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個飯。”他慢悠悠的走到林秧歌身邊,林秧歌一邊費力想從囚禁中掙脫出來,一邊死死的盯着陸遇看,“吃個飯?這就是你招待我的方式?”
她眼裏的恨意倒是取悅了陸遇,陸遇盯着她,眼裏熾熱的渴望都快化成實質了,“林姐,對不起,我太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了。”
“把她綁在椅子上。”
陸遇撂下這句話,轉身朝餐桌走去,那些傭人七手八腳的将林秧歌擡起來,林秧歌氣的破口大罵,但是那些傭人像是機器人一樣,一個個不但沒有表情,連話也不說一句,他們把林秧歌安置在凳子上,綁住她的腰和小腿,兩個人站在她旁邊按住她的肩,一旦她拿了筷子不是去夾菜,他們的手就會使出要把骨頭捏碎的力氣,讓林秧歌痛不欲生。
陸遇坐在林秧歌對面,靜靜的看着她。
林秧歌放下筷子,冷冷的和他對視,“陸遇,陳子昂遲早會發現我聯系不上了的。”
“我知道。”陸遇笑了一下,“所以我早就買好了機票,明天就帶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怎麽敢!”林秧歌恨的眼眶發紅,“就算陳子昂來不及趕過來,王哥也會很快找到我的!”
“他?”陸遇輕蔑的說道,“今天早上他的手機‘不小心’被小偷偷走了,他去追小偷,兩人扭打起來,被熱心群衆送到了警察局,等他出來,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偷手機,送到警察局,都是陸遇設下的局吧。
林秧歌嘴唇發白,要是陳子昂來不及救她怎麽辦?要是陸遇真的喪心病狂帶她去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怎麽辦?要是……
她正在胡思亂想,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林秧歌猛地睜大眼睛,是陳子昂嗎?
陸遇看出了她的緊張,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不好意思,不是你的陳總。”
林秧歌眼裏的光瞬間熄滅了,陸遇接起電話,是徐梨和馮家興打來詢問情況的,陸遇上下打量了林秧歌一眼,淡淡道,“穩住陳子昂那邊,我明天就帶人走。”
“哈哈哈,幹的漂亮啊陸遇。”馮家興在那頭哈哈大笑,“陳子昂不是可寶貝他這個老婆了嗎?這下人失蹤了,我看他怎麽辦!”
徐梨也眼睛亮亮的看着馮家興,一副求表揚的樣子,馮家興在她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對陸遇道,“放心吧,警察局那邊我都安排好了,陳子昂這邊也沒那麽早發現,你時間很多。”
陸遇放下了懸着的心,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陸遇就把電話挂了。
陸遇還有同夥?林秧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穆南庸?”
他之前是聽命于穆南庸,可是穆南庸不是進監獄了嗎?
陸遇沒說話,林秧歌一下子又反應了過來,“馮家興吧?他和穆南庸有過合作,應該也認得你。”
“先吃飯吧。”陸遇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林秧歌毫無食欲,連帶着陸遇都吃不下去了,他起身,對那幾個傭人說,“帶她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會起的很早。”
林秧歌恨恨的瞪了陸遇一眼,她還想掙紮,但是那幾個傭人手勁很大,硬是強扭着她上了二樓浴室,男的傭人留在門口,女的傭人一起進去看着她洗澡。
“陸遇!叫你的人走!”
林秧歌根本不習慣被人看着洗澡,她羞憤的臉都紅了,但是陸遇無動于衷,“要麽讓她們看着,要麽就我幫你洗?”
他的嗓音裏帶了點調笑的意味,陌生的讓林秧歌渾身發抖。
陸遇不該是陽光清純的鄰家弟弟的形象嗎?什麽時候他變得這麽可怕了?
林秧歌寧願不洗也不想被人像猴一樣看着,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生怕自己剛脫完準備洗的時候,陸遇就沖進來了,這是他的地盤,他還會沒有浴室的鑰匙嗎?
陸遇在外面等了好久,見林秧歌不想洗,嘆了口氣道,“林姐,我真的沒有惡意的,你坐了那麽久的飛機,不洗澡怎麽睡的好?”
林秧歌倔強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陸遇也不好強迫,幹脆吩咐傭人們把林秧歌帶出來。
他給林秧歌準備了一間豪華的卧室,牆上還貼了林秧歌喜歡的電影明星的海報,但是林秧歌現在完全無暇顧及這些,反而還覺得他對自己的了解多的可怕。
“林姐,以後你會慢慢接受我的。”
陸遇最後對她說了這麽一句,就關上門離開了。
房間裏現在只剩林秧歌一個人,她呆呆的站了很久,感覺臉上一涼,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流淚了,手心裏也全是被吓出來的冷汗,也不知道陸遇走之前看沒看見她哭。
哭過之後,她深吸幾口氣,強怕自己冷靜下來。
“哭沒有用,想辦法離開,冷靜!冷靜!”
林秧歌抖着手開始在房間裏尋找逃出去的工具。她拉開窗,底下就是花園,但是巡邏的人太多,她這邊剛放條繩子下去,下面的人立馬就能發現。
窗戶不行,那正門呢?她耐心的等到黑夜,從門縫裏能看出來外面的光變弱了,應該是只留了夜間照明的微弱的光,她也關了自己房間的燈,營造出已經睡了的假象,然後輕手輕腳的湊到門口,小心的将門拉開一條小縫——
“小姐,有什麽事嗎?”
一個傭人突然湊到門縫邊上瞪着眼看她,林秧歌被吓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腦子還沒來得及過多思考,手一用力啪嗒将門關上。
太可怕了,陸遇居然找人在門口監視她?
林秧歌吓得驚魂未定,心跳快的幾乎快沖破胸膛,她的腳也麻了,差點都站不起來,幸好旁邊就是個櫃子,她扶着櫃子艱難的起身,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子昂……”
她無助的喃喃着陳子昂的名字,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真到了危險關頭,她發現自己最依賴的還是陳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