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九卿淡定的把手抽離,走到風迎面前,把墨染剛剛捧過的手背擺在風迎眼前,平靜道:“陪我去洗洗可好?”
身後,墨染冷笑一聲:“淩九卿,你是在嫌棄我嗎?”
淩九卿回首,一副顯而易見的樣子,淡淡一字:“嗯。”又補了一刀:“本君怕髒。”
墨染情緒激動了起來:“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你可曾記得你答應過要立我為……”
聖後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淩九卿打斷:“本君當你是九重天的公主,再無其他。”
“朋友都不算嗎?”墨染有些傷情,紅潤的眼眶隐着淚光,看起來惹人憐惜。
淩九卿冷冷道:“只是九重天的公主。”
墨染苦笑:“我知道,如果只是聯姻,你需要的便是我的身份,所以才會答應立我立我為聖後,在你有了阿良妹妹之後,你就變了,我再也沒提過半個字,還努力的讨好阿良妹妹,希望能跟你一直維持朋友的關系,可你竟然……”
風迎打斷:“閉嘴!自己什麽德性還沒點數嗎?”上前把淩九卿推到一旁:“讓開點,老子今天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迎面對向墨染,身為凰祖的張狂勁一觸即發:“不就立你為聖後這點事,值得你叽叽歪歪個沒完沒了嗎?”
墨染幹巴巴的眼角抽抽了兩下,還得尊着這祖宗,還得壓着火,委實憋悶:“小凰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從未用聖後之事脅迫過九卿,我只是……”
“你只是個屁你知道不?在本凰祖面前,你只是什麽都不是!”風迎手向後指向淩九卿:“九卿聖君是你能脅迫的嗎?你若是能脅迫的了老子算你本事!你就是知道脅迫不了才在這一遍遍的賣可憐賣委屈不是嗎?”
墨染給氣憋的臉都變色了,還硬撐着裝無辜:“小凰祖,您怎能如此……”
風迎盛氣淩人:“本凰祖為何不能如此?論身份地位,你在本凰祖面前只有行禮問安的份!今日你見了本凰祖沒跪本凰祖都沒跟你計較,你還想如何!騎在本凰祖頭上撒野嗎?!”一把揪住淩九卿的衣襟,拽到自己身旁:“這個,是本凰祖睡了的男人,以後這個男人,你哪哪都碰不得,如有下次再讓本凰祖看見你敢拉他的手,本凰祖就給你把手給剁了!”
淩九卿:“……”
他終于明白衍之的話,雖然一魄失的是情愛,但掌管欲的一魄還在。
這應該就是衍之口中的占有欲吧!還不賴!
墨染有些壓制不住情緒,手指指向風迎,氣的面部都整體抽搐了:“凰祖你別欺人太甚!”
“放肆!”風迎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本凰祖就欺你太甚你又能如何?”用力往手背的方向一個反掰:“本凰祖也是你能指來指去的!”
“啊!”墨染一聲吃疼,顫抖的握住自己的手指,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眼淚就流了下來:“賤人!我好歹也是九重天的公主,天帝之女,你凰祖又怎樣!”起手就朝風迎的臉扇了過去。
風迎快速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續靈力反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墨染的臉上:“就這點本事,也配在本凰祖面前撒野?”抓住她手腕的手松開的瞬間,一腳踹上了墨染的小腹,将墨染踹到了地上。
墨染蹲在地上也不急着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可憐巴巴的淚流不止:“九卿,你就如此放縱她嗎?”
淩九卿鄭重道:“她是凰祖,确實是你放肆了。”上前拿起風迎的手仔細查看了一番,沒紅……再看看墨染的臉,腫的不輕。于是關懷的問風迎:“手疼嗎?”
風迎搖了搖頭:“不疼。”
淩九卿認真道:“可是,也弄髒了。”
“!!!”墨染不知是急火攻心,還是被風迎那一巴掌扇的不輕存了淤血,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軟踏踏的趴在了地上,惡狠狠的盯着恩恩愛愛的兩人,氣的全身哆嗦。
淩九卿完全忽視墨染的存在,拉着風迎的手跟風迎哄說道:“她好歹也是天帝之女,驕縱了些,大不了多洗上幾遍,饒了她就算是給天帝顏面了,如何?”
風迎也明白,撕破臉誰都不好看,看在淩九卿這麽溫柔的份上,她點了點頭,翹起腳尖貼在淩九卿耳邊小聲道:“給你面子。”
淩九卿嘴角揚起微微笑意,掃了墨染一眼,見她還不走,立馬轉為面無表情:“以後更莫要惹小凰祖不快,本君就不留你了。”
墨染柔弱綿綿的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收斂了氣焰,轉為關心朋友的姿态:“九卿你誤會了,我并沒有真想跟凰祖争執,只是凰祖嚣張跋扈……”
“本君慣的,無礙。”淩九卿攬過風迎的肩膀,眼中滿是寵溺。
風迎眸中帶着殺意,死死的盯着墨染,面無表情密語傳音:“本凰祖做了個夢,夢見你把本凰祖的心給挖了出來,雖然本凰祖記不得很多事情,只好等慢慢想起來再找你算個總賬,如果你想多好過些時日,就少來招惹本凰祖!”
“什麽……”墨染後退踉踉跄跄的蹲在了地上,胸前呼吸起伏,面露驚恐之色。
要快點行動一擊即中,絕對不要讓她有機會報複自己!
淩九卿見墨染突然異樣之态,心生疑惑,俯首看向風迎:“她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虛什麽吧。”風迎拉着淩九卿的手,晃悠了兩下,柔聲細語道:“九卿,不管她了,我要吃葡萄。”
“好。”淩九卿幹脆一字,任由風迎拉着他的手離開了浮沉殿。
……
墨染一路都恍恍惚惚,在一夕宮門外,遇到了正前來的衍之。
衍之見她差點摔倒,趕忙上前攙扶:“墨染公主,你怎麽了?”看了一眼她紅腫的半邊臉,還有嘴角未擦拭幹淨的血跡:“是誰傷的你?”不可能是淩九卿。
墨染畢竟是九重天公主,淩九卿雖不喜墨染,但一向也很有分寸。
墨染嘆息一聲,委曲求全道:“小凰祖不喜歡我,故意嫌我禮數不周,教訓了我一頓,她是凰祖,我雖為天帝之女,但也落得她許多輩分,又能如何?沒事的,她心裏舒坦了就好。”說着說着,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嘴裏還喃喃:“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嬌軟的身軀,直接趴進了衍之懷中,泣不成聲。
“我也早就聽聞小凰祖傲慢張狂,可這也……”衍之心疼的要命,輕輕的撫上墨染紅腫的臉,憤憤不平:“下手如此之重,她一個凰祖上神未免也太過分了!”
墨染緊緊抱住衍之,溫柔而語,帶着絲絲感傷:“衍之,我知道你對我好,也只有你對我最好,我以前癡傻,一直苦苦等着九卿回頭看我一眼,忽視了你的存在,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看清的。”
“墨……”衍之像是被一灘春水融化了,輕喚了一聲:“染兒……我……我覺得我跟做夢一樣……”這是他幾萬年一直想要的人,想喚的名字。
墨染擡頭,裝作一副情動的樣子看着衍之:“神仙被魔族的斬神刀挖了心,還能活嗎?”
“如果活下來,那必須有心去補,而且此心只能是同等級的神仙之心,為一己之私謀害仙者神者若被知曉,無論因由為何,天罰懲戒難逃,即便是上古神祇、尊神之位也不能脫罪,會受七七四十九道誅仙雷,九九八十一道滅神鞭,受盡刑法之時,也是魂飛魄散之日……”頓了頓,拿出藥瓶給墨染往臉上塗藥:“如那神家仙友為自願,也難逃責罰,據事情大小跟以往功過,最少也要下界歷劫十世或永堕人間。”
墨染又問:“這萬年前,應天劫歸于混沌的上神可曾有?”
風迎是凰祖也是上神,只要她知道是挖了哪個上神的心,小凰祖就完了!就算找不出,她也能給編撰出一個來!
衍之:“萬年前神魔大戰戰死的有,因重傷無法應對天人五衰提早應劫故去的也有,你若有興趣知曉,我可同你一一講來……”
……
申月殿裏,淩九卿抱着風迎坐在桌子旁,風迎開心的在吃葡萄,淩九卿就忙着給她剝桔子:“挺甜的。”頓了頓,看風迎一顆顆葡萄往嘴裏塞,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吐皮。”
“我在雞窩可沒得葡萄吃!竹米竹米,都快吃吐了!誰告訴你鳳凰就必須要吃竹米的!”她還喜歡吃肉,豬排骨最喜歡了。
“竹米可比葡萄貴重,早知道喂你葡萄就行,本君也懶得麻煩。”淩九卿将一瓣橘子送到風迎嘴裏,她小嘴‘嗷嗚’一口就吞下了,還喜滋滋的沖着他笑。
衍之突然走了進來,一臉不快的上前對淩九卿道:“我在你這裏放的藥,反是給她用的,我都要拿走。”
“誰?”風迎呆呆的看着衍之。
衍之也看向她,不爽大聲:“就!是!你!”
“你兇什麽,我得罪你了?”風迎扁了扁嘴。
衍之正氣淩然:“小凰祖仗着自己身份高,輩分高,就喜歡欺負柔弱女子的本事我可是見識過了,要不您也欺負欺負我吧,我耐欺負,別對着染兒下手,染兒的修為可經不住你一頓毒打!染兒善良溫柔,不會跟你計較,我可不懼!你不就是凰祖嗎?好歹我也是上神!”
風迎:“……”都叫上染兒了?親密吶!
她起身,揚頭一口葡萄籽‘呸’在了衍之臉上:“咯老子的神經病啊!你吃錯藥了是不是!”
淩九卿平靜的将風迎攬到一旁,繞過桌子走到衍之身旁,忽而喚出萬劫劍,直指衍之喉嚨,清雅的聲音帶着怒殺之意:“道歉。”
衍之先是驚異,再是怒了,眸中還帶着難過的神情:“淩九卿,你竟然為了她拿劍指我?!我們可是多少萬年的交情,沒想到你重色輕友起來這麽不是東西!”
淩九卿平靜的看着衍之,眸色冷冰:“本君向來只重色,且色也只色自己夫人,不懂何謂輕友,煩勞衍之上神跟本君解釋解釋,若解釋的本君滿意,本君便不怪你,若解釋的本君不滿意,本君今日就讓你出不了一夕宮,上神覺得如何?”
“本上神覺得不如何!你個臭不要臉的就這麽對我,趕緊把劍拿開,我還能當你是朋友!”衍之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像是受了多大冤似的。
淩九卿壓根沒有收劍的意思:“你若真拿本君當朋友,就請你尊重本君的夫人,否則,本君便沒你這種沒腦子的朋友。”
衍之管劍不劍的,其實他也知道淩九卿不會真抹了他脖子:“你讨厭染兒,不就是因為當年阿良發病無力時被一群山妖野怪調戲撕了衣服,你就認定了是染兒幹的!染兒拿阿良當姐妹,對阿良多好啊,怎麽可能幹這種事情!你有腦子你還誤會染兒,就你有腦子!”
“算了。”淩九卿無奈,跟他說不通的,把劍收了起來,指了指門口示意:“你走吧。”
衍之:“……”竟然沒讓他滾!他不心裏很不舒服!走算怎麽回事啊?淩九卿你變了!
“我要跟你恩斷義絕!藥都送你們了,我不要了!”用力甩了甩袖子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我走了!”見淩九卿看着他一言不發,繼續走了一步,又停下回頭,越來越委屈:“我真的走了!”轉身,再回頭:“淩九卿你……”堵了一口氣:“我呸!什麽玩意!”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眸中含淚表情落寞:“你現在連個滾字都不送我了,我明白了,以後你有你的小凰祖,我有我的染兒,就這樣吧……”
衍之走的過程,風迎看的目瞪口呆,不踏實的問淩九卿:“他真的走了吧?”
淩九卿:“大約……嗯。”他也不敢确定,衍之的神叨勁上來,誰知道呢!
突然,衍之的腦袋又在殿外冒了出來,氣呼呼的像是快要氣炸:“你們是不會幸福的!”然後又消失了。
風迎:“……”娘啊,這次是真的走了吧?!
擡頭觀察淩九卿片刻,弱弱問:“你們之間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什麽難以啓齒的特殊感情?”
淩九卿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手捏住她的臉頰,字字頓挫:“絕、對、沒、有!”轉身叫來了砷途,下令道:“派人偷偷去衍之的府邸盯着,最好是混進去,如有他跟墨染公主的事情馬上來報,事無大小都要巨細。”
“這是為何?”風迎有些不解:“衍之上神也不是小孩子,人家都跟你恩斷義絕了,你還管他閑事,而且管了也不給他知道,他還當你是混蛋呢!”
淩九卿:“墨染不會喜歡上衍之的,怕是突然對衍之改變态度,必有問題,衍之性情直接,簡單純淨,我擔心他會被墨染利用。”
風迎撇了撇嘴,冷嘲道:“就你魅力大,意思是墨染只會喜歡上你呗?”
“為夫魅力不大,怎能得你床底歡愉。”淩九卿把風迎從地上抄起來打橫抱起,彎了彎眸子,嘴角蕩起一抹陶人心醉的笑:“夫人,我們今夜好好試試其他招式如何?”
風迎羞澀把頭埋入他懷裏,小臉緋紅一片:“流氓!”
淩九卿把她塞進被窩裏,翻來覆去的好好折騰倒大半夜。
風迎悲劇的發現,淩九卿技術好,體力好,哪哪都好,她自己雖然書看的不少,但只能像只小弱雞一樣,任由淩九卿擺布。
連番下來,她腦袋空空蕩蕩,就連書上的畫都記不得了,筋疲力盡的跟一灘爛泥,淩九卿倒是像還能來十次的樣子。
這樣下去是肯定不行的!她堂堂凰祖,讀萬卷書,怎能在這種很有樂趣的事情上敗北?!
第二天,淩九卿為了窮奇的事情要離開一夕宮幾日,正好,她也可以趁機去人間,加倍努力學習。這事可不是一方的,她也是積極進取才行。
臨出門的時候,蔓蘿把她送到了一夕宮門外,還給她帶了許多糖果,說是知道她喜歡甜食,路上吃的。
還跟她說:“小娘娘,聽聖君跟砷途主司說,窮奇跑到了海外之北,應該在鬼國附近。”
“就數你精明。”她笑眯眯的拿過裝糖果的小布兜兜,背在身上,志氣磅礴伸手指向遠方:“不過我此番可是要去做大事的,不找你們聖君。”
“大事?”蔓蘿楞住了。
風迎腼腆一笑,賊溜溜的湊近蔓蘿附耳輕聲道:“我想讓你家聖君恨不得累死在我身上。”
“啊?聖君……累死了?”蔓蘿一副單純小白兔的樣子。
“你怎麽一把年紀了什麽都不懂,也有個三萬歲了。”風迎問的直白:“睡過漢子嗎?”
蔓蘿立馬紅了連,低頭羞臊:“回小娘娘的話,沒……沒有。”
“所以說,咱們之間是沒法溝通這種樂趣的。”風迎拍了拍蔓蘿肩膀,以表安慰:“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幾本帶勁的,再來幾本入門的。”
蔓蘿更懵了:“啊?”
“啊什麽啊,有想睡的漢子沒?”風迎一副我啥都懂我啥都厲害的前輩姿态,其實她也就是這兩天才徹底明白的。
蔓蘿更羞了,答的跟蚊子哼哼似的:“有。”
“誰啊?”風迎驚訝完,直接八卦了起來:“你一直在一夕宮,宮裏的嗎?那個砷途好像跟你走的挺近乎,長得也不錯,缃旒……啧啧,沒腦子的咱就不要了。”
蔓蘿低着頭也看不清表情:“反正,您認識就對了。”還非常熟悉。
風迎剛想問什麽,迎面,墨染姍姍來到,風迎的大好心情立馬就不怎麽好了:“蔓蘿,讓守衛看好了,別放狗進去,影響一夕宮在本凰祖心中的格調。”
蔓蘿也不少,自是明白,悄悄對風迎道:“她是九重天的公主,聖君也早就允許她自由出入,不好攔。”
墨染走進禮倒是行的恭敬:“墨染見過小凰祖,不知小凰祖是否準備去找九卿?”
風迎不客氣道:“本凰祖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問三問四。”肯定有問題!
墨染假笑:“是否是九卿不願帶凰祖前去,凰祖不高興了,所以把火氣發在我身上?”
風迎:“……”淩九卿确實說了不讓她去,也找了很好的理由,說是怕累壞她。
她也沒在意,反正她有自己的大事要幹。
可墨染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當然不會,是本凰祖不樂意跟他一起去的。”小賤人,老子才不會承認呢!呸!
“是啊,九卿此次去人間,明面上是幫天帝捉拿窮奇,實際是為了阿良妹妹,自然不能告訴您老了。”墨染不但說了老,還故意把老子加重了音。
她只是輩分老,年齡也比一些神仙老那麽一點點,淩九卿更老好不?她還比淩九卿小三萬歲,算哪門子老!
等等……
好像重點不在這裏。
阿良?!
淩九卿不願帶她去是因為怕她打擾嗎?帶着阿良回來後,又打算如何安排她?
風迎硬着頭皮,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九卿跟我說過,我不在意,找就找去呗。”
“小凰祖真是心胸寬大,也對,都打算跟九卿這麽不清不楚的過在一起,心胸能不寬大嘛。”墨染幸災樂禍笑道:“九卿知道了阿良妹妹出現在巫鹹國,很是激動,恨不得馬上飛過去跟阿良妹妹團聚,到時候,阿良妹妹一定是這一夕宮的女主人,我一開始還擔心小凰祖不知如何自處,現在看來,也沒什麽可擔心了。”
“唉,這年頭,狗要是犯了賤,神仙都攔不住啊。”她朝墨染眨巴了一下眼睛:“聽說在人間,管這叫瘋狗病,你病了嗎?”小賤人,還想揣測她的心思,還不夠格!
墨染義正言辭:“小凰祖,我尊您敬您,您怎麽還罵我呢!”
“有嗎?”風迎裝傻充愣的走到墨染身旁,猛地就是一腳将墨染踹到了地上:“誰啊!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嘛!”
墨染沒有一絲絲反應,就直接蹲趴了,又氣又懵:“你……”
不等她開口,風迎就叫了出來:“呀!這不是墨染公主嗎?就九重天的那個?”雙手一拍掌:“哎,本凰祖失憶了,最近偶爾還得了間接性忘狗症,剛才突然不記得你是誰了!我好歹是個上了年紀的祖宗,體諒一下是你小輩的責任,對不?”說完,就咧着嘴,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墨染氣沖沖從地上站起來,氣的都哆嗦,喊到聲音都顫抖:“你是鳳族的祖宗,什麽時候成我祖宗了!你別太過分了!”
她笑如春花燦爛,帶着零星點的小得意:“熊孩子玩意敢說你祖宗過分,小心祖宗撕了你的嘴!”撿起腳邊的石頭,續了靈力朝着墨染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墨染剛躲閃開一顆,又來了另一顆,剛好砸在她額頭上,‘哎喲’一聲慘叫,捂住一額頭的血,氣的撕心裂肺的狂汗:“啊!!!你一定會被抛棄的,等阿良回來,你将失去所有的寵愛!我看你到那一天還嚣張不嚣張的起來!”
風迎故意當沒聽見。
她要去找淩九卿問個清楚,阿良是怎麽回事!
說什麽淩九卿去了巫鹹國,她才不信呢!蔓蘿明明說淩九卿在鬼國!哼!
一路上吃着糖果,在鬼國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淩九卿。
入夜,她突然小腹開始抽搐疼痛,有一股力量在反駁另一股力量的壓制。
完犢子了!
是聚靈玉跟血紅石!
怎麽會這樣?!
她被小腹裏的兩股力道折騰的虛弱不堪,趴在山間小道上,渾身冒着冷汗:“九卿……九卿你在哪……”為什麽不在鬼國?難道……對啊,墨染應該是最希望她找到淩九卿,然後吃醋憤怒的一個。
是蔓蘿!蔓蘿在騙她!
糖果?!
那糖果的滋味很特別,像是加了某種草藥,因為是蔓蘿做的,她并沒有多想,可現在她不得不多想的時候,遲了……
就在她昏昏郁郁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被人從地上撈了起來,打橫抱入懷中。
娘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