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不要以為我以前是經商的就當我是那種養尊處優的,我可是白手起家,三四歲就進了福利院,然後七八歲的時候吧,我就自己跑出來了,哈哈,然後乞讨,偷東西,還差點被人販賣了,什麽樣的苦沒吃過啊。”
花蝴蝶說得輕松,蕭霜舞也慢慢的聽着,這還是花蝴蝶第一次提起前世的事,之前只說她是個坐擁百億身價的女強人。
“後來等我十幾歲的時候,我開始跟着一個做買賣的夫妻倆生活,他們倆沒孩子,就把我當親生的,雖然他們日子過得清貧,但是是真心對我的,那算是我唯一的快樂的時間了,只有一年,然後他們出事了,車禍,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花蝴蝶微微側身,蕭霜舞裝作沒看到。
“再後來,我拿着他們留下的錢,還有那些剩餘的貨物,開始走南闖北的經商,最開始,我連車票都買不起,只能一路蹭着別人的車,四處流浪,機緣巧合之下,攢了不少的錢,開始投資更大的生意,那時候就想吃飽飯而已。”
“後來和幾個合作夥伴一起,開始進行海外投資,掙了不少的錢,但是我被人坑了,到底是年輕,最可憐的時候,一天一個饅頭,跟當乞丐是一個待遇了。但是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又讓我東山再起,結果剛享受每兩年,飛機爆炸了,我就來這裏了,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啊。”花蝴蝶感慨了一番自己的辛酸史,回頭看着落後自己半步的蕭霜舞,“你呢?”
或許是剛聽了花蝴蝶的前世,也許是現在氣氛正好,蕭霜舞有點想說說自己埋在心底這麽多年的事了。
“跟你一樣,我也是從小不知道父母是誰,但是我有一個疼我愛我的哥哥,我們沒有進福利院,就一直在街上流浪,當小乞丐,被人打罵,那天,就像今天一樣的天氣,很冷,我和哥哥很餓,我們縮在牆角,與野狗搶地方。”蕭霜舞的聲音很輕,但是花蝴蝶卻覺得猶如千斤,低頭不語。
“哥哥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包子,那是我第一次吃包子,但是肉包子的香氣引來了周圍的野狗,他們也很餓,哥哥護着我,将包子塞進我的嘴裏,紅了眼的野狗攻擊了哥哥,包子上都是血。”
蕭霜舞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花蝴蝶依舊沒有出聲,就像這風雪一般,靜靜地聽着,花蝴蝶知道,蕭霜舞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傾聽。
“哥哥死了,但是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車停在我們面前,那些野狗也死了,我被帶到了一個很華麗的地方,怎麽說呢?就像是地獄吧,他們給我穿上公主的裙子,然後叫我主子,我成了那裏主人的養女。”蕭霜舞的聲音重新恢複平靜。
“其實就是一把尖刀,我的養父啊,将我培養成殺手,為他做各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很聽話,從沒有失敗過,包括最後一次刺殺我的養父,都完成的很漂亮。我洗牌了那個組織,名正言順的成為了下一任老大。”
“帶着那個組織,排除異己,收攏小勢力,我成了黑道的領頭人,跟你一樣,沒過上兩年的安生日子,我最信任的屬下,被叛軍的偷偷給抓了,我去救他,然後他換給我一顆子彈,我就來了這裏。”說到最後,蕭霜舞的眼中帶了兩分的嘲諷。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話說你在前世也是叫蕭霜舞嗎?”花蝴蝶帶着三分笑意,絲毫看不出剛才沉重的氣氛。
“是啊,你呢?”蕭霜舞聽見花蝴蝶這樣一說,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那你在黑道的代號叫什麽?我前世叫何湛。”花蝴蝶覺得自己有點耳熟這個黑道老大。
“叫斬月,我養父給的名字。”蕭霜舞和花蝴蝶一起停下腳步,她覺得何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你叫斬月?”花蝴蝶聽見這個名字,直接蹦了起來,“你知不知道,老子就是在去你葬禮的路上,被飛機炸死的!”
蕭霜舞有點無語,這個世界怎麽就這麽小呢?她算是想起來這個何湛是何許人也了,當初自己在密謀養父的時候,曾經聯系過的一個富商,自古為商的,基本上都能和黑道扯上點關系。當初自己需要自己的勢力,才聯系了一票的富商,為自己鋪路,何湛就是其中一個。
“淡定,你看看,你這個葬禮參加的多值啊,還直接看到本人了,不過,你當初為什麽突然撤資?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差點計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