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49章

◎發現◎

劉太醫給宮玉桑施針, 宮玉桑殷切看向門外,望眼欲穿的等。

在他眼睛都要看花的時候,青竹出現在視線, 可他身後跟着兩名近衛卻未沒有跟着季語白。眼中的期頤被青竹的身影替代了。

眼睛刺痛加劇。

青竹走進房門,避開宮玉桑殷切的眼神:“攝政王···喝醉了,走不動路,白靈正在送她回來的路上。”

宮玉桑仿佛知道青竹在說謊,眼神直勾勾,忍着痛:“你不用騙我,她·說了什麽?”

季語白喝的爛醉如你, 說出來的話跟數九寒天的冰刀子似的。青竹在季語白那裏受了一肚子氣,心中正郁憤,本來他就是直筒子,幹脆将話說出來了:“奴才求了他好久。她卻罵您心機重得像千金秤砣, 是想裝流産騙她回來, 還讓我跟您你說, 孩子流了就流了, 沒有您還有千千萬萬的好男子給她生。宮玉卿、陶亦蕭、玉雙、柳潭還有···舒雨,都不錯,他很喜歡!”

紅竹恨不得掐死口無遮攔的青竹,忙道:“殿下,喝醉酒的話不能信。”

青竹的話,響亮在耳旁。紅竹的話聽不清楚,宮玉桑眼睛看向青竹身旁的兩名近衛, 這兩人沉默的認同着, 并對宮玉桑流出同情的容色。

心髒抽搐着疼痛, 難以忍受。

這些話無異于将他的身體靈魂沉到了深淵裏, 他像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躺在床上已不會言語。

魚魚真的不要他了嗎?

劉太醫一邊施針一邊擦汗,憤然罵道:“你這蠢奴才,到底有沒有眼力勁!殿下的月份這麽大,你這樣刺|激他,随時會一屍兩命!”

惠和苑陷入一團混亂裏,劉太醫一直施針直到次日巳時,朝堂下朝了才結束,總算稍微穩住宮玉桑的胎兒。

宮玉桑臉白如紙,躺在床上跟死過去了般,他聲若蚊蠅:“青·竹,去····請公公過來一趟。”

青竹被紅竹左右都扇了一巴掌,對稱的紅着,他知錯了,昨晚他太沖動了,差點害了殿下。心裏內疚自責。聽到宮玉桑的話連連道好。

劉太醫摸着脈,覺得宮玉桑的脈象有些奇怪,除了吃過堕胎藥之外,好像還有其他情況。病人隐瞞病情于對症下藥不利,她摸着宮玉桑的脈,細心問診道:“殿下,有句話臣心中有疑慮,望您解答。”

宮玉桑氣音道:“您問。”

劉太醫覺得有些難以啓齒,緩緩問道:“您懷孕那日是不是吃過助興的藥。”

房間裏只有青竹、紅竹、劉太醫、宮玉桑。

四人都默契的安靜下來。

一會後,宮玉桑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劉太醫繼續問:“那藥還有嗎?”

那藥是紅竹準備,宮玉桑并不是特別清楚,加上他有些身心疲累,益發不願說話:“紅竹,你來說。”

紅竹給宮玉桑掖好被子,語氣沉沉:“劉太醫,此事您務必要守口如瓶。”

皇家秘辛很多,劉太醫是宮裏的老人,自然明白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裏,她道:“遵命。”

因是宮玉桑病重,紅竹也不敢有半分隐瞞,道:“殿下與攝政王初行雲雨時,吸了點藥。藥沒有,但它的成分我記得,是石鐘乳、雲英、雄黃、雲母、丹砂這些,經過特殊處理後,無色無味!”

劉太醫臉色有些驚變:“這···這···不是五石散配方麽?有成瘾性,服用多了人會變得癡癡傻傻!殿下服用了嗎?”

紅竹搖頭:“殿下沒有。”

劉太醫心驚肉跳:“攝政王服用了多少?”

紅竹道:“噴了些到鼻子上,并未服用多少。以後再未用過!”

劉太醫驚到說不出話來,冷汗順着後背掉落,聯合以前聽到的傳聞,她似乎今日知道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董相被捉時有提過,季語白強|暴了宮玉桑,導致皇帝拒了鎮國公家的親事,促使宮玉桑與季語白兩人成婚。

當時董相猜測是宮玉桑勾引了季語白。

而,如今看來,哪是勾引,分明是下藥迷|奸。

她噎了噎口水道:“想必是殿下噴給攝政王時,自己也不小心吸了一點。這藥性會使血氣運行暴烈,您用了五石散那日又碰巧懷了胎,胎兒受到藥性影響,脾性躁烈。您身體康健時候倒無妨,一旦身體虛弱時,胎兒就會鬧騰容易流産,您身體也受不住。”

“這個很嚴重嗎?”紅竹問。

“能治,臣等下開幾幅藥單!”劉太醫沒回答嚴重不嚴重,證明非常嚴重了:“殿下萬萬要注意,您懷孕早期用過五石散,中期又吃過落胎藥,現下情緒激動氣血逆流,随時可能會早産。”

劉太醫面容緩慢平靜下來,心裏卻可憐季語白貴為攝政王被男子耍的像猴似的。

皇家的人一個個真的都是冷血無情,什麽都幹得出來。

五石散那種肮髒的東西都敢用上!太可怕了!

“有勞劉太醫。”

“今天所有事,臣出了這張門就不記得了。”劉太醫累的擡不動腳臨出門前,補上一句。她提着醫箱往外走,眼前黑影一閃,有什麽人從眼前躲開,劉太醫以為是自己太勞累眼花看錯了。

待劉太醫離開後,陶亦蕭從暗處走出來。惠和苑動靜這麽大,君後一早就注意到了。宮玉卿回家省親不在身邊,君後便派陶亦蕭過來看看情況。

惠和苑的守備非常混亂松散,他走到宮玉桑房門口都沒有人通傳,接着他聽到裏面的對話,趕緊找了背人的地方躲起來了。

雖然聲音有些模糊,但不妨礙她所有事情捋了明白。

他得意想,宮玉桑和季語白之間出這麽大問題,兩人鬧崩,正好是給他騰位置呀!

季語白與宮玉桑內裏鬧得非常難看,然而這事在君後有意無意的敲打下,宮奴們一個字都沒對外透露。

是以,兩日沒上朝的季語白并未讓朝臣們察覺什麽異常,甚至鎮國公還替季語白說話。

“攝政王勤勉恭謹将朝堂打理得有聲有色,拿着國庫錢財的卻毫無建樹的宗人府,就好比她們端着攝政王的碗吃飯,口中還罵着攝政王的冤枉,換誰心裏能高興!”

朝臣聽聞後,紛紛表示理解。

第三日清晨,季語白迷迷糊糊打開眼睛,口中呢喃:“酒。”

也不知喊了多久,嗓子有些發啞了,她又喊:“白靈,水。”

臨近午時,她酒勁散了不少,感到身下的軟塌又冷又硬,迷茫的打開眼睛,腰酸背痛的坐起身。幾縷香火燃燒的檀香悠悠鑽入鼻腔,她循着香味來源看去,神龛上袅袅燃着香,往上看是靈牌。

“奠,季公–”

她抽了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平陽公府的祠堂。”

作者有話說:

下一波的虐點開始鋪墊了呀~

靈魂拷問:寫這本書之前,我寫了一萬字的大綱,主線是甜寵。結果···笑不活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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