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錘子遞過來。”蕭霜舞示意南宮雲遙将他腳邊的錘子拿過來。
南宮雲遙心中疑惑,但還是照辦,蕭霜舞接過小錘子,一點一點的将那個漆黑的團子敲碎,露出裏面的綠色葉子,南宮雲遙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原來不是吃外面那一層皮。
蕭霜舞接連敲出兩個,放在桌子上,衆人圍了過來,花蝴蝶和蕭霜舞兩個人一人一個,将桌子上的菜葉拆開,露出裏面金黃的雞肉。
“怎麽樣?不錯吧?”蕭霜舞拿給南宮雲遙看,剛才南宮雲遙那皺着眉的樣子,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好好好,這是怎麽做的?包在菜葉和泥中就行了嗎?”南宮雲遙秉承着不恥下問的原則,怎麽看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都沒有什麽食欲啊。
“我來說,”花蝴蝶自告奮勇,“這個雞是之前我們殺好了然後泡在各種醬料中腌制過的,其實正宗的叫花雞,應該是毛都不拔,然後直接燒,考慮到各位的心情,我們弄得有點幹淨了。”
南宮雲遙和慕容柏星,包括吃的正香的長孫峰聽見花蝴蝶的話,嘴角一抽,不拔毛?懷疑的視線瞥向蕭霜舞,“這是真的,這叫花雞,你們聽名字就知道,叫花叫花,就是叫花子,也就是乞丐吃的,偷人家一只雞就不容易了,哪有時間拔毛什麽的啊。”
三人嘴角抽抽的更厲害了。
“那你們怎麽知道的?”慕容柏星看着眼前的二人,他也算是勉勉強強的知道個兩人大概的身世,但是具體的還不是很明白,現在聽兩個人這麽一說,以前從未問過什麽的三人都看向蕭霜舞,叫花雞?難道這兩個人的前世是…
“你們不要亂想!我們兩個不是乞丐,”蕭霜舞有點哭笑不得,花蝴蝶也明白了三人奇怪的視線,“這不過就是後世說的一種傳說而已,以前我是混…江湖的,就好像現在江湖中的各大門派一樣,花蝴蝶是經商的,就這樣。”
三人眼中的複雜更嚴重了…
蕭霜舞和花蝴蝶幹脆懶得管他們,自顧自的吃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叫花雞最然名字不是很好,可是味道絕對是一絕的。
吃飽喝足以後,南宮雲遙,慕容柏星,長孫峰三人去書房商議江南科舉的事情,春靈,夜雨夜雷,歸棹幾人收拾殘局,畢竟這丞相府中都是些老人家,總不能讓人家動手,但是夜雷是知道的,這裏的老人家,可是比他這個青壯丁厲害的多。
蕭霜舞和花蝴蝶兩個人在丞相府中散步消食,看着慕容王府的方向,蕭霜舞嘆了一口氣。
“怎麽,舍不得?”花蝴蝶也少了幾分白天的活潑,在後世的商場中摸爬滾打來的人,又有幾個是能真的活潑的呢?
“沒有,不過就是覺得十分對不起柏星,前世今生,恐怕只有兩個人是我虧欠的了。”蕭霜舞搖搖頭,這種欠別人的感覺真的不好,但是沒有辦法,之前是迫不得已,現在是想将事情拉回正軌,可是無論怎樣,受損的都是慕容柏星。
花蝴蝶也沒有說話,算是贊同蕭霜舞的意思,慕容柏星是個君子,這些事情哪一件都于他無利,反而是一次次的陷入柏星的輿論中,因為蕭霜舞的緣故,處在風口浪尖上。
“別想那麽多了,前世今生的,你只有兩個對不起的人,但是我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我要是時時記得,那我不是要被累死了?”花蝴蝶伸手揪下路邊松柏的松針,吹來的西風刺骨,就算是披着狐裘,依舊能夠感受得到,“走吧,回去吧,先回屋,現在這天氣,真的是要冷死了。”
蕭霜舞看着縮起脖子的花蝴蝶,覺得好像,花蝴蝶前世是個商人,現在也是個商人,并不會武功,就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
“這次去江南,舟車勞頓,你行嗎?”想到這,蕭霜舞不禁側頭問問正在發抖的花蝴蝶,這不比以前啊,兩個月的時間,都要在這種冷風刺骨的天氣下進行,又沒有靜雅會館的地暖,蕭霜舞都挺擔心花蝴蝶會不會半路跑回來的。
“行啊,有什麽不行啊,你一個孕婦都能在這寒冬臘月裏趕路,還有祖父那個七老八十的老爺子,我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怎麽就不行了,”花蝴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