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以後,蕭霜舞出門又去了靜雅會館,慕容柏星整天的朝堂學院兩頭跑,忙的不行。
皇宮中,柳茹研坐在銅鏡前,看着日漸憔悴的自己,自從蕭霜舞離開皇宮以後,自己本來滿心歡喜,以為總算是能坐上鳳位,皇上的眼中也就只有自己了。
但是自己錯了,皇後和離出宮,莊嫔也跟着皇後離開皇宮,四大妃子有的也開始吃齋念佛,甚至還有四妃之首的德妃,直接就住進了護國寺,躲個清淨,但是有的還是不消停,現在皇後一走,各種手段就沖着自己來了,皇上幹脆就不聞不問,自己也是有苦沒處說。
皇上整天宿在自己的飛燕宮,那是羨煞旁人,但是只有柳茹研自己知道,皇上就是搬着一摞的奏折,換個地方批閱,還要自己站在旁邊研磨,每天都到半夜,然後皇上批改完了奏折,就去休息,自己還要負責收拾幹淨。
關鍵的是,南宮雲遙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就讓柳茹研親自動手收拾,整個乾清宮,柳茹研每天都要去收拾一遍,還不能假手于人。
自己的老爹也不知所蹤,德妃去了護國寺,良妃身子弱,在宮中養病,不曾出門,還有淑妃和賢妃兩個不省心的,聯系柳将軍的人依舊還是回了柳茹研一個将軍還未回府,柳茹研實在是等不了了,打算去找南宮雲遙要個說法。
濃濃的胭脂水粉也不能掩蓋憔悴的面容,距離蕭霜舞離宮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柳茹研整個人就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以往的姿容秀美,也不知所蹤,眼眶微陷,沒有絲毫的美感可言。
“娘娘,昨天晚上皇上并沒有來,您為什麽不休息?奴婢聽宮中的人說,今**上的心情可不好,在早朝上發了好大的一通火,昨天是皇後和慕容王爺的大婚,皇上現在心中正堵着呢,您就不要去觸黴頭了。”
柳茹研身邊的那個胖嬷嬷看着自家主子一天天憔悴下去的樣子,也是于心不忍,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将皇後留在宮中,自家主子還不至于被皇上這般摧殘,還有外界的一片聲讨,說是自家主子歹毒,逼走皇後,現在皇後一走,貴妃得寵,那些人更是說得過分了。
柳茹研掐掐自己的眉心,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求來的嗎?皇上的盛寵,後宮的最高位子,現在自己頭上沒了皇後,自己這個貴妃可不就是最高的?
但是為什麽會是這樣?皇上當真是對自己一點的感情都沒有,坐在這個位置上,只有無盡的陷害,沒有申訴的權利,連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爹爹都不知所蹤,這一刻,柳茹研心中已經隐隐的猜到了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本宮一定要去問問,本宮的爹爹,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國的護國将軍,失蹤這麽長時間,怎麽會無人過問?”柳茹研猛地站起來,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在渴求最後的一點生機。
站在禦書房的門口,柳茹研看見了滿面春風的慕容柏星。
“回去的時候,在西大街的那個老字號糕點那裏,拿點芙蓉糕回去,霜舞最喜歡吃,還有街尾一拐,還有個做糖人的,霜舞就喜歡吃這些小孩子的玩意,我現在有事回不去,你別忘了,好生記得,芙蓉糕你就說是丞相府的小姐吃的,這樣他們不會給放那麽多的糖,霜舞不喜歡吃太甜的,容易膩,記住了。”慕容柏星仔細的囑咐自己身邊的歸棹,南宮雲遙突然有事找自己自己恐怕是一時半會的回不去了,先讓歸棹回去說一聲。
“知道了王爺,還有王妃不在王府,就在靜雅會館中,這些您每次都要囑咐一遍的。”歸棹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家一遇上王妃就變身話痨的主子,哎,還以為成親以後會好一點,卻沒想到更變本加厲了。
“那你就好生記得,還有,現在是冬天,春靈總是忙的暈頭轉向的,你別忘了回王府,将我之前命人新做的狐裘披風拿去,省的着涼,這幾天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主仆二人一個喋喋不休的說着,另一個萬般無奈的聽着,殊不知這一切也被身後的柳茹研聽了過去。
柳茹研掐着自己的手心,為什麽?為什麽蕭霜舞就有這麽好的命?為什麽蕭霜舞別管做什麽,都有一堆人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