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兒猛然想起自從聚會過後采薇就沒有跟自己聯系過,往常都是經常聊天的。難不成還有什麽事是自己不知道的?“等我一下!”她沒頭沒腦的扔下一句,就跑了出去。
如期看着她出去跟那街上二人交涉了好一會兒,然後拉着林采薇告別了男人走了進來,來到座位前。
林采薇進來後就一臉愧疚之色,頭也低低的,站在一旁不坐下。姚月兒拉着她坐了下來:“怎麽一見我你就跑?不把我當朋友了嗎?”說完招呼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橙汁。
“咯,你喜歡的橙汁!”
林采薇盯着那杯橙汁,開始小聲啜泣,而後變成了大哭。慌得她們二人趕緊的去哄,林采薇哭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濕漉漉的眼睛将姚月兒看了又看,“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然後在她二人的追問中将那天的事講了一遍,末了問道:“月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我去警察局報案,他們就備了個案,然後我怎麽催都沒用,還嫌我妨礙公務,說我證據有限,還說我報的車牌號是假的,根本查不到。”
“我讓他們調監控,他們說要走程序,要我等,我說不能等,他們也不管,我坐在那裏一個勁的後悔,要是我當時勇敢一點攔下她們,你就不會被帶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求公司人事幫我查你家的地址,想去你家看看,”林采薇看了她一眼,有些難為情:“我聽到你們小區的人講前一晚你家有些異常,半夜了都鬧騰着車來車去好幾遍。然後我确認到你回家了才離開的。不過從那以後我都沒臉見你,我總覺得那天晚上我太懦弱了,對不起!”說完頭又低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姚月兒和傅如期對看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了然之意。“采薇,謝謝你!”她欠起身給了她一個熊抱。
“你不怪我?”林采薇愕然。
“傻瓜,我一想到嘉嘉和蘇舟算計我的時候還有個你在一旁為我急得團團轉,想辦法。我高興都來不及,怪你幹嘛?”姚月兒抽出紙巾遞給她:“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們倆那麽壞,不然我又少了一個朋友。”
看着姚月兒認真的表情,林采薇終于釋懷,緊張的身體也松懈下來,端起面前的橙汁吸了一口。
“那個……”傅如期開了口:“剛才跟你在街上拉扯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吖?”林采薇突聞此言,頓時又恢複了緊張:“我……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我男朋友。”一邊低下頭,一口氣将橙汁吸了大半。那個男人,那個告訴自己車牌號的男人,自從那晚她情急之下闖進了包間,就硬生生的擠進了她的生活中,攪得她平靜的生活天翻地覆。
“哦~”傅如期意味深長的拉起了調調,她百分百敢斷定,林采薇絕對在撒謊。要不是雷靖揚為了表決心,拉着她一一給他的弟兄們進行介紹,她才不會認出那個和林采薇拉扯的男人就是雷靖揚拜把子的兄弟,排名第七的邵安東。
不過那也算是邵安東和林采薇的私事,她管不着。倒是眼下有個問題急需搞清楚,她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沖姚月兒道:“別忘了,回家趕緊問問吉大俠,他把那倆壞蛋究竟弄哪兒去了,雷靖揚這幾天老在派人搜尋呢!”
“找得到才怪!”姚月兒嘀咕了一句。
……
吉祥指揮着幾個送貨小弟将東西一一搬進來,然後,每一樣都展示給柳荷看。
“媽媽,這是月兒喜歡的婚紗,我母親特意差人趕到法國定制的,您看看!”吉祥将模特整理妥當,全方位的向柳荷展示。
“不錯,不錯。”柳荷拈起來摸摸料子,絲滑輕盈,柔軟貼膚,襯裏是全真絲天鵝絨的,防滑不起靜電。款式柔美簡潔,和着一絲中式的煙籠薄紗之感,又襯出身材的曲線,看得她都想穿。
“這是全部印好的請帖,還有訂做的禮盒,以及禮盒中物品的配單。”吉祥遞了個樣品給她過目。
“這麽快就做好了?”柳荷驚訝,拿起一張請帖,摸了摸,發現面上居然是一層雲錦,手感挺括舒适,邊角細膩,裏面壓着淡淡的花瓣狀金箔,聞一聞,還有一股清幽的墨香。
“還有這個!”吉祥又捧出一個檀香木盒子,看起來頗沉,他将盒子放在沙發上,打開來:“這是八金八銀八玉,是我母親按照本地規矩準備的。”其實原本沒這麽多,王母自動的給配了這麽大一盒。
柳荷一下瞪大了眼睛,任何珠寶首飾,到了她這裏,一眼就能辯出優劣。
她跳起來先将陽臺和客廳之間的窗簾拉上,這才回來查看首飾:“我的天,你媽媽在哪裏弄來的這麽好的東西?”她小心的取出一條祖母綠項鏈放到眼前觀摩,每一顆都差不多快鴿子蛋大,色澤光潤都是一流的,自己不是沒有這樣的貨色,可是每一顆都這麽極品,再組成項鏈,這簡直讓她無法呼吸。
吉祥看着丈母娘尖叫着舉着項鏈跑到鏡子前面,儀态大失驚喜異常的樣子,立刻明白自己母親這回又整過了點。低頭看看那一盒裏面一山還有一山高的珠寶們,再想想柳荷估計還要瘋上幾十回,頓時頭大。
姚月兒回到家時柳荷還在趴在沙發上瘋狂迷戀,她喊了聲“媽媽”也沒得到柳荷的回應,好奇的走過去一看,頓時明了,沖進卧室抓着吉祥問道:“是不是你媽媽送來的?”得到吉祥的點頭,她一下捂住臉:“天哪,你不知道我媽是個珠寶控嗎?這麽大一堆……我算算,”她扳了扳指頭,又是一聲慘叫:“至少有三個月不能消停了。”
“有那麽誇張?”吉祥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柳荷瘋過今晚就好了。
“珠寶就是她的死穴,她的命門,她……”姚月兒還沒說完,外面突然接上來一句吶喊:“我全部的生命!!”
姚月兒垮下臉,撲進了床:“神啊!”
……
傅如期從浴室走出來,邊擦頭發邊往冰箱走,她有些渴,想喝點什麽。雷靖揚端坐在電視機前,雙眼卻巴巴的随着她的身影移動。
“要不要喝一點?”如期晃了晃手上的一瓶西柚汁,問他。
雷靖揚點點頭,看着如期邁步向自己走來,喉頭狠狠咽了一下:只有兩個人的夜晚,剛洗完澡的如期,渾身散發着沐浴後的清新,簡直……讓人遐想無下限。如期遞了一瓶給他,自己也擰開一瓶,仰頭喝了一口,津甜微酸,帶着一絲熱帶水果的芬芳,她滿足的嘆了口氣。
卻聽到身邊傳來好大一聲咽口水的咕咚聲,扭頭一看,雷靖揚正巴巴的望着自己,不停的咽着口水。
“你的擰不開嗎?”她覺得奇怪,不過還是好心的将自己的遞給他:“我的擰開了,給你喝吧!”說完就自動的跟雷靖揚互換了果汁,心裏嘀咕着他一個大男人,連個果汁都擰不開。
雷靖揚看着自己手上她喝過一口的西柚汁,舔了舔唇,堵上嘴喝了一大口,瓶口上還有着如期的味道,他又仔細的将瓶口舔了一圈。心裏的悸動越發火熱,眼一瞟,如期正在和自己的那瓶作鬥争,嘴裏還嘟囔着:“奇怪,怎麽這瓶就是打不開呢?”
他才不會告訴她那一瓶他一拿到手上就往死裏擰過,而是将手裏的果汁又遞還給她:“你還是喝這個吧,那瓶估計有問題。”
“哦,”如期聽他這麽說,便放棄了繼續鬥争,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舒服的眯了眯眼。看的雷靖揚全身都起了反應,不再猶豫,他跳起身來一把奪掉如期的果汁,然後欲火焚身的撲了上去。
“等等,”只聽得如期一聲嬌喝,雷靖揚的身體就懸在了空中。
他低頭一看,原來如期伸出一只腳頂在了他的胸口上,順着腳往上看,正對上如期一雙似笑非笑的美目,似在取笑他此刻的狼狽,浴袍領口有些歪斜,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要人命。他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有些熱,正要伸手去撓,就聽得如期一聲驚呼:“靖揚,你流鼻血了。”說完趕緊收回腳,扶着他坐好,然後急急忙忙去找紙巾和藥品箱。
一股腦兒搬過來替他止血,如期在藥箱裏找到棉球紗布,塞到了他的鼻子裏,又往手上抹了些安神涼血的藥膏在他脖子後面拍着,“仰頭仰頭,別讓血繼續流。”如期手上拍個不停,沒注意到胸前左右式的浴袍已經在自己的劇烈動作下漸漸散開。
“嗷~”雷靖揚斜支着眼看着這一幕,鼻血流得更加兇殘。想不到如今自己也處在了這難以抉擇的生死關頭。
如期探起身給他換棉球,臉色有些焦急:“怎麽還沒止住,要不換冰的試試吧?”說完就要起身去冰箱裏拿冰塊。等不了了,雷靖揚在心裏狂吼一聲,爬起來抱起如期就往卧室裏沖,牡丹花下死,就算鼻血流完都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o(╯□╰)o,這次能過了嗎?我自己看過了,真的已經沒怎麽引人那啥的詞語和句子了,求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