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明天中午有時間嗎?雙排。」
月月超可愛:「好的呀。(≧▽≦)」
“月月, 下個月我們就要百年校慶,聽說到時候會有許多知名校友來參加校慶, 現在正招募校慶志願者呢, 我們一起報名吧。”容暖一臉期待的看向秦月, 後者卻一臉傻笑的看着手機,不知道在樂些什麽。
“月月?月月?你聽見剛剛說的沒?一臉傻笑什麽呢。”
“昂?”秦月茫然的擡起頭, 臉上還殘留着傻乎乎微笑, “你剛剛說什麽了?”
容暖白了她一眼,又跟她說了一遍。
鹿京大學作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校慶自然是傑出人物雲集, 秦月也想趁機一睹大佬風采, 欣然答應。
為了迎接校慶,學校決定将校園再再修整一番, 秦月寝室樓後面的一片荒地榮幸被選中,學校大手一揮說要建成一個小花園。
說是小花園,不過是将一直禿嚕着的地鋪上水泥和地磚,再遷進來一些植物。
剛看到寝室樓下的告示時,秦月還高興了一下, 畢竟以後在寝室一推開窗就可以看到芬芳的植物,沒事還可以去裏面溜達一下, 極大的滿足了秦月的文藝少女心。
但夜裏施工的聲音咣當咣當從外面傳來時,秦月就不這麽想了。
這也太!吵!了!吧!
秦月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睡。隔壁床也傳來翻身的聲音,很顯然, 她們都沒睡着。
有人和她并肩失眠,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上學要遲到了正一個人惴惴不安時,突然身後有一大幫同學叫住了你。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立刻消失,踏實得很。
原來大家都遲到了哈哈哈哈!
胡思亂想了一會,秦月決定用最原始的方法—屬羊法來盡快與周公會和。
一只羊,兩只羊,……三十一只羊,三十……正當秦月模模糊糊看到周公的身影時——
咣—當—,窗外傳來響亮地一聲。
秦月認命的睜開眼睛,雙目無神。
得了,徹底清醒了。
第二天,秦月起床看到容暖和朱小凡眼下如出一轍的黑眼圈時,忍不住樂了。
一上午的課秦月都是半夢半醒中度過,知道吃完飯打開絕地求生才好了一些。
“唔,大腿,你好啊。”緊接着是一個漫長的哈欠。
往日活潑的聲音變得綿軟無力,輕輕軟軟又帶着一絲潮濕的困意,就像是一只沒睡醒的小貓睜着霧蒙蒙的眼睛,嬌嬌嫩嫩的伸了個小懶腰。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是大腿清冷的聲音,夾雜着不經意間的關心。
秦月眼睛彎了彎,“恩,我們寝室樓下在施工,吵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聲音軟軟甜甜,像是在撒嬌。
真的很像一只小奶貓。
“你喜歡貓嗎?”鬼使神差的,席城将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秦月一下子精神了,“當然喜歡,特別是那種小小的奶貓,軟軟的超級可愛!我們學校裏有許多流浪貓,我昨天還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貓,又萌又可愛!”
席城想起了昨天那個女孩喂小貓的一幕,眉頭舒展開。
下一秒,秦月的屏幕就暗了下來。
—別灰心,你的隊友還在繼續戰鬥。手機屏幕上蹦出來幾個紅字。
秦月:……。
點擊繼續觀戰。
“大腿,剛剛樓裏有人打我!”秦月悲憤的控訴,“他還是拿噴子打的我!”
“沒事,我去給你報仇。”席城安撫道。他操縱的人物正在街道對面的一棟樓裏搜查,輕松一個翻身,從樓上跳下來,席城繞後進入秦月葬身之處。
剛剛打死秦月的兩個人、人正忙着舔包,席城拿着一把AKM熟練壓槍再加上蛇皮走位,成功一打二将對方滅隊。
“大腿厲害了!”秦月驚嘆。
“沒什麽。”席城嘴角上揚,語氣卻還是一向的高貴冷豔,“你的包,以後只能由我來舔。”
秦月:……
雖然聽上去非常酷炫狂霸拽,但—
還是好氣哦!
在大腿的帶領下吃了幾次雞後,秦月愉快的和大腿告別,打開了兌換商城。
隔音貼,貼在房間的牆上,可以隔絕房間外的一切聲音。時效:一個月,兌換積分:十分。
就是它!秦月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爽快的買下。
還好今天大腿帶她吃了幾次雞,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之後幾天夜裏秦月果然沒有聽到施工的聲音,每次上課教室裏大家都是萎靡不振,眼底一片青黑,活像大型吸毒現場,只有秦月一行人神清氣爽光彩照人。隔壁寝室的人都跑過來問她們用什麽牌子的耳塞。
當然對此,秦月只能搪塞過去。
秦月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另一邊,席市的狗狗生涯卻苦不堪言。
這幾天楊水明醫院公司兩頭跑,好幾天沒帶大黃出去遛彎。終于休息了一天,楊水明心下愧疚,決定帶着大黃去小區花園裏遛一遛。
小區裏有許多人養狗,大家平常都會在花園裏唠唠嗑,也順便讓狗狗們也交流交流感情。
畢竟,狗狗們也是有自己的生活圈的嘛。
席市在家裏悶久了,本來想着出去轉轉也不錯。
狗狗中有一只哈士奇一直往席市身邊湊,有可能是大黃原來的朋友,席市也能理解。
但—
那只哈士奇為什麽要往我身上趴?
身後那又熱又硬的東西……
我、我、我、我是母的?
你個禽獸放開我!
被惡勢力欺負的席市忍不住哀叫出聲,在一旁的楊水明和哈士奇主人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分開兩只狗。哈士奇的主人拉着自己家不規矩的狗尴尬的跟楊水明道歉。
差點狗節不保的席市在楊水明的懷裏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比變成一只狗更悲傷的事情是什麽?
那就是變成了一只母狗!
差點被其他狗強/暴的那種!
也許是受了驚吓的緣故,席市晚上腦袋昏昏沉沉,就連最愛的狗糧都沒吃幾口。
楊水明摸了摸席市的額頭,體溫比平時高了很多—大黃發燒了。
楊水明連忙開車帶他去寵物醫院,附近的一家已經關門了,楊水明拉着大黃去了一家從未去過的寵物醫院。
一路上席市趴在副座上,渾身又熱又痛。
楊水明見狀心疼的不行,溫柔的默默大黃的腦袋安撫它。“大黃乖,一會就到了。”
半昏半醒間,席市費力的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楊水明心疼而焦急的神情。
不知為何,席市心中一陣陣的暖流湧過。
趕到醫院時,席市已經昏睡了過去。推開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戴着一副金框眼睛,五官并不出衆,組合在一起卻格外的耐看,氣質溫潤清冷。看到楊水明,他有一瞬間的呆愣。
“醫生,我家金毛今天晚上有些發燒,現在現在……”楊水明焦急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從楊水明手中接過大黃,放到床上檢查他的口腔,表情認真。
“小李,給它打上營養液,驗個血。”一個小護士将大黃推了進去。
陳睿推了推金框眼睛,看向楊水明,出言安慰道,“不必太過着急,只是普通的發燒,沒有什麽大礙。”
楊水明這才冷靜下來,“謝謝你醫生……诶?是你呀。”她一直沒有細看陳睿,這才發現他們曾經見過一面。只不過當時是夜裏,他也沒有帶着眼睛,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
那天晚上,是陳睿開車剛好看到在路邊她,好心将她送回了家。
陳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好巧,又見面了。”
楊水明出來的匆忙,身上穿着西裝,腳上胡亂的踩了一雙洞洞鞋就趕了過來。剛剛憂心大黃還沒發現,現在反應過來一時間有些尴尬。
看出了這份尴尬,陳睿體貼的将她引入裏間,拿出口罩發套和鞋套。
席市已經挂上了點滴,感受到身邊有人,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是楊水明。
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它,目光裏滿載心疼。
盡管知道這心情是對他現在所在的這副身體,但席市還是深陷入楊水明的目光中。
折騰完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溫柔的摸了摸稍微有了些精神的大黃,楊水明真摯的向陳睿道謝。
“謝謝你,陳醫生。”
陳睿溫和的笑了,“沒關系,這是我作為醫生應該做的。”
“不止是這一次”楊水明真誠的看着陳睿的眼睛,“還有之前那一次,多虧你送我回家。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
沒有像想象中的拒絕,陳睿坦然答應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楊水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拿出手機和陳睿交換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