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房間之後,陳子昂把人往床上一放,看見昏暗的燈光和陳子昂意味深長的眼神,林秧歌咽了咽口水,“剛才不是在聊新年的事嗎?”
“對啊。”陳子昂一邊解扣子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新年不就是要做點愛做的事嗎?”
林秧歌臉紅的都能在上面煎雞蛋了,“可是……可是他們回來怎麽辦!我們都不見了,他們一定會起疑心的!”
她說話間,陳子昂已經脫的只剩襯衣了,他把外套往地上随意一扔,整個人欺身而上,将林秧歌牢牢的圈在自己懷裏,“那又怎麽樣?”
林秧歌別開視線,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別這樣……大過年的……”
陳子昂看着她,眼神沉沉,嗓音也變得低啞了起來,“你這是在玩欲拒還迎嗎?”
“沒有!”林秧歌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原本紅潤的唇被她咬的些微泛白,陳子昂輕輕的吻上去,“別咬着嘴唇。”
他嘴上說着溫柔無比的話,兩條修長的腿卻強勢擠進了林秧歌兩腿之間,他整個人壓在林秧歌身上,林秧歌難耐的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無意識的說道,“明天還要……出去玩,不要留下印記。”
陳子昂先是一愣,意識到林秧歌在說什麽之後挑眉笑道,“如你所願。”
這一夜,周子欣和男朋友回到了酒店一起跨年,秦思雨也跟盧卡斯一路吵着回去了,陳母哄着被吓哭的寶寶安然入睡,新的一年,就在所有人的期盼裏如約而至了。
第二天一早,林秧歌被不間斷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推陳子昂一把讓他去拿,手碰到旁邊,才發現陳子昂早就起床了。聽到手機鈴聲,陳子昂走進來,他懷裏抱着拿着奶瓶的寶寶,另一只手把手機遞到了林秧歌手裏。
“媽媽……抱……”一看到林秧歌,寶寶就張開了手想撲過去,陳子昂幹脆脫了他的鞋把他放到床上,寶寶手腳并用的爬到林秧歌身邊,摟着她的脖子,偏着腦袋邊喝奶邊盯着她看。
奶香味和窗外的陽光灑滿了被子,林秧歌幸福的一把摟住寶寶,接着看見手機來電是王哥,以為他來拜年,于是先不慌不忙的用手機照了照脖子上有沒有痕跡,這才慢悠悠的接起。
“王哥,你這拜年電話來的也太晚……”
“秧歌,林中天死了。”
電話那頭,王哥嚴肅又冷靜的語氣讓林秧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你說什麽?”她猛的坐起,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瞬間捏緊,林中天居然死了?怎麽會這樣?
“是人為的還是……?”
林秧歌試探着問,王哥那邊好像很嘈雜的樣子,他邊走路邊說,“是人為的,死在了一家賭場外面,警察已經封鎖整個賭場了。而且據調查,他還欠下了很大一筆賭債,賭場老板說,林中天聲稱你是他女兒,會替他還清賭賬的,所以才借了他一次又一次。秧歌,這回注定要把你牽扯進來了。”
林秧歌煩躁的蹙眉,“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來的,總之先封鎖網上的消息吧。”
“……沒法了。”王哥嘆了口氣,“我都是從網上才知道林中天死訊的,現在賭場老板要求你還錢,網民們也有部分覺得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現在林中天死了,大家都說不能白白讓賭場老板受損失,一定要你出面解釋呢。”
這要是之前,可能還鬧不出這麽大的動靜,這次是因為林秧歌年前的黑料還沒洗掉,再加上有心人士炒作,才讓她被道德綁架,一定要替林中天還錢的。
“那兇手找到嗎?”林秧歌問,聽見兇手二字,陳子昂擡頭看她,眼裏滿是探究,王哥道,“沒有,賭場那個老板說不是他幹的,他還等着林中天還錢呢,怎麽會殺了他。而且其他客人大多都贏了林中天,巴不得他以後常去呢,更沒有動機了。”
看來還是個懸案啊。
林秧歌實在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情,知道了林中天的死訊,她應該高興才是啊,媽媽因為他受了那麽久痛苦的煎熬,他終于付出代價了,可是随着林中天的死亡,她還是莫名覺得悵然,這個應該被自己叫做父親的人,竟然離開的如此倉促。
挂斷電話之後,林秧歌恍恍惚惚的摟着寶寶溫暖的身子,陳子昂擔憂的看她一眼,“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林中天死了。”林秧歌慢慢的說道,“死前還欠了一大筆賭債,賭場老板在找我要。”
“憑什麽找你?”陳子昂眉頭緊皺,“再說了,林中天死了不是好事嗎?你怎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只不過,他死的這個時間确實太不吉利了,所以我們要回去了嗎?”
“嗯。”林秧歌點點頭,“早點回去處理好這些事情,來年開機的時候才不會受影響。”
陳子昂摸了摸林秧歌柔順的長發,“好,那我們回去吧。我去收拾行李。”
因為這突發事件,三亞之行也不得不提前結束了,林秧歌愧疚不已,陳子昂卻表示沒什麽,反正他在哪裏都是處理工作,也沒有差別。
一想到回去有一堆的事要面對,林秧歌真有點不想離開三亞了,當一個公衆人物就是這點不好,私生活随時都會被放到網上供人評論。
尤其是這次想事件,林秧歌登了微博,想看看現在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事情最初是警方公布了賭場門口發現一具屍體的消息,接着有眼尖的人認出,那不是林中天嗎?警察對死者展開了調查,發現他在死前一直在一家賭場裏待着,打出去的最後一通電話是給女兒林秧歌的,一時間,賭場老板和林秧歌都成了頭嫌疑人。對此,網民們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細思恐極,我怎麽覺得兇手最有可能是林秧歌呢?她專門去三亞被人拍到自己和陳子昂逛街的照片,就是為了做不在場證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