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啊?”林秧歌一頭霧水的拆開封面,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閑聊,“你怎麽樣啊?最近的緋聞滿天飛,是不是都不敢出門了?”
盧卡斯在離陳子昂最遠的地方坐下,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都沒什麽,主要是手不方便,為了救某人受了傷,做什麽都很麻煩……”
“天吶!”林秧歌拆開文件一看就叫了起來,她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盧卡斯,手裏的這份文件,竟然是當初馮家興花錢雇人抹黑陳氏集團的證據!
“盧卡斯?你怎麽會有這個?”
她趕緊把文件交到陳子昂手上,陳子昂本來坐的很懶散,但是一看到文件之後,馬上坐直了身體,眼神也淩厲了起來。
“你怎麽拿到的?”他看向盧卡斯,盧卡斯哼了一聲,“讓林秧歌來問我。”
陳子昂一頓,眼裏快速閃過一絲要殺人般的神色,林秧歌着急知道,于是一邊把陳子昂按在座位上,一邊眼神熱烈的看向盧卡斯,“你怎麽拿到的啊?我們正想要這份文件呢!就在剛剛!還糾結了很久!”
她的手重重的按在陳子昂肩上,陳子昂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在自己肩上一掃,然後暗暗咬牙,下次有什麽事,絕對不能讓盧卡斯插手了。
“你都猜不到是誰找到這份文件的!”秦思雨忍不住搶在盧卡斯前面開口,她已經忍這個八卦忍了很久了,現在看見林秧歌急切的想知道,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是不是啊盧卡斯!我們早上剛看到這份文件就吓了一跳,那時候……”
秦思雨正說的興致勃勃呢,盧卡斯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要不你全說完吧?看樣子我白來了?”
她悻悻的閉了嘴,“你說。”
“這份文件是馮書奕找到的,他在和格非做生意的時候,就隐約知道了馮家興之前做過的事。”盧卡斯慢條斯理的說道,“後來馮家興找馮清禾回國幫他,馮書奕就以為他女兒在幫堂哥在做這些違法的事,于是對女兒很失望。”
“我覺得,他看到現在的馮清禾,應該會更失望。”秦思雨沒忍住補充了一句,盧卡斯瞥她一眼,“你說吧,我看你表達欲好像很旺盛的樣子。”
“哎呀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嘛?我說幾句怎麽了?你那個語速真是比我媽媽講睡前故事還慢。”秦思雨毫不客氣的吐槽,盧卡斯冷笑一聲,直接起身要走,“行,反正你也知道來龍去脈,那你講吧。”
“講就講!”
秦思雨一把拉過林秧歌的手,接着盧卡斯的話就要說下去,“格非也跟馮書奕說了自己有意在算計馮氏集團,不過馮書奕好像也不怎麽喜歡自家的公司,不僅沒生氣,還把這些證據交給了格非,好像有讓他幫忙把馮氏集團扳倒的想想法。”
盧卡斯站在門口,沒人留他,他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陳子昂皺着眉檢查那份文件,林秧歌得知這個消息十分吃驚,和秦思雨手拉着手熱烈的讨論了起來。
“天吶,馮清禾知道該多難過啊,馮家興在的時候她爸爸不把證據拿出來,現在她接手集團了,她爸爸卻心狠成這樣。”
“誰說不是呢。”秦思雨跟着嘆了口氣,看上去還頗為同情似的,“馮清禾也是可憐,其實這件事她都沒參與,完全是馮家興造的孽,可就因為她接手了馮氏集團,所以現在也要跟着被調查了。”
“咳咳。”盧卡斯幹咳兩聲,見好像沒人在搭理他,于是明顯不高興了,“秦思雨,你還走不走了?不走我先回去了。”
他冷着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腿卻像紮根在了地裏一樣一動不動,林秧歌偷瞄了秦思雨一眼,怎麽總覺得他們的關系有點微妙呢?以前不都是秦思雨圍着盧卡斯轉嗎?現在怎麽變成盧卡斯等秦思雨了?
“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陳子昂涼涼的瞥了盧卡斯一眼,兩人的視線對上,空氣中好像都能聞到噼裏啪啦的火花的味道,林秧歌和秦思雨下意識的離遠了點,免得被戰火牽連。
“行,你就在這跟你的好姐妹敘舊吧。”
盧卡斯憋着火氣摔門離開,嘭的一聲,震的沙發上的秦思雨都是一抖,他走後,林秧歌才懶得管什麽馮清禾,趕緊八卦兮兮的挽着秦思雨的胳膊道,“你和盧卡斯?怎麽回事?感覺氣氛有點不一樣了哦?”
“哪有。”秦思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林秧歌怎麽可能信,她眯着眼上下上下打量秦思雨一番,“還要瞞着我嗎?你忘了是誰一直在撮合你們倆了?”
“其實,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秦思雨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妥協了,将這幾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她剛到酒店的時候,盧卡斯的狀态看上去糟糕極了,喝的爛醉,手上傷口都在滲血,一個人倒在酒店的地板上,秦思雨差點以為自己誤闖了恐怖片的拍攝現場。直到看到盧卡斯的臉,她才趕緊帶人去了醫院。
醒了酒,重新包紮好了手臂。盧卡斯對她依舊沒什麽好臉色,總是仗着手傷指揮她做這做那的,不過秦思雨都忍了下來,看在他情場失意的份上,沒跟他計較這些。
到了出院那天,盧卡斯沒戴口罩,在醫院走廊被人認了出來,那是一個穿着病號服,拿着鹽水吊瓶悠閑走着的一個中年外國人,看見盧卡斯後,他笑着調侃了一句,“呀這不是盧卡斯嗎?旁邊那個就是紅燈區的吊帶女郎嗎?都照顧到醫院來了,可真癡情啊?”
被人說是紅燈區出來的,秦思雨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正要開口罵人,盧卡斯推開她,狠狠的一拳砸到了那個男人臉上。
她沒事,但是盧卡斯莫名對她産生了愧疚。
秦思雨很會利用這份愧疚,她故意好幾個小時不理盧卡斯,終于讓盧卡斯不習慣她的冷淡,決定作出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