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最終以席城十一殺吃雞,雖然是抱着大腿吃雞,秦月還是忍不住哼出了歌。
“小菜雞有進步。”大腿開口說話。
“真的嗎?”秦月激動不已,“哪裏有進步?是不是我的槍法亮瞎了你。”
回想起秦月打了幾十發子彈一槍未中的場景,席城選擇了沉默。
雖然沒有等到回複,秦月還是盲目自信的相信自己的槍法有了大大的提升。
第二場她們跳的軍事基地,俗稱雞場,無數懷揣夢想的盒子在這裏降落,最終大部分都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快遞。
盲目膨脹的秦月開始變野,在c字樓其中一棟搜刮了一遍後,秦月就開始在窗邊瞄人,槍槍虛發,堪稱打槍反面教材。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秦月吸引對方火力,席城負責逐個擊破,秦月被打趴下就爬到席城面前,扶起來後打打繃帶繼續去吸引火力,奉獻精神可以說是感天動地。
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
三分鐘後,兩個人稱霸雞場。
秦月到處收快遞不亦樂乎,對席城的槍法大加贊揚,席城被誇的通體舒服,抑制住瘋狂上揚的嘴角,謙虛道,“一般水平一般水平,想當年我可是雞場霸主”
秦月一嘴瓢,附和道,“雞霸是吧。”
氣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秦月有心補救,本來想說說雞不說巴,文明你我他,結果今天實力嘴瓢。
“內個,說雞就說巴,文明去他媽。”
???
氣氛再次降到冰點。
秦月整個臉都紅起來了。
真的是太、太丢人了。
強行轉移話題,“大、大腿,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新的安全區已經劃了出來,她們要過橋。
“恩,圍欄那邊有輛吉普車,開那輛車過橋不容易被打住。”
自用近這個游戲裏,秦月還沒怎麽好好開過車,手有些癢,“大腿,這次我來開車吧。”見大腿有些猶豫,秦月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大腿你放心,我車技賊好。”
當秦月把車開進河裏時,席城腦海裏還回蕩着她剛剛的保證。
呵呵。
秦月自知理虧,縮着脖子問到,“大……大腿,接下來怎麽辦。”
河面上一輛船都沒有,席城覺得自打和這個小菜雞一起組隊後,自己的忍耐力提升了很多。
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麽辦,游過去呗。”
一分鐘後,兩個人很快就結束了這把戰鬥,原因無他,他們在河裏奮力游泳,與命運拼搏的時候,轟炸區非常巧的落在了他們頭上。
緣,妙不可言。
玩了六七八把,秦月還要寫作業,就下了。席城關掉游戲,剛好響起門鈴聲。
一開門,門外站着一個男人,衣冠楚楚人模狗樣,與席城相似的五官卻多出了一絲浪蕩。
和門外的人對視了一分鐘,對方一咧嘴,露出八塊潔白的牙齒,“哥~”
席城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席市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摸了摸差點被砸到的鼻子,他不死心的拍門。
“哥,你快開門啊。我是你弟弟席市,親弟弟,快開門啊哥。”
席城的聲音從門另一邊幽幽傳來,“我爹沒你這樣的兒子。”
席市噎了一下,“咱倆爹是親兄弟,我們倆比親兄弟還親,哥,給我開開門呗。”還好席城所在的小區一層一戶,不然早就有鄰居過來投訴他了。
三分鐘後,門打開了。
席城抱着胳膊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說吧,什麽事。”
席市又露出狗腿的笑容,“那個,哥,放我進去呗。”
一進屋子席市就癱在沙發上,“還是你這的沙發舒服,哎哥,有咖啡嗎?給我來一杯咖啡。”
席城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砸到他臉上,“只有礦泉水,愛喝不喝。”
“喝喝喝”席市擰開瓶子喝了一口,“真不愧是我哥,連家裏的礦泉水都這麽好喝。”
席城朝他高貴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這次來要幹什麽?”席城不想跟他繞圈子。
席市臉色尴尬了一瞬,“哥,你幫我跟我爸說說,別再限制我的卡了呗。我現在想買個車都買不起了。”
席城冷笑,“為什麽禁你的卡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想起自己身上那點破事,席市哀嚎一聲。
“哥~”
“這件事免談,還有事沒,沒事快滾。”
席市立刻坐端正,充滿希翼的看着席城,“哥,我的車都被我爸收走了,借我輛車開呗。”
“哪輛?”席城坐姿優雅的在沙發上玩着手機,頭也不擡。
“你不是新買了輛跑車嗎?嘿嘿嘿嘿。”
席城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嘿嘿嘿嘿?嘿嘿你個頭。那輛車我還沒怎麽摸過呢。”
“哥~”席市又開始了他鬼見愁的撒嬌大法,試想一個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拖着尾音跟你撒嬌,就差撲到你懷裏用小拳拳錘你胸口了,這種場面是何等恐怖。
席城被惡心的說不出話來,從抽屜裏翻出一個鑰匙扔給他,“給我愛惜點,快滾。”
如願以償的借到車,席市笑眯眯的拍拍屁股走人。
坐到車裏,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是一個狐朋狗友發過來的。
“市哥,有個局來不?”
席市美滋滋的摸了摸方向盤,打下了一個字:去。
華燈初上。
學校不遠處的一家高級西餐廳裏,楊又清和楊水明正靠窗吃飯。
“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男生怎麽樣了?”楊水明不緊不慢的切下一塊牛排,一舉一動極盡優雅。
“我們分手了。”楊又清漫不經心的說。
楊水明放下手中的刀叉,認真的看着她,“怎麽一回事?”
看着姐姐關切的眼神,楊又清心頭一暖,笑着跟楊水明解釋,“他劈腿了,而且我還不是被劈的那個。他瞞着我原來就有個女朋友,事情撞破就分手了。其實我跟他也沒什麽感情,現在想想就是惡心他那個人。”
楊又清說話時語氣輕松,卻也不是刻意僞裝出來的,楊水明這才放下心來。
又想到了什麽,楊又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對了姐姐,你和席市打算怎麽辦?”
楊水明手上動作一頓,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楊又清急了,“姐你還打算跟他結婚嗎?他都那樣對你了,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啊!”
嘆了一口氣,“清清,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還小。”
“姐~”
楊水明确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快吃吧,再不吃牛排就要涼了。”
眼看勸說無果,楊又清只能氣呼呼的吃牛排。
吃完飯已經九點多了,楊水明開車送楊又清回去,剛到校門口,楊水明手機響了起來,是席市一個狐朋狗友打來的。
“喂?”
“嫂子,我是東子。市哥喝醉了耍酒瘋一直喊你的名字,我們拉都拉不住。嫂子你看你現在方便嗎?”
叫她的名字?呵,明明,苠苠,只怕是叫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心中煩悶異常,他在醉中叫的都是那個女人—白苠的名字,楊水明說不上心寒—因為早已寒透了,只是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還在期待什麽?這個男人的态度已經如此明顯,她又何必再死皮賴臉的跟他耗着呢?
“他叫的是誰你們心裏都清楚,這個電話不該給我打。”說完她就挂了電話。
楊又清看在眼裏樂在心裏,很有眼色的沒有提這件事,楊水明送她回寝室時卻很不在狀态,眼看就要到寝室樓,她停下腳步揉揉額頭。
“清清,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楊又清急了,一向慢條斯理的她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姐,你還要去接席市嗎?”
楊水明沉默了一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們畢竟已經訂婚了,就算以後要分道揚镳,現在還是應該去看看他的。而且……我擔心他。你快回宿舍吧,明天還要上課早點休息。”
楊水明一旦有了主意就很難改變,楊水明只能悶聲悶氣的答應了她,一步三回頭的向宿舍走去。
看着楊又清進了宿舍,楊水明又撥回電話。“你們在哪個飯店?”
東子正愁怎麽安撫席市這個祖宗,席市他爸,席市集團的副總專門跟他們說過,不許他們幫着席市跟他那個叫白……白什麽來着的小情人聯系,一個是打個噴嚏都能掀起大波浪的席市集團實際掌權人之一,一個是游手好閑的富二代,聽誰的自然一目了然。
但席市再怎麽游手好閑也是席家的人,他們照樣不好得罪得供着他,這才想找楊水明救場。
半個小時候,楊水明出現在包廂。席市正發酒瘋要和他們比試比試拳腳,這些人只好苦着臉輪流和他比試。
不,應該說是單方面挨打—畢竟沒有人敢打席市。
一幫人見到楊水明就跟見到救世主一樣,東子差點喜極而泣。“楊姐,你可算來了!”
楊水明走到席市面前,一股濃郁的就起撲面而來,她皺起眉頭,“走吧,我送你回家。”
席市醉醺醺的看着她,突然嗤笑一下,家族特有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誰要你來了?我要苠苠,白苠,不是你楊水明。”
整個包廂噤若寒蟬,一幫人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遭波及。
楊水明冷笑着看着他,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你以為我想來嗎?還不是伯父禁止他們幫你叫白苠,才叫我過來救場,怎麽,你還想讓伯父知道你在停職期間來飯店鬧事?”
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帶着些許寒意,席市酒一下子醒了一半,看着眼前神色倨傲的女人,他有一瞬間恍惚,仿佛又看到小時候那個跟在他身後,穿着公主裙軟軟的喊他柿子哥哥的小女孩。
是什麽時候,兩個人成了這樣水火不容的情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