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名叫李晶玉,是這春滿園中一名樂師。”
蕭霜舞點點頭,“姑娘請坐。”
三個人坐下以後,李晶玉便坐到了筝後面,一雙玉手輕擡,簡單的試了試音,蕭霜舞和夜雷就看着,兩個人,一個不比一個,除非特別難聽,要不然他們還真聽不出來什麽。
不過這個姑娘的琴藝顯然很不錯,最起碼聽了這麽長時間,蕭霜舞還沒睡着,只是覺得曲子有些哀傷和悲涼。倒是挺像是閨中怨婦女子所作。
“小女子獻醜了。”
李晶玉站起身來,行了個禮,蕭霜舞也趕緊拉着夜雷站起來回禮,這古代就是麻煩,這禮行過來行過去的,這麽多事,明明大家可以好好的坐着說,偏偏要站起來。
“姑娘這說的哪裏話,姑娘的琴藝,可謂是卓絕,只不過是這曲子吧,好像挺哀傷的。”
蕭霜舞只能說人家會彈就不錯了,讓我自己點評自己也就能說出來這個了。
夜雷看着自家皇後應對女子游刃有餘,心裏不禁想着,這皇後真要是個男子,定是這京中出了名的風流大少。
“這曲子原是小女子閑來無事之時所做。只是想着如今身在此地,便有些哀涼,再想想曾經之事,悲從中來,在這裏叨擾了公子的耳朵。”
蕭霜舞聽了這話,心中已經沒想到這青樓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什麽樣的人都有,這女子本來琴藝就算是上上乘,竟然還會自己作曲,比自己強多了,只是可惜了,估計以前應該也是個名門望族,迫不得已淪落至此吧。
“姑娘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沒想到姑娘竟有如此才能。委身在這青樓之中,可是委屈了。”蕭霜舞停頓了一下,心中之前的那個念頭越發的确定了下。
聽見蕭霜舞的這句話,李晶玉倒是不說話了,只是低着頭,看來确實是有些難過,畢竟一些身為大戶人家的小姐,如今落到這步田地,确實是令人感慨。
“其實,要不是這樓裏的花姐收留了小女子,可能小女子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更何況,花姐人也很不錯,只是讓小女子在這樓中當個樂師,并不強迫小女子做那些事情。”
李晶玉只是傷心了一會,便開始為花姐說起好話,蕭霜舞倒是沒想到這個花姐竟然還是個好人,這樣一來的話,自己的計劃可能就要有些改變了。
兩個人這邊正聊着,樓下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這外面是怎麽回事?”蕭霜舞有些好奇,關鍵是和李晶玉這樣一個标準的溫文爾雅的女子交談,實在是對她所剩不多的才學極大的考驗。
“屬下前去查看。”
夜雷也是聽夠了,正要起身離開,卻被蕭霜舞拉住,“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
這是您自己找的事,現在倒是知道怕了,這句話夜雷也只敢在心裏說說。
三個人現在在二樓,打開門外面是走廊,就能看見下面大廳發生了什麽,三個人站在走廊的護欄旁邊,下面是兩個年輕的男子,似乎是對這個青樓有什麽不滿,非要見花姐。
“你們這青樓是怎麽開的?還能不能行?給我安排的那幾個姑娘都不是最漂亮的,我不管,讓你們管事的出來。我要那位花魁,知道嗎?不差錢。”其中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很明顯是不滿意花姐給他安排的那幾個女子。
“哎呦,這位公子你說,剛才我有點事,一時照顧不周,實在不好意思了,這是我的錯。”花姐也是聽見了下面的吵鬧聲,本來以為只是小事,卻沒想到越鬧越大,只能出面調節。
“你們說的話虧呢,從一開始來我就很明确的要求我要你們這段話可以。現在人呢?你跟我說人呢?”
那位年輕公子一看見花姐出來了,找了把椅子坐在桌子後面,腳搭在桌子上。明顯一副纨绔子弟的姿态。
“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我剛才已經跟您說過了,我們說的花魁于已經有人了,你還是下次來的時候,下次一定對您叫去。”
花姐在一邊賠不是,蕭霜舞覺得下面的那位年輕公子有些眼熟,夜雷也有同樣的感覺,直到這個公子坐下之後,正臉對着蕭霜舞幾人,蕭霜舞和夜雷同時認出來了,這位客不就是那個突厥的公主,巴雅達嗎?
夜雷現在真的是風中淩亂了,現在的女子一個個的都怎麽了,都這麽喜歡來這種地方玩嗎?
“還真是夠調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