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林秧歌含着淚說道,王哥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先去趕了通告再回來恨我。”
因為拍電影,她已經在大衆視線裏消失的太久了,這時候上綜藝是個很好的選擇,而且王哥也貼心的好好選擇了一番。
那些以年輕的流量明星為主導的綜藝,有太多戶外活動,不适合林秧歌。反而有一檔溫馨的以鄉村生活為主題的綜藝很不錯,裏面的主持人十分照顧女生,她只要去做做菜就可以了。
“而且流量明星在的綜藝,都是以玩游戲為主,你根本沒有時間去宣傳自己的電影。”王哥對自己的安排十分滿意,“我已經跟他們那邊說好了,四天後你就去錄制,這四天裏可以先把一個平面廣告拍了。”
林秧歌點頭,這次的通告是時尚雜志《Beau》的封面拍攝,它的風格古怪大膽又出奇的好看,一直被譽為高品味的象征。而且他們從不邀請所謂有流量的明星,《Beau》的封面女郎一定要有個性,如果娛樂圈沒有這樣的人,他們甚至會從素人裏面找。
能上《Beau》封面不能說明你火,但能說明你美。
拍攝時間定在了第二天的下午,林秧歌照例提前了一點到,拍攝地是一家別墅的後花園。這裏原本是一個富翁在住,他十分愛花,将花園打點得十分美麗。後來孫女來這拍照讓這個地方火了,不少雜志社都愛來這取景。
天氣已經微微轉熱了,雖然林秧歌還穿着長袖,但是女明星怕曬,再加上雜志社的人還沒來,她就和王哥坐在保姆車裏聊着天。
林秧歌的保姆車車停在別墅門口,在她們閑聊的時間裏,遠遠的,又有一隊車開過來。
“《Beau》的陣仗這麽大?”林秧歌被領頭的豪車吓了一跳,他們下車一看,那邊的豪車裏也下來幾個人,其中竟然還有徐梨!
“徐梨變化好大啊……”王哥忍不住小聲喃喃道,他對徐梨的印象還停留在她和林秧歌一起拍過廣告,那時候雖然看着挺可惡的,但臉上還有生氣。
可現在呢?徐梨瘦了好大一圈,眼底都有青灰,鮮豔的口紅也擋不住她微微顯露出來的慘白唇色。即便穿着昂貴的服裝,她看上去仍然像是剛從貧民窟裏出來的一樣。
“跟徐梨合作拍攝?”林秧歌有點好奇,徐梨看見她,眼神閃了閃,沖身後的保镖使了個眼色,保镖立刻兇神惡煞的指着林秧歌說道,“你們是什麽人?在這兒幹什麽?”
“來這拍平面廣告的。”被人用手指着都感覺并不好,林秧歌皺了皺眉,聲音也冷了下來,“這裏是你們開的嗎?不然憑什麽問我們為什麽來這兒?”
“這裏被我們徐小姐包下了。”保镖揚着脖子,趾高氣昂的說道,“閑雜人等一律離開!”
“呵。”林秧歌冷笑一聲,“該離開的是你們吧?《Beau》雜志早就買下了這裏一天的使用權,你們怕不是記錯了日子。”
徐梨厭煩的挪開視線,她沖保镖做了個手勢,保镖立刻沖上來就要打人,“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記錯了日子!”
“喂!你怎麽——”
“住手!”
“怎麽回事!”
拳頭離林秧歌的鼻尖還有一厘米,三個聲音同時響起。林秧歌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保镖,王哥急得尖叫,《Beau》的人也姍姍來遲,看見有人動粗,趕緊從車上跳下來阻止。這時別墅裏面的人也被吵到,管家拉開門就看到這一幕,趕緊制止。
三方的人齊齊喊住保镖,《Beau》那邊有個攝像師,180斤的體重,一看自己模特有危險,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就把保镖壓在了身下。
“你們是什麽人?來鬧事的嗎?”
“喂!放開他!”
徐梨那邊的保镖也不樂意了,個個頤氣指使都沖過去拉扯起來,管家被眼前這陣仗吓到,“這是怎麽了各位?怎麽打起來了?”
“你說!我們是不是早就定下了這裏的使用權?”那個攝影師還壓在保镖身上,一手按着他的脖子,擡頭惡狠狠地沖管家問道。
“這……”管家愣了一下,徐梨旁邊一個保镖道,“我們定的時候,他們也說今天沒人,憑什麽就該你們用?”
原來是撞上日子了。林秧歌的臉色十分難看,看見徐梨就夠讓她不高興的了,現在還發生這種事。在大家鬧鬧轟轟的時候,她轉頭問管家,“請問現在能查到是誰先預定的嗎?”
“能!我馬上查!”管家連忙掏出手機查看,翻了一會兒後,他指着胸前戴了《Beau》牌子的男人說,“這個,這個先預定的!”
“你在耍我是嗎?”一直沒開口的徐梨突然暴怒,她一把撥開林秧歌,沖上前揪住管家的領子,“我定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今天沒人,現在我到了,你又說是他們先預定的?”
“喂,你先放開他!”
“憑什麽放?就讓你預定個日期都預定不好,這種人還留着幹什麽?”
《Beau》的人和徐梨的人吵的不可開交,管家要被徐梨吓壞了,整個人一直在抖。林秧歌看不下去,按住徐梨的手道,“适可而止吧。”
徐梨扭頭看她,離的近了,林秧歌看見她眼底滿是令人心驚的紅血絲。
“喲,聖母病犯了?”徐梨咬牙,盯着林秧歌的眼睛陰狠的說道,“這裏沒有攝像機,收起你那虛僞的一套!”
林秧歌抓着她的手不放,“他快被你吓死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埋怨他有什麽用呢?”
管家哆哆嗦嗦的說道,“這位女士,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多賠償你一天。用一天的錢,租兩天的屋子,你看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就要今天拍。”徐梨煩躁的抓着管家的領子往旁邊一推,別墅的大門是鐵欄杆,眼看着管家的頭就要撞上去,林秧歌大叫一聲“小心”,然後飛快的把自己的手墊在了頭和欄杆之間。
管家撞到了林秧歌的手上,而徐梨也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