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天愣住了,小徐也愣住了。
偷稅漏稅他承認,洗錢是怎麽回事?
他滿臉堆笑的上前,“警官,你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麽大的事情可別亂說啊,我可是良好公民,你看,因為林舒雅形象不好,我們還打算撤銷了她的代言呢!”
警察瞥了一眼桌上林舒雅皺皺巴巴的海報,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這些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負責把你帶回警察局。請您配合。”
“林總。”小徐壓低了聲音,湊到林中天耳邊道,“現在不能出去,好多媒體都在外面等着采訪你呢。要是被她們看見警察帶你走,我們公司就全完了。”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加重了語氣,“不然我們會采取強制措施!”
林中天恨的咬牙,但面上還維持着雲淡風輕的樣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不介意被你們調查。”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高昂着脖子道:“警察同志,前面帶路吧。”
出了林氏集團的大門,林中天才知道小徐口中的把公司包圍了是個什麽概念的,密密麻麻的,大大小小的媒體幾乎紮堆在他門口了。也難怪,林舒雅去了精神病院,醫院的防護措施太好他們進不去,星耀是陳子昂的地盤也不敢惹,林秧歌在哪裏拍戲又絕對保密,權衡之下,他們只能來找林中天了。
不過,看見林中天被警察帶出來,他們一個個更興奮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林先生,請問您怎麽看待林舒雅潑硫酸不成反被毀容的事情?”
“林先生,網上爆出是您為林舒雅提供硫酸的,這件事是真的嗎?”
“林先生,網上有傳聞說您經常出入紅燈區,還仗着身份侮辱了很多清白少女,是真的嗎?”
“什麽狗屁謠言!”林中天沒忍住破口大罵,但是眼神卻無比心虛的閃躲着,“我在公司勤勤懇懇的工作,林氏集團每年都被評為優秀企業,我怎麽可能做那些肮髒的事!”
“林先生,那請問您現在是因為什麽原因被警方帶走呢?”
又一個犀利的問題,問這個話的記者話筒都快伸進林中天嘴裏了,警察看不過去,冷着臉推開他們,“你們這是妨礙警察工作,全都散開!”
誰知,這群為了吸引眼球什麽都做得出來的記者,并沒有因為警察的話而退縮,反而一個個跑去采訪警察了。
“一定是違法的事情,不然以林氏集團的勢力,早就暗中擺平了。”
此話一出,引起了大部分記者的贊同,同時,他們對林氏集團的事情更好奇了。
“林先生,能不能請您解釋一下……林先生!”
長時間被記者圍追堵截,帶不出去人的警察終于火了,他直接叫車上的警察全部下來,強行為他們開了一條路上車,林中天一邊走一邊還不死心的做着林氏集團的形象工作:“林氏集團是最優秀的集團,我們……”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警察冷着一張臉拎上了車。
林中天被帶進了警察局,不知道現在網上的事情才剛剛開始發酵。
先是林舒雅潑硫酸占據熱搜榜單,然後某知情人士又揭露了林中天混亂的私生活,如強逼女大學生陪酒等,那個女大學生寫了一篇聲淚俱下的長微博,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大家都痛恨資本主義的一手遮天,于是馬上把林中天這個名字刷上了熱搜。
拍到他被警察帶走的照片之後,輿論再次升級。
林家涉黑,洗錢,偷稅漏稅,各種流言滿天飛,根本分不**假。與此同時,林氏集團的股票一跌再跌,公司董事會終于坐不住了,決定去警察局把林中天撈出來。
但是警察取證還要時間,這段時間裏,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氏集團一步步走向沒落,而什麽有用的忙都幫不上。
“洗錢?”
陳子昂的別墅裏,看見報道的林秧歌也吓了一跳,她只知道林中天生活上的緋聞,不知道他居然還做這種事?
“**嘛,自然是真真假假才有人信。”陳子昂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反正他違法的事做的多了,還怕多這一件嗎?”
“你是在……”林秧歌陷入了沉思,以陳子昂這種冷傲的性格,是不屑于做強行加罪這種事情的,除非他另有目的。
“以林家的勢力,偷稅漏稅即便被發現了也不至于被請到警察局裏去,你故意往大了說,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林中天被警察帶走了,林氏集團是有問題的!”
林秧歌突然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難過那麽多記者一窩蜂的全都等在林氏集團樓下,原來陳子昂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林秧歌突然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城府深如陳子昂,自己會栽在他手裏也不奇怪了。
“秧歌變聰明了。”陳子昂勾唇笑了一下,把所有的情緒都藏進黑曜石般深邃迷人的眼睛裏。
如非必要,他并不想讓林秧歌看見自己陰暗的一面。
“警察即便取證,也只能查到他偷稅漏稅,以前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這麽多媒體關注,這麽多媒體要求給一個交代,林中天可能要把他這幾十年來逃的稅全補上了。”
“呵。”林秧歌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林家的企業夠不夠他敗的。”
這個問題,坐在警察局裏的林中天也很想問。
他一進警察局就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的和認識的警官打招呼,不過那些警官無一例外全都板着臉,這讓林中天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回真的出大事了?
後來的審問環節林中天也是一臉懵,警察問完之後就去自己調查證據了,留下林中天一個人待在審訊室裏,他納悶的想,不就是偷稅漏稅嗎?至于這麽大張旗鼓嗎?反正也沒多少錢,到時候還是讓認識的警官幫他一筆勾銷就行了。
“算了,今天就當做警察局一日游了。”
林中天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還在做着不切實際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