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叫來春靈,打道回府,畢竟整天這樣躺着,以後孩子會不會變得這麽懶?這是蕭霜舞比較擔心的問題。
與此同時的慕容柏星,正站在禦書房的門口,經受着年初的瑞雪洗禮,身上已經落滿了雪花,整個人就像是個雪人一樣。
“慕容王爺,皇上說今天無事,請慕容王爺回府吧。”李公公看在這頂天雪地中凍得臉色幾乎透明的人,心中不禁唏噓,以前這慕容王爺算是皇上唯一的交心朋友了,現在經過皇後這件事,恐怕是以後都不可能回得去了,“王爺莫要怪皇上,皇上心中苦啊,您和皇上是朋友,這件事,您…哎…”
李公公還是忍不住多說幾句,慕容柏星早就被凍得四肢僵直,李公公兀自說了半天才發現這個問題,趕緊找來披風給慕容柏星披上。
暖和了一會,慕容柏星總算是能活動了,跟李公公道了謝,沒有在宮中停留,而是直接離開,李公公看着步伐有些混亂急促的背影,再看看緊閉的禦書房大門,嘆了口氣,自家主子這是要跟什麽?真的要衆叛親離嗎?
慕容柏星回了慕容王府,正好遇上也同樣剛回來的蕭霜舞,兩個人一愣,蕭霜舞看着一身風雪的慕容柏星還有那件宮中的披風,心中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之前歸棹回來跟自己說慕容柏星是去禦書房見南宮雲遙,現在這副模樣,看來是被南宮雲遙出氣了。
想到這裏,蕭霜舞無端有些生氣,這個南宮雲遙究竟是什麽意思?就算是對自己改嫁不滿意,但是也用不着這樣折磨人吧?
冰天雪地中自己站了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凍得手冰涼,看看時辰,南宮雲遙竟是讓慕容柏星在禦書房門口站了兩個時辰,還沒有披風!
蕭霜舞走到慕容柏星身邊,慕容柏星條件反射的想往後退,自己這一身寒氣,蕭霜舞還懷着身孕。不能過給她。
蕭霜舞手中拿着另一個披風,給慕容柏星披上,兩個人一起走進慕容王府。
慕容柏星去了偏院的溫泉暖暖身子,蕭霜舞坐在貴妃椅上,手捧暖爐,心中怒氣升騰,連臉色都是衆人少見的怒容。
這個南宮雲遙實在是欺人太甚,他當他是皇帝就能為所欲為?讓一個自己以前的兄弟站在冰天雪地中,衣衫單薄,一站就是兩個時辰四個小時,他是真能耐了。
這般作為做給誰看?自己當初提出和離,也是他一口就答應下來的,自己前腳嫁人,後腳他就給人家使絆子,關鍵這還是因為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才只能害了人家慕容柏星的,這個南宮雲遙,真是不知所謂,大爺的!哪天有機會,自己肯定要好好的教訓一扁他,簡直是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去禦書房,照着那張龍顏一個大耳刮子,簡單粗暴,更解氣!
從那以後,慕容柏星就被蕭霜舞扣在家中養病,因為慕容柏星得了風寒,主要是蕭霜舞覺得以南宮雲遙的性子,估計慕容柏星再去的話,他還是不會放過慕容柏星的。
但是這次蕭霜舞還真的猜錯了,之前懲罰一下慕容柏星,南宮雲遙就已經消氣了,這次是真的有事找慕容柏星,但是去找慕容柏星的人卻被蕭霜舞罵了回來,這一點,重新的又點燃了南宮雲遙的怒火,經過南宮雲遙的再三考量之後,應該是被蕭霜舞這麽一激之後,當即做的決定。
正月十四,深夜,南宮雲遙帶着夜雨夜雷悄無聲息的翻過慕容王府的牆,然後被牆下的蕭霜舞抓個正着…
兩個人皆是一身夜行衣,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怎麽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然後同時傲嬌的轉頭。
“這是我家哎,我在哪都合理!”蕭霜舞壓低聲音,瞪了一眼南宮雲遙,這個南宮雲遙半夜不好好的在皇宮帶着,出來溜什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你不知道嗎?哪都是朕的,朕去哪都行!”南宮雲遙同樣小聲的回了過去,兩個人又杠上了。
其實呢,蕭霜舞本來是打算晚上去乾清宮教訓一下或者跟南宮雲遙談談的,反正皇宮中的守衛自己都很了解,以自己的身手,沒什麽問題的,結果還沒來得及翻過自家的牆院,就被飛過來的幾個人撞見了…在蕭霜舞的想法中,南宮雲遙肯定是來做壞事的。
另一邊的南宮雲遙也不會相信蕭霜舞說的什麽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