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小傻瓜真的沒走, 澆出吓出凍出病了怎麽辦。
楊春風披着被子腳步有點猶豫, 外頭驚雷閃電暴雨要他媽開花, 小傻子不會真的站在門口不走吧。
一手扯着被子,一手把門推開一條細縫,還沒等她探出頭去看, 門縫摸進來抓上她手腕的帶着雨水冰涼的手指,讓楊春風整個人吓得原地蹦了一下。
“你他媽拍鬼片吶,操!”
“吓死老娘……”
楊春風扯着小驸馬的手, 将人扯進屋子裏,小驸馬這麽一會整個人就澆得濕淋淋的,衣服頭發都濕答答的貼在臉上身上,十月已經入秋, 早晚早已經轉涼, 何況是這夜裏的秋雨。
小驸馬渾身冰涼,在外頭澆的時候能硬撐,一進屋溫暖的氣流一沖上來,打了好幾個哆嗦,開始冷的咔咔咔咔上下嗑牙。
楊春風把身上的被子放回床上, 又點了兩只蠟燭,瞅着小驸馬哆嗦成一團的樣子,實在是糟心。
輕車熟路的上手把小驸馬衣裳褲子扯掉, 把光溜溜的小驸馬用布巾包起來,塞進了被窩。
楊春風蹲在床邊,托着塊布巾給小驸馬擦頭發, 小驸馬如願以償,特別乖巧的躺着,楊春風擦了一會,“啪啪啪啪”的突然打人。
照着小驸馬垂到床邊的腦袋抽了好幾下,“再不許淋雨了,會長以前的那種小蟲子!”
“嗯~”小驸馬被抽了也眼睛亮亮的,乖乖的答應。
“啧,這會倒是乖了……”
頭發擦的差不多,楊春風給小驸馬的枕邊鋪了一張布巾,把小驸馬半濕的頭發籠着放上去,丫鬟都被她打發走了,香姑睡在耳房,這會肯定都趴被窩了,歲數也不小了楊春風不好意思折騰。
小驸馬這樣子攆是攆不走了,楊春風在床邊猶豫着要不要自己冒着雨跑去隔壁,給小驸馬拿件裏衣,再拿床被子。
随着一個亮如白晝的閃電,緊跟着咔嚓一聲似要毀天滅地的驚雷,把楊春風嗖的一下被劈上了床,扯開蓋在小驸馬身上的被子,鑽了進去。
被子裏,小驸馬的身上還纏着潮乎乎的布巾,楊春風推着小驸馬的肩膀,把布巾扯了甩地上,滑溜溜這一會就捂得熱乎乎的身體貼上來,楊春風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就今天一晚,以後半夜不許再過來了知道不。”楊春風虎着臉嚴肅的跟小驸馬說。
小驸馬眨巴了幾下眼睛,往被子裏縮了縮。楊春風抽搐着嘴角,小驸馬這德行,明顯是沒有打算聽話。
楊春風睡覺的時候,基本就是一個肚兜一個睡褲,小驸馬此刻一塊布都沒有,倆人還扯着一個小被子,肯定是要大面積相貼的。
熱乎乎的還老是往她的身邊拱,楊春風也不知道是被小驸馬的體溫烘的,還是就是純粹的發.情期到了,反正就是覺得心口燥熱,尤其是小驸馬身上軟囔囔的一團,觸感鮮明的貼在楊春風的大腿外側,楊春風像被雷劈的外焦裏酥,酥到一碰就會掉渣渣的狀态。
看似淡定的閉上眼,內心早就比窗外的暴雨驚雷還翻天覆地的吐槽。
這小傻子也就是碰上了她,換個人,生成這幅模樣,就這麽溜溜的貼上來,別管是個男的還是女的,能挺住不上都是柳下惠轉世。
當然她就算不是柳下惠轉世,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一個全心依賴她的小傻瓜身上,小驸馬對她就像是孩子纏着阿娘,楊春風要是這點分不清和人怎麽樣了,那就太作孽了。
把小驸馬駕她身上的大腿按下去,楊春風輕斥:“睡覺!”
“乖啊,睡覺,阿姐給你唱個歌吧。”
楊春風閉着眼,輕啓嘴唇,輕柔的歌聲在屋子裏蕩開。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外面不知幾時暴雨驚雷都悄然撤去,只餘淅淅瀝瀝的秋雨,在蕭索的夜空飄飛曼舞。
屋內将要燃盡的燭光映着床上四肢相纏,臉頰相貼兩人,輕微的一聲“啪”燈芯燃盡光亮熄滅,黑沉靜谧的室內,交錯着兩人清淺的呼吸,直到天明。
楊春風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潮乎乎的,一身的細密的汗,整個人幾乎是嵌在小驸馬的懷裏,貼的那叫一個嚴絲合縫。
掙紮着要起來,小驸馬被楊春風的動作也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阿姐~”然後把好容易掙紮開一點的楊春風又嚴絲合縫的摟了回去。
一條長腿一跨,就騎上了楊春風的腰。
“!”
楊春風神智淩亂了片刻,竭力的往後挪,臉頰上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竄上嫣紅,小驸馬感覺到楊春風又開始掙,眼都沒睜,又将楊春風撈了回來。
這下好了。
嚴絲合縫全貼大腿上了。
形狀不錯。
尺度……操,沒想到升旗起來這麽雄偉。
妖孽牙簽男裏頭絕對是個異數了。
呵呵呵呵……只是智商有問題,身體發育良好,并且十分的精神,鑒定完畢。
“華宇,華宇,你醒醒……”楊春風掙不動,貼着又實在尴尬,只得伸出兩手掐着小驸馬的脖子搖晃。
“嗯~”小驸馬眼迷迷糊糊的睜開,迷離的瞅着楊春風。
楊春風把人弄醒了又不知道怎麽說,小傻瓜根本就不懂這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這玩意不能用來随便貼着人,吭哧吭哧了半天只好說了句:“你去尿個尿吧……”
“嗯~”
好在小驸馬特別的聽話,迷迷糊糊的就光溜溜下地了,但是舉着大旗在屋裏轉了一圈,沒找到他的小瓷壺,揉着眼睛站地上發愣。
說實話,小驸馬一頭墨潑一般的發,松散的垂披在肩上,嫣紅的眼尾墜着迷離沒有聚焦的眼睛,身材纖長勻稱,旗幟高揚,除了一身縱橫的傷疤算是瑕疵,這色相也是絕了。
楊春風也沒管住眼睛,上下劃拉了兩圈,“啪”的一拍自己的腦門,才想起小驸馬的瓷壺沒在她的房間。
小驸馬有一個專門用來起夜的瓷壺,每天早上都有專人拿去清洗,晚上再放回去,但是小驸馬昨天跑她這睡的,她從不起夜,沒有那玩意,按理說這都早上了,能去恭房,但小驸馬昨天一身衣服都被雨淋濕了,這會光着也出不去門。
楊春風有心給他出去取,忙叫小驸馬,“你先上來,我去給你取衣裳。”
從床上一爬起來發現床上一夜之間盛開了一朵鮮紅欲滴的“玫瑰花”她自己也大事不妙。
剛才顧着尴尬,粘乎乎的感覺被她忽略,自接手這幅身體後,應當是受了鶴頂紅餘毒的影響,調理了許久,無數湯藥請都請不來的姨媽大人,不合時宜的造訪,她的睡褲和床上都蹭到了不少。
楊春風正淩亂着,小驸馬聽楊春風的話爬上床,楊春風側眼一看,“咔嚓”一個霹靂,差點把她劈地縫裏去。
小驸馬大腿上……也蹭上了點,雖然不多……
小驸馬瞪着大眼睛,顯然也是才發現床上和楊春風褲子上的血跡,上來就要扯楊春風的褲子,被楊春風及時跳下床躲了過去。
楊春風在屋裏轉了一圈,從書架旁邊拿了個古董花瓶回來,遞給小驸馬。
小驸馬還是十分緊張的看着楊春風。
“你先……尿個尿。”把旗降下去再說。
楊春風摸到櫃子裏,把她差人用棉花縫制的一打子長條棉墊拿出來,轉過屏風,自己收拾幹淨,換了條褲子,這才回到床邊。
小驸馬尿完……還是沒下去,楊春風接了熱乎乎的花瓶放到桌子上,扯了被子把仍舊旗幟高揚的小家夥蓋住,爬上了床,在小驸馬擔憂的眼神中,操蛋的盤起腿,嚴肅正經的給小驸馬講起了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發育過程,以及生理衛生。
楊春風也不知道小驸馬能聽懂多少,只是從女孩子到了年齡,都會有每個月的那麽幾天,不是受傷不是得病,啥也不耽誤。
在小驸馬總算放松下來的神情中,摸了摸小驸馬的腦袋。
又正兒八經的普及了男孩子到了年齡,早上總是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應該怎麽應付。
但是小驸馬聽的特別心不在焉,楊春風絞盡腦髓的斟酌着說了幾句,小驸馬就明顯不耐煩了,“我餓了~”
“阿姐~”小驸馬晃着楊春風的手臂。
楊春風照着小驸馬的腦門就是“當當當當”四個腦袋嘣,随着腦袋嘣還一道嘣出咬牙切齒的四個大字“對、牛、彈、琴!”
楊春風把褲子和被子都整成那個樣子,特別不好意思讓婢女幫着收拾,但她只能把褲子這種小件先藏起來,等她洗澡的時候自己搓了,被子又沒法毀屍滅跡,只得把她和小驸馬兩個人收拾幹淨洗漱完了,才叫婢女進來收拾殘局。
婢女和香姑的看到血跡都非常的欣喜,連用早膳的時候,都臉色暧昧難言的看着她和小驸馬。
并且今天的早膳還換了花樣,香姑意味深長的端給楊春風和小驸馬一人一碗紅豆粥,叫她倆務必要喝完。
楊春風一開始是真沒注意到怎麽回事,只覺得今天婢女們個個吸了毒一樣眼睛锃亮。
等到午膳一桌子各種做法的動物老二腎髒甚至還有鹿血酒,楊春風終于反應過來,好像哪裏不對……
想起早上香姑看到她被子上“玫瑰花”的表情,楊春風後知後覺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腦門。
得,這是以為她和小驸馬成了好事,落了紅,才又是紅豆粥又是大補的。
不過楊春風也沒時間在意,午膳一過,龍春雪一身大紅鳳袍,趾高氣昂的領着一小隊白衣公子香風陣陣的進了門。
楊春風正和小驸馬正坐桌邊吃飯後水果,聽丫鬟說龍春雪到了,蒼蠅式搓了搓手,還是挺激動的。
終于別人做夢也夢不到的事情,讓她給趕上了,這個穿越的殼子好啊殼子妙,這種美男任我挑的豪邁,真是……誰碰上誰知道。
龍春雪進屋就沖着小驸馬露出挑釁的眼神,照着小驸馬的腦袋飛快的“當”彈了個腦袋嘣,“你完了!”小驸馬面無表情,拿起點心的盤子就要往龍春雪的腦袋上扣。
楊春風眼急手快,一把掐住了小驸馬的手腕,阻止了一場當場給女皇陛下開瓢的人間慘劇。
龍春雪平時是個非常的溫柔娴靜的人,雖然楊春風知道可能是表象,但現在這層美好的表象,在屢次遭遇小驸馬之後,變成了……範蠢。
每次挑刺每次都被坑,屢屢不改,還執着的往坑裏跳的類型。
龍春雪雖然沒被砸開腦袋,但卻是氣的不行,狠狠剜了小驸馬一眼,坐下之後開始對着楊春風笑眯眯的獻殷勤,“阿姐,我這次給你精挑細選了十幾個。”
龍春雪說着指向正捏塊糕點往嘴裏送的小驸馬,手指頭就差戳人眼珠子上了,“個個都比他好!”
說着手指翹翹的不收回來,轉臉對楊春風讨好到,“阿姐你全留着,一天一個……”
小驸馬面無表情的往前湊了湊,腦袋擡了擡,“咯噔”一口,連龍春雪指着他眼睛的手指頭,帶小糕點一塊咬進了嘴裏。
龍春雪“嗷”的一嗓子蹦起來,眼淚登時就流下來了,楊春風趕緊站起來,扯着龍春雪的食指看,好麽,一小塊皮都給咬禿嚕了,這可是鳳爪啊,不是開玩笑的。
“阿姐~我要殺了他!我早晚要殺了他嗚嗚嗚嗚嗚……”
楊春風照着還兩腮鼓鼓吃的來勁的小驸馬腦袋就是一巴掌,感覺自己使的勁不小,把小驸馬腦袋拍的“啪”一下磕桌子上,小驸馬擡頭瞅了楊春風一眼,又捏起一塊糕點嚼嚼嚼。
“看見沒?”楊春風趕緊抱着妹妹的手指吹,“他就是個傻子,咱不跟傻子計較哈……”
禿嚕皮的地方滲出了一點鮮紅的血絲,楊春風趕緊千呼萬喚把龍春雪的貼身姑姑叫進來,那姑姑正是和香姑要好的,老姐倆正貼一塊不知道嘀咕啥呢。
被楊春風叫進去,一見自家女皇陛下捏着手指哭的慘兮兮,萬金鳳體受了傷,那還了得,知道了實情,當時就發揮了一條忠心護住老狗的兇悍,眼看要跟小驸馬上手。
龍春雪确實被咬的疼了,這一會手指頭腫了起來,就知道哭。
楊春風肯定不能讓,小驸馬好歹也是她的驸馬,女皇陛下都沒說計較,一個奴才叫喚咬人肯定不行,正想着要不要把那盤子扣這老姑姑頭上得了,卻沒等她動手,香姑上來解了圍。
香姑仗着體形肥粗大扁胖,硬夾着她老姐們也不知道貼着耳朵嘀咕了兩句什麽,老姑姑趕緊半抱半拖着龍春雪,回去傳太醫了。
龍春雪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淚汪汪的跟楊春風說:“阿姐,你好好挑挑,不喜歡我再給你找……”
鬧騰一場,楊春風旖旎心思撤了個幹淨,苦笑着點了點頭,總算是送走了女皇陛下。
回頭趕緊摟着小驸馬的腦袋給揉了揉:“疼沒?”
小驸馬嘴裏嚼嚼嚼,搖了搖頭。
楊春風細看了看小驸馬的腦袋,腦門被她打了磕桌子上的地方,紅了一小片,“啧,這個嫩。”
伸出手給小驸馬輕輕的揉着,楊春風也是挺糟心,龍春雪和小驸馬可能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擱一塊就爆炸,龍春雪對她真心實意,在她的心中早就當做真的親人。
小驸馬她感覺很複雜,裏頭有憐惜有心疼有窩心感動,也有利用,說實話,楊春風并不讨厭小驸馬粘着她,也慢慢習慣了有小驸馬粘着,往後打算一輩子當個兒子當個弟弟養着,當然前提是攝政王不反的情況下。
如果攝政王反了,她就把他的兒子……拐走。
這是楊春風最近一直在琢磨的事情,小驸馬除了她誰也不粘,能看出攝政王十分在意小驸馬,但小驸馬對攝政王絲毫也不親近,要是她将來有一天走了,把小驸馬扔下,攝政王肯定是不會虧待,但小驸馬沒了她,誰這麽精心伺候兒子一樣伺候他。
到底人心都是肉長的,帶在身邊又上心伺候過,小驸馬前段日子又算是救了她一命,舍是舍不下了,實在不行就只能帶着走。
但是現在楊春風最糟心的不是跑不跑,反正錢財準備好,随時都能跑。
小驸馬和龍春雪不能和平共處,這才是最糟心一件事。
楊春風手上給小驸馬揉着磕紅的地方,心裏想着有什麽辦法讓能讓他們兩個人和平相處,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龍春雪總是猝不及防撩騷,小驸馬反射性下黑手,想讓她倆不掐,只能隔開。
這會婢女敲門來提醒楊春風,一幫子公子還在門外頭等着。
楊春風手上頓了頓,心裏小幅度的蕩了下,想着她相對象這種場合,要不要把小驸馬支走。
不過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小驸馬就這呆着吧,反正也聽不懂,她還能仗個膽子,不至于待會真見着了喜歡的,再一緊張露了怯。
楊春風還特意轉到裏間照了個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她打算謹慎的好好的找一個喜歡的,先放在身邊觀察一下,要是品行也到位,她就可以扯了困覺,她沒打算弄兩個三個的,只打算找一個喜歡的。
小驸馬她打算當個弟弟兒子養着,驸馬的名分給不了,就給個側君,仕途上使不上勁,可以幫他弄點店鋪經個商,反正楊春風不是腦子一熱就先困覺的人,但是春心動了總要試着找一找。
楊春風給自己倒了杯茶,給小驸馬也倒了一杯,并按住小驸馬又去拿油炸酥餅的手,“這個少吃哈。”
第一個人進來,見者楊春風就是一個熱辣辣的媚眼,楊春風捏着茶杯的手哆嗦了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最讨厭妖孽款!小驸馬只是長的好,行為舉止有時候是騷,但人家單純人家不是故意的,這樣的楊春風可以忍。
但是像這種渾身上下都透着騷氣的,楊春風實在是忍不了,揮揮手拜拜了您唉。
第二個沒明目張膽的抛媚眼,但是才邁進來一只腳,嚯!那叫一個香氣撲鼻,楊春風沒等他那只腳邁進來,就捂着鼻子沖他揮出了小手。
第三個不香也沒抛媚眼,但是幾步路走的屁股要甩上天,楊春風捂着腦袋,深深的懷疑龍春雪的眼光,這一堆公子哥怕不是從小倌館直接扯過來的吧,一身的“風塵味道”辣的楊春風眼睛疼。
她突然想起來,龍春雪那天和小驸馬杠起來,揚言要給她找人,說的是按照小驸馬找……
那還相看個屁呢,八成全特麽是娘娘腔妖孽款。
她要真喜歡妖孽,她還費勁找個什麽,小驸馬天然撩,長的夠妖丁丁大,心眼還少,這天底下能找出第二個像的?
呸呸呸!
小驸馬不能算是“考試範圍”。但是她特麽就不打算“考”妖孽這一科,這出的都是什麽“題”。
接下來楊春風出于對好妹子的“精挑細選”勞動成果的尊重,攤着臉,和小驸馬湊一堆啃着點心見了剩下的幾個。
雷的七葷八素不足以形容,這其中可算有個不怎麽娘的,楊春風還沒等看兩眼,發現這逼竟然盯着小驸馬看直了,操!楊春風直接怒摔了茶杯,将人吓了出去。
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楊春風叫來了婢女,問了一下是不是女皇陛下帶來的人,都是翹蘭花指那一挂的,婢女的眼神明确的給了楊春風答案。
楊春風深深的嘆了口氣,覺得這玩意可能還是自己找靠譜,漫不經心的問了下還剩幾個,要是多就打算不見了,她繼續辣眼睛,還不如睡個午覺來的實在。
最後從婢女那得知就剩最後一個,楊春風這才勉強打着精神,命人把人叫進來。
小驸馬趁她沒注意又要去抓酥餅,楊春風用餘光瞄着,在小驸馬要送到嘴邊的時候,“啪”的一把打掉了。
虎着臉“不是告訴你這個少吃麽!”楊春風點着小驸馬的腦門,“忘了上回是誰吃多了一直拉肚子,半夜三更的拉的都要爬不出恭房了……”
小驸馬被點了腦門,面無表情的把楊春風的手指抓下來,送到嘴邊貼了下,老老實實的捏了塊別的糕點細細慢慢的啃着,轉過臉看向了門口。
楊春風順着小驸馬的視線一看,發現門口不知道啥時候站了一個人,看打扮穿着,應當是最後一位公子,但這人給人的存在感也太低了,要不是小驸馬轉頭,楊春風都沒聽見他開門,也沒感覺門口站了人。
這人低着頭,進來的時候可能是正趕上楊春風虎着臉呵斥小驸馬,沒有主動吸引楊春風的注意,而是垂着頭安靜的等在一邊。
楊春風見了一晌午的妖豔賤貨,恨不得把眼珠子飛出來,恨不得把屁股甩天上,恨不得把人直接熏死,可算見着了一個好清純不做作的,挑着眉多看了兩眼。
別說,乍一看也不知道是這人刻意放低存在感,還是習慣性含胸駝背低着頭,相貌不打眼,但仔細一看,就有點意思了。
和先前的公子穿的全是一樣的白色錦袍,料想龍春雪刻意把他們都打扮成了一個模樣,免得她看花了眼,這人一身錦袍穿着有點松松散散,似是身材有點消瘦,但骨架子夠用,只是這含胸駝背的樣子做出來,讓人看了平白就覺得有點窩囊。
“你擡頭挺胸。”楊春風饒有興致的盯着門口的白衣裳公子。
白衣裳公子沒有馬上擡頭,似是無聲的嘆了口氣,這才挺起胸膛站直,直視了楊春風一眼,又飛快的錯到別處。
果然這人擡起頭來的模樣可不是沒有存在感的樣子,眼尾也有點長,長的眼尾都會平白無故的給人妩媚的錯覺,但這人擡起頭來眉角卻是斜飛向上,這點媚态就蕩然無存。
長得還成。
楊春風劃拉了一下人的身高,比例也挺好。
“叫什麽名字?”楊春風又把小驸馬去拿油炸酥餅的手按住,拽到嘴邊飛快的咬了一口,小驸馬被咬了,手還被攥着,也不掙紮,直愣愣的瞅着楊春風。
“邱雲。”
邱雲回答的很簡短,甚至沒有自稱,一副我就是以下犯上的樣子,楊春風挺意外的。
剛才還一副誰也別看見我,這會被看見了就一副最好別看上我。
楊春風很想炫酷狂霸拽的勾起邱雲的下巴,說一句凝聚了古今霸道總裁語言之精華的通用語:男人,如果這是你用來吸引我的手段的話,那麽恭喜你,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她就是想找個和她不要尊稱,別整天公主公主臣啊臣的,她雖然穿越成了長公主,但骨子裏根深蒂固期待的,還是現代那種平等相待的夫妻,就像她的媽媽和爸爸那樣。
“多大了?”楊春風又問了句。
邱雲頓了下,回答仍舊惜字如金“……二十”。
邱雲說完就抿着了嘴,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點羞恥,弱冠之年還未曾娶妻,這在家中也是一直被恥笑的原因,否則他也不會被大娘送進宮裏,給長公主相看着做側君。
楊春風卻是挺滿意的,年紀差的不多,看着還特別穩重。找對象勢在必行,她總對着小驸馬胡思亂想實在不是個事,這玩意又不能去大街上逛,見了一個就強搶,龍春雪既然給她張羅了,這也就算是一場高效率相親,有順眼的就先觀察者,不行再打發了。
楊春風打算把人留下,先留着一段時間,看看品性怎麽樣。
揮手讓人出去,楊春風命香姑給邱雲安排一個住處,別的都給龍春雪送回去,哪弄來的整回哪去,她可不打算留在院子裏,她又不打算開小倌館。
人打發完了,楊春風扯着小驸馬的手,笑咪咪的遞到嘴邊又輕輕啃了幾口,小驸馬老老實實讓啃,楊春風心情頗好,推開窗戶瞅着也正好風和日麗,拿了前些天和小驸馬做的毛毛蟲風筝,扯着小驸馬去外頭放風筝了。
這邊楊春風美滋滋的相親,那邊攝政王吭哧吭哧的批了一天的奏折,由着女皇陛下去找長公主胡鬧,沒成想沒落到好不說,還被女皇陛下扯着手,無緣無故咬了一通,雖然心裏被咬的甜蜜蜜,奈何咬的太狠,手指頭腫了三根水蘿蔔一樣。
回到府裏聽說了女皇陛下找長公主是為了給她送側君,鼻子差點氣歪了,而淫.蕩不堪的長公主不光一個一個相看了,還殘忍的拉着小公子也參與了全程。
果然先前在攝政王府的甜蜜都是裝給他看的,表現的那麽濃情蜜意,那麽護着人,一轉頭就大選側君,真是好深的心機。
攝政王以手拍桌案,拍到自己的水蘿蔔疼的疼的龇牙咧嘴,不明白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淫.蕩的女人,才剛剛霍霍了他家那麽小那麽生嫩的小公子,竟還不知滿足!
聽說這次還特意挑了個已經弱冠還未成婚的,哼,這是想老少通殺啊。
真是……好大的膽子!
攝政王緊緊攥拳頭,手上三個“水蘿蔔”越發的腫脹,冷冷的哼笑一聲,叫來了管家,命管家派人嚴密的盯着長公主院子裏一舉一動,要是敢有一點錯待小驸馬,攝政王礙于女皇陛下不好弄死她,但完全不介意再讓她床上趴幾個月。
另外命跟着小驸馬回去的兩個壯漢兄弟也加大勾引力度,勾引不到就攪和,總之不能讓長公主成事。
既然動了他的小公子,這輩子長公主的身邊非要有別人,也只能是他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大家放心哈,男配都是助攻搞笑走劇情的 沒有那些糟心一二三四五角戀,不解釋我怕你們又要把腦洞開到天際扯都扯不回來……
小驸馬是我的親兒子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