅衣,本是一對金童玉女,然而白昙那有些無神的眼睛,以及那總想伸向白子羽露出的尾巴的手,讓大家明白他們的廢材太子娶了個癡傻女子,不過倒也相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敬茶。”

“父王,母後,請喝茶。”白子羽和白昙跪拜着端着茶送至白洛風和靈淺面前。

“好,好,好。”白洛風開心的端過茶水,靈淺卻只是微微點頭。

“子羽,弟妹,只給你父王母後敬茶,就不敬敬我這個堂哥嗎?”白洛風身旁的紅衣男子突然說道。

“子青,陛下還在這,你怎可無禮。”靈淺霍然站起。

“怎麽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嗎?”白子青眼神瞟向靈淺,似乎在說道。

“無妨,子羽你們也敬你們堂哥一杯茶吧!”白洛風看向白子羽他們說道。

“好。”白子羽招呼下人又端了一杯茶上來,便準備端給白子青,卻被白昙拉住。

“怎麽了,小昙。”白子羽不解的看向白昙。

“他,壞人。”白昙小聲說道。

白昙說的雖然很小,卻讓白子青準備伸出的手頓了下,“怎麽,難道被他看出什麽了。”白子青暗叫不妙,而後又想:“應該不會。”于是,白子青便走上前去,招呼道:“弟妹,我可不是什麽壞人,前幾天我們還在宮門前見過一面,不記得了嗎?”

“是啊!小昙,哥不是壞人,他從小就很照顧我。”白子羽也附和道。

可是白昙見白子青靠近,便往白子羽後躲去,似乎很是害怕。

白子青眼見如此,便停下了,走回到白洛風的身邊,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他的整個計劃。

“好了,好了。剛才出了點小插曲,現在婚禮繼續進行。”白洛風清了清喉嚨,緩解了這尴尬的氣氛。

主持婚禮的官員一聽狐王發話,立馬喊道:“夫妻對拜。”“禮成。”

白洛風輕輕的對身邊的侍從說了些什麽,便見侍從出去後,便拿回了一壇酒。

白洛風伸手接過,便對客人們說道:“這是我八百多年前,和我原妻釀造的紅梅酒,她希望我能在羽兒結婚時,與大家一起分享此酒。”白洛風口中說着,眼光卻不斷看向門外,暗想:“凝凝,你會回來嗎?”

“陛下,您這酒可是用玄天雪釀造的。”白子青突然說道。

“哦,你也知道玄天雪?”白洛風詫異的看向白子青。

“侄兒,不僅知道玄天雪,還知道用玄天雪釀造的酒味道純美,當然,如果……”白子青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靈淺打斷。

“子青,……”

白洛風擺了擺手,看向白子青,“你別說,子青,你繼續說。”

“侄兒,這裏有些東西,如果加入其中,會使味道更加甘甜。”白子青從懷中,拿出一小紙包,打開後,送到白洛風的面前。

白洛風接過一看,便僵住了,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這是紅崖草的粉末。”

“原來,陛下也知道此物。”白子青故作驚奇。

“知道,倒是子青,你怎麽知道這紅崖草加入酒中,可以使酒更加甘甜。”白洛風看着白子青,眼中流出希翼,“是有人告訴你的嗎?”

“是有人告訴我的。”白子青故意頓了下。

“是誰,是她嗎?是凝凝嗎?”白洛風突然站起,抓住白子青的肩膀。

“不是。”

“那是誰?”

“我母親,你的皇後。”

“她怎麽會知道此事?”白洛風不解的看向靈淺,卻見此時的靈淺臉色蒼白。

“因為,這些東西在母親寫的《九天本紀》中都有記載。”

“你是說,《九天本紀》是皇後寫的?”白洛風很是詫異,看着靈淺,似乎直到現在才發現靈淺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子。

“當然,混入這紅崖草的玄天雪釀造的酒,不宜多飲,否則……”白子青說着看向靈淺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繼續道:“輕則沉睡不醒,重則魂飛魄散,身體化作飛雪。”

白洛風聽到此話,感到心仿佛從高空墜入深谷,“你說的,不能多飲,那是只能喝多少?”

“一杯。”白子青的話語,如一記重錘讓白洛風後退了兩步。

“這麽說來,凝凝她喝了一瓶,豈不是……”白洛風突感頭暈,險些跌倒,好在身旁的人扶住了他,“不會的,凝凝不會有事。”

“陛下,你是說嬸嬸她喝了一瓶這樣的酒,她又是凡人,那豈不是……”

“你住嘴,凝凝她不會有事的,她說過她今天可能會回來的。”白洛風失控的大叫道。

然而,白子青卻是不理白洛風失控的情緒,繼續說道:“這本《九天本紀》可是我母親的著作,天下僅此一本,一直都在我母親身邊,嬸嬸她怎麽會知道,還……,難道,是我母親在設計陷害嬸嬸嗎?不,不會的,母親不是這樣的人啊!”

白洛風混亂的情緒在白子青的話語中,漸漸得到控制,轉身便将靈淺一把拉起,大聲呵斥:“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凝凝的。”

此時,靈淺臉色早已變成了死灰色,嘴角露出苦笑,白洛風這個自己傾其所有去愛的男人,終于對她露出除了恭敬以外的表情,卻是在為另一個女人。

“是,是我。”靈淺坦白承認,然而,此時,靈淺仿佛卻感到自己多年來時時緊吊的心,突然松弛了下來。

“你。”白洛風見靈淺如此坦白的承認,有些詫異,同樣,詫異的還有白子青。

“母後……”白子羽聽到靈淺說自己害死他的母親,不敢相信的看向靈淺,便走向前去,拉住靈淺,“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是真的。”靈淺扭頭不再看向白子羽,她不忍看着自己養大多年的孩子,用着仇恨的眼光看着她。

聽到靈淺的再次肯定,白子羽深受打擊,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子羽哥哥。”白昙見狀,便上前追他,拉他,白子羽卻是渾然不知。

白洛風見到此情景,知道婚禮宴席是舉辦不下去了,只得讓客人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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