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迎施法快速山躲開,破口大罵:“窮奇你個混蛋,枉我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要殺我!”
窮奇放聲怒吼:“你殺了俺媳婦,什麽狗屁兄弟!”繼續發起攻擊。
“什麽?!”風迎楞了一下,施法閃躲避讓:“誰殺你小雞媳婦了!”
窮奇怒吼:“她在看着俺!只要俺把所有人都吃光,連你一起殺了,俺媳婦就有救了!”
“啊!”風迎有傷在身加之窮奇真的太兇猛厲害,被一爪子震飛了出去,尼合及時護住她頂了上去,跟窮奇纏鬥在了一起。
窮奇的一爪子威力極大,可她并沒有受傷,就是飛的夠高。
半空中,淩九卿突然出現,穩穩的接住了風迎落地:“你自己跑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嚴厲的口吻,像是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眸中又充盈着心疼跟擔憂。
若不是他跑去鳳族以交換聚靈玉的理由硬逼鳳帝去聖祖樹找風迎,鳳帝還不知道他祖宗不見了呢!
“我堂堂凰祖做什麽事情之前難不成還要經過你九卿聖君的批準?”風迎掙脫開淩九卿的懷抱,歪頭看了看被窮奇抓碎的衣服,一點皮肉也沒傷到。
更加重了她的判斷。
窮奇根本不想傷她!
快速環顧周圍,唯一能監視窮奇的高處就在城樓上。
淩九卿剛要開口,三股純盛神力迎面而來。
風迎也察覺到了,猛地轉身,跟尼合打了起來,一身淺灰眉目清秀白淨的,便是靈海帝君。
與其一同的藍衣飄飄,菱角分明帶着英銳之氣的,是中皇帝君,靈海帝君的八弟。
牽制住窮奇的那位紫衣款款劍眉星目的,正是清都帝君,數萬年前在靈海帝君的蓬萊山見過一回,是靈海帝君的六弟。
靈海帝君看到風迎,丢下中皇帝君獨自對戰尼合,激動的沖上前:“風迎,你怎麽……”撇了淩九卿一眼:“你怎麽會在此處?”
“呃……我是閑着沒事來湊湊熱鬧。”風迎幹澀的笑了笑,想起靈海帝君寫給她的那封信,難免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真的,我也是來湊熱鬧的。”靈海帝君激動的握住了風迎的手,細長的眼睛笑盈盈的彎成了一彎新月:“風迎,能見到你真好。”
淩九卿一看,這怎麽行!
一把攬住風迎的肩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靈海握上去的手,清雅的聲音字字帶着冰淩:“本君是陪夫人一起來湊熱鬧的。”用力的把靈海帝君的雙手扯開,轉頭對風迎淡淡一字:“髒。”
“他他他……他在說什麽!”靈海帝君大驚,驚的話都說不順溜了:“他叫你夫人?還嫌棄本帝君?”
“別聽他胡說,他瞎叫的。”風迎尴尬的想要掙脫淩九卿的手,但淩九卿攬的更加用力,氣的她一腳跺在了淩九卿的腳背上。
淩九卿吃疼的下意識彎下身子。
“你走開!”風迎趁機往外推了淩九卿一把。
“你既把本君睡了,就是本君的夫人,難不成你睡了本君還想賴賬?”淩九卿沒有生氣也沒有冷臉,反倒是緩緩搖頭,平靜中又夾雜着絲絲無可奈何:“沒想到,凰祖竟是如此女子。”
風迎不服氣:“睡了就得嫁給你?憑什麽!”
淩九卿:“憑睡了。”
風迎:“!!!”好無力。
靈海帝君不敢置信的拽着風迎的袖子:“真睡了?”
“是是是!”風迎一個頭兩個大。
最糟心的,是不遠處尼合被纏住了!
靈海帝君似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呆呆愣愣如同石化了那般,嘴裏不停念叨:“睡了……竟然是淩九卿……竟然跟淩九卿睡了……”雙手交疊緊緊的捂住胸口,完全不願相信:“竟然睡了,怎麽會跟淩九卿……”跟無胤他都能接受的了,畢竟有婚約,但跟淩九卿不但接受不了,還打死都沒能想到!
風迎也沒工夫去顧及靈海帝君的小情緒。
中皇帝君可不是吃素的,她急切的盯着尼合那頭,一時間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尼合是魔族,那貿貿然的擋出去,擋不出個好來不說,極有可能起了反效果。
到時候是幹架還是幹架呢?
得要讓尼合能順利脫身才是真解!
淩九卿立馬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可以幫你把尼合妥善弄走,且不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風迎擡頭看他,也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于是問道:“你想要提什麽條件?”
淩九卿平靜道:“為你,無條件。”灼灼目光俯首注視着她,密語傳音:“想要救窮奇,拖延時間等我回來。”忽而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便飛身喚出了萬劫劍,沖入擋在了尼合跟中皇帝君之間。
中皇帝君怔了一下:“九卿聖……”
招呼還沒打完,淩九卿就揮劍向尼合:“大膽魔族!還不束手就擒!”劍是揮過去了,可輕輕松松就讓尼合閃躲掉。
見尼合沒跑的意思,還上前推搡了尼合一下,揮劍又砍。
尼合再躲他再推,推着砍着慢慢遠離了中皇帝君的視線。
中皇帝君就覺得哪不對勁,但淩九卿氣勢沖沖一副要與尼合同歸于盡拼個不死不修的架勢,又好像沒什麽問題。
正當他糾結混亂的時候,尼合已經反應過來開始跑路,淩九卿就持劍追了上去。
中皇一着急,放聲喊:“九卿聖君,魔族就交給你了!”還是覺得不對勁啊,怎麽看淩九卿跟尼合打的就那麽別扭呢!
靈海帝君回過神緩過心緒的時候,風迎早已經離開到了城樓上。
城樓頂樓,妖仙的屍體靜靜的在地上躺着。
沒有魂魄!
這麽缺德,肯定是墨染幹的!
城樓內已空無一人。
閉上眼睛散出靈力施法搜尋,順便密語傳音:“墨染公主,隐着氣息本凰祖也能把你揪出來,不如你就乖乖的走出來,把小雞媳婦的魂魄給本凰祖,或許本凰祖還能饒恕你。”
突然,她感覺二層的東邊有腳步異動,快速閃身過去。
墨染正在想辦法出城樓,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風迎一腳踹倒在了地上:“墨染公主,偷屍體好玩嗎?”
“怎麽可能……你……”墨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驚慌的往後挪動身子:“我隐氣息隐的你不可能察覺到!你……”
“墨染公主隐氣息這水平真的很是厲害,本凰祖縱使散出靈力都很難察覺也确實是真,這是你的本事,本凰祖也很是佩服,可惜啊,不穩當,少了腦子!”風迎上前逼近,嘴角盡是輕蔑的笑意:“聽到本凰祖的傳音,你是不是很緊張,很慌亂,心跳加快,就連腳步都加快了?”
“你是……你是憑聲音!”墨染悶氣。
“因為本凰祖相信,城樓上的所有人都去逃命了,若有一絲半點的動靜,肯定是你!”風迎一身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之氣,居高臨下的看她:“趕緊把小雞媳婦的魂魄交出來!”
“我不怕你,我才不會怕你呢!想要魂魄,給我跪下求我啊!”墨染冷哼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可憎的面容帶着狠勁:“你不求我,她的魂魄也就毀了!”
“讓本凰祖求你?你做夢!”風迎施法,一股靈力用力的掐住了墨染的脖頸,将墨染從地上掐到了半空。
随着風迎手突然揚起,墨染猛地頭撞穿了屋頂,又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頭破血流,雙手放在自己脖頸上,大口呼吸,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風迎施法搜尋墨染周身,感知到了一個小瓶子,施法取出,打開一看。
是小雞媳婦的魂魄!
忽而,墨染放聲大笑,頭頂的血順着留下,在臉上劃過條條血痕,越發顯得猙獰可惡:“你給了窮奇也沒用!他會死,他一定會受到懲戒,他永遠都不可能再跟他媳婦在一起了!”
“你為何如此惡毒,用小雞媳婦迫使窮奇大開殺戒對你有什麽好處!”風迎一腳踹在了墨染的腿上,聚靈力的一腳,踹的墨染放聲慘叫。
耳邊傳來了骨頭脆斷的聲響。
墨染忍着疼,雙手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裙擺,龇牙咧嘴惡狠狠的瞪着她:“誰讓你要對他們好!他們活該!誰讓他們相愛,我恨!我恨死他們了!就是一只雞都能得到自己真正喜歡的,我為什麽得不到!我得不到他們都別想得到!”
風迎:“……”簡直瘋了!
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
雖然窮奇責罰在所難逃,但如果能束手就擒,或許能保住性命!
“我其實很想殺了你,但想來殺了你也是一時的痛快而已,看你這麽活着,我覺得我能痛快很久。”她盈盈一笑:“真可憐,你都不照鏡子瞧自己可憐的模樣嗎?”
剛轉身,身後就有一把利劍刺了過來。
風迎施法揮手間,劍就落到了她的手中,對向墨染,輕輕搖頭:“如此不堪一擊,還想殺本凰祖簡直異想天開!”
墨染放聲大笑:“我不是異想天開,是你不記得了而已,這不是異想天開,是有可能的!”血流入眼睛裏,怖紅一片,染過那雙因被打傷蒼白的唇,就如同吃了死孩子肉的妖物,根本沒有半天神仙的樣子。
“你是非得讓本凰祖今天就找你算算賬是不?”風迎拿着手中的劍,毫不客氣的灌靈力快速在她臉頰上快速劃了幾下。
墨染雙手抱着臉,不停慘叫:“啊!!!你敢毀我的臉!!!啊!!!”一條條劍痕縱橫交錯,雖都沒有見骨,但已經是皮翻肉爛,疼的墨染不停抽搐在地上打滾撕喊:“你等着!你等着!!!”
血從手指間的縫隙不斷溢出,注了聖靈之力造成的傷痛,是她區區一個靈仙級別的神仙,無論如何施法都緩解不了的。
風迎暫且也顧不上再跟她糾扯,匆忙離開了城樓。
城外,窮奇也是困獸,被中皇帝君、靈海帝君跟清都帝君三面圍攻,全身血淋淋的傷口遍布,仍舊狂暴的發出陣陣怒吼:“啊!!!”
風迎沖上前,手裏舉着裝妖仙魂魄的小瓶子,喊到聲音沙啞:“窮奇,停手吧!我找到你媳婦的魂魄了!我找到了!我會幫她投胎轉世,你收手吧!”
窮奇聽見了風迎的叫聲,停住了厮鬥。
這時,靈海帝君想趁機取了窮奇的性命。
風迎驚覺,閃身擋在了靈海帝君面前:“不要!留他性命!”
靈海帝君快速控住了手中的劍,劍尖只差一分就會刺穿風迎的胸膛:“風迎你幹什麽!他殘害無辜生靈理應受死!”又氣又急:“我若是收靈力晚一分就會傷到你,你知道嗎?”
風迎倔強的擋着就是不肯離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能不能看在你我曾經相交一場的情面上不殺他!你那瀛洲山上不是還有他三個兄弟,讓他們四個湊一塊去把他也囚禁起來呗!”
靈海帝君滿是不解:“風迎你糊塗了是不是!窮奇罪孽滔天,怎是囚禁便可以的!”
“可以!可以的!你說可以就可以,窮奇原本就應該被收在瀛洲山,你是三山之主,只要你肯,天帝是會給你這份薄面的!你就先斬後奏把窮奇先囚禁過去,說是你處理,天帝也不好再開口問你要了!”風迎難得的一本正經:“當時我求你了靈海,你我相識我從未求過你任何事情,你答應我好不好?”
靈海帝君手中的劍又握緊了一分:“那你肯跟九天真君退婚嗎?”
“肯肯肯,我肯,我肯跟無胤退婚!特別肯!”風迎答應的毫不猶豫。
原本就退了呀?有什麽好想的!
中皇帝君跟清都帝君插言:“不行!不能為了兒女私情便宜了窮奇!”怕靈海帝君真的應了,互相對視了一眼,決定先下手為強,上前襲擊已傷重無力的窮奇。
風迎見狀,怒喊一聲:“你們住手!本凰祖想護,誰都別想亂來!”話落,喚出了鳳鳴琴,施法撥動琴弦,琴聲震震,聖靈之力翻湧而出,擊擋下了中皇帝君跟清都帝君手中的劍。
中皇帝君詫異的看向風迎:“凰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本凰祖知道,不用你提醒!”風迎閃身跳到了窮奇的背上,指尖不斷撥動琴弦,聖靈之力蔓延開了一圈屏障,将窮奇圍繞護了起來。
“凰祖小姐姐!俺跟俺媳婦欠你的啊!俺媳婦魂魄能保住俺就已經很知足了,你不用為了俺得罪自己人跟他們過不去!俺死不足惜!”窮奇頓時感動的痛哭流涕,大淚珠子從兇狠滾圓的眼睛裏掉落,滴到地上便在地面砸了一個水坑。
“你個沒出息的蠢貨哭個屁!老子都沒哭呢!”風迎恨鐵不成鋼的用力在窮奇背上跺了一腳:“我凰祖風迎活了二十六萬年,能有吃喝混跡的本事,也得有守的住承諾的本事!本凰祖答應過你,會保你跟小雞媳婦平安,對小雞媳婦本凰祖沒能做好,最起碼也要對你做到,這是本凰祖說出的話就得認!”
窮奇被這一跺哭的更厲害了:“凰祖小姐姐,除了俺媳婦,就你對俺最好了,凰祖小姐姐……”
風迎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跺他都懶得跺了,目視前方掃了一周,下巴微微上揚,言語間盡展為祖之神的氣焰:“三位帝君,本凰祖雖然有傷在身,可三位帝君想要在本凰祖面前殺了窮奇也絕非易事!”
靈海帝君苦惱極了:“風迎,我怎可能跟你争鬥,我也下不去手啊!這是天帝委托給我們的,我們得給天帝一個交代,你能不能別鬧騰了,趕緊撤了護障下來!”
風迎別扭:“我不!”
中皇帝君:“凰祖為了這只玩意何必如此?你雖然身附聖靈之力,可怎麽都不是我們三的對手,真打起來肯定吃不消,怎就成了絕非易事了?凰祖這口氣有點太大,趕緊下來!”
“我不下不下就是不下!”風迎直接抛棄什麽凰祖姿态,抱着鳳鳴琴盤腿坐在窮奇背上,像個耍賴皮的小破孩,扁嘴道:“老子祖宗輩的,你們如果打老子就是以下犯上!是不敬!如果打傷老子就是跟整個鳳族交了惡!你說是不是很不容易吧?”眼睛不停的周圍觀察,不忘杠杠着腦袋嚣張:“不然你們打啊!有種你們打老子試試啊!”
淩九卿到底去哪了?讓她拖延時間,咯老子的她都快拖不住了!
清都帝君憋了半天,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跟一旁中皇帝君商量道:“滅窮奇要緊,不然我們打吧?到時候去鳳族請罪,鳳帝會諒解我們的。”
風迎一聽,舞草了!
指着清都帝君,心虛的喊:“你你你!就是你!看你油頭粉面整天捯饬的跟小白臉似的,怎麽做起決定來一點都不柔氣!打什麽呀!以和為貴不懂嗎?除了打你們不是還可以考慮點別的什麽辦法啊!”
清都帝君臉立馬綠了:“誰小白臉呢!你雖是祖宗輩的,但本君乃尊神之位,凰祖說話可否注意一點用詞!”
風迎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鄭重道:“不!能!”故意補充加重:“你就是個小白臉,清眉秀目,換身衣服胸裏面塞倆饅頭跟女子毫無區別!不是小白臉是什麽?難不成還是多情寡婦啊!”
“凰祖!你莫要欺辱本君太甚!”清都直接給她氣炸了肺。
靈海帝君倒是絲毫不在意這些:“風迎,你真的肯跟九天真君退婚的話,我可以……”
“不可以!”兩位帝君立馬喊住了他,清都帝君最為氣憤:“三哥絕不可以為這種滿嘴無德的女子抛棄了原則!”
正在雙方争執不下的時候,淩九卿帶着九天傳命侍官趕來。
風迎的心立馬踏實了下來。
淩九卿說能救窮奇,就一定能辦到,她就是這麽盲目的相信。
“下來,髒。”淩九卿看着窮奇背上的傷口把風迎的裙擺都染了一灘血紅,臉色立馬不怎麽好看,心裏就跟有小蟲似的難受。
“你怎麽才回來!”風迎一聲埋怨,收起鳳鳴琴沖出屏障蹦到了淩九卿面前,撇了淩九卿一眼,氣呼呼道:“我差點就扛不住了!”
淩九卿沒接話,注意力全在風迎衣服的污點上:“這裙子得扔了。”不悅蹙眉:“回去給你洗澡,看你髒的。”
風迎扁了扁嘴:“誰要你給我洗澡了!我現在又不是你的小黑雞,洗個毛啊!”
淩九卿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湊在風迎耳畔:“你現在有毛可洗嗎?”
風迎直接抓狂:“淩九卿你王八蛋!”能不能別提毛啊!提你妹啊!
另一邊,九天傳命侍官對中皇帝君,靈海帝君跟清都帝君行禮道:“三位帝君,天帝有意放窮奇一條活路,勞苦三位帝君了。”轉身對向靈海帝君:“窮奇就煩勞靈海帝君帶回瀛洲,與其他三兇獸一同囚禁。”
靈海帝君注意力全在風迎跟淩九卿身上。
當他完全不存在似的打情罵俏!他受不了!
伸手就把九天傳命侍官推到了一旁,上前拽住了風迎的胳膊:“風迎,你已經答應退婚不能反悔。”
風迎楞了楞:“不反悔。”
淩九卿不客氣的打開靈海帝君的手,平靜道:“男女授受不親,請帝君莫要逾越。”
靈海帝君不爽的盯着淩九卿:“風迎已經答應退婚嫁給我,九卿聖君以後需莫要逾越才是!”
淩九卿轉目風迎:“嗯?”
風迎一臉迷茫擺手:“我沒啊!”
“風迎,你答應跟九天真君退婚,不就是答應了嫁給我嗎?”靈海帝君拉過風迎的手:“莫要羞澀,也不用擔心我會在意你跟九卿聖君的過往,只要你嫁給我,我是不會……”
風迎打斷:“你腦子被門夾過了是不是!退婚跟嫁你是一回事嗎?”
靈海帝君:“不是嗎?”
風迎怒噴:“是你妹!”
靈海帝君認真道:“我沒有妹妹,你是知道的。”
風迎覺得跟靈海壓根沒法溝通:“你滾粗!”
城樓上,無胤默默的看着城樓下發生的一切。
靈海,淩九卿,都是麻煩。
轉身看向已經疼到全身痙攣的墨染,施法化了一個粗重沙啞的聲音,輕柔問道:“很疼嗎?”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墨染捂着雙眼,血混着眼淚滾落臉頰,全身的衣服已經被匕首劃破,穿透肌膚,條條血痕見骨。
無胤掩飾了原有的神力,墨染先被刺瞎了雙眼,根本分辨不得,只能幹挨着,被一刀刀的在身上刺劃也無力反抗。
“你惹她生氣不說還要拿劍傷她,這樣不好。”無胤直勾勾的盯着手裏血淋淋的匕首,輕嘆:“我怎麽變成這樣?你終究會嫁給我的,一定會的……”掃了一眼墨染:“靠你了,墨染公主。”施法解開了對墨染靈力的束縛,便閃身消失了。
墨染擺脫了控制,散出了全身的靈力撕心裂肺大喊:“啊!!!救我!!!”
那聲音慘烈極了,随着靈力傳到城門外。
衆人趕到的時候,看着躺在血泊裏的墨染大驚。
九天傳命侍官大呼:“墨染公主!”
墨染氣力虛弱,就算不知那人究竟是誰,但她也要咬死風迎不放:“凰祖……凰祖……是凰祖方才傷的我……”感知到九天傳命侍官的氣息,她緊緊握拳的手松開的同時,靈力潰散不支暈死了過去。
這一松,淩九卿的臉立馬繃緊,風迎也懵了。
她手中,正是風迎裙子的一角碎布,是她抓風迎裙子的時候趁機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