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我心匪石

“清樂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淩若再走廊裏碰着蒼清樂,正想問她先前發生什麽事,卻被她紅撲撲的臉蛋給吸引了。

“有嗎?”蒼清樂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掩飾過去,“可能走的太急了。”

淩若好奇地瞪着眼睛,蒼清樂眼裏的那點兒異動,她可是捕捉到了,這樣的解釋欲蓋彌彰,她越發覺得發生了有趣的事。

“基地裏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嗎?”蒼清樂道,一方面,她是怕淩若就着“臉紅”的話題深究下去,另一方面,她真怕基地裏發生了什麽事,算計她和她身邊人的這群人的行動明顯是有計劃的。

“沒有,哥哥那裏很正常,要說還有什麽事,那就是鳳栖梧遭小偷了。”淩若想了想說,清樂姐一出去,她就急匆匆地去找哥哥了,哥哥得知消息,梳理了一通線索,很快就帶着可靠的人去了境湖,他們到達地的時候,境湖只剩下三具屍體,其他人壓根不見影子。

淩寒有他的考量,知道這件事不好和基地裏的大衆解釋,于是把三具屍體悄悄的扔給魔藤消化去了。

“小偷?”蒼清樂不解。

“是啊,在你回來之前,這裏的東西都被翻亂了,是宛如姐姐帶人一起收拾的。”淩若說道。

那盜賊也真是可惡,什麽東西都沒偷,偏偏把屋裏屋外翻得一團糟。

蒼清樂眉頭緊鎖,這麽說,除了死去了的那幾人,蒼木基地裏還藏着心懷不軌的人!

這些人隐在暗處,不拔除。就會成為芒刺,使人每天裏如坐針氈。

“清樂姐,你說他們在找什麽?不會是哥哥的研究成果吧。”淩若歪着腦袋開始猜測。

這丫頭,滿腦子都是淩寒。

蒼清樂想了想,盜賊為了淩寒的研究成果而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魔藤在防禦喪屍方面發揮的作用有目共睹。

她想,盜賊的目的也許不那麽簡單。從那個算計她的人就看的出。他們配合有度,分明就是受了特殊訓練的。

可惜,還是太生澀了。沒有構成隐患。

只是想起宴君時落入境湖,她也有一些後怕,如果落入境湖的人是她,她的孩子說不定就保不住了。這麽大月份的孩子如果流産,對母體的傷害不可估量。

一想到被人這麽算計。她就如芒刺在背。

“清樂姐,看你不太舒服,是不是着涼了。”淩若看着蒼清樂不太好看的臉色,不由擔心道。

“我沒事。”蒼清樂搖了搖頭。

這時。淩寒回來了,他的腳步很輕,不仔細。根本無法察覺。

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到了淩若上,他才後知後覺。“哥哥。”

淩寒點了點她通紅的鼻頭,教訓道:“沒事,就窩在房間裏,基地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淩若不滿的嘟起小嘴。

“淩寒,你那邊有事情發生嗎?”蒼清樂打斷他們兄妹間的互動。

“在境湖邊處理了三具屍體算嗎?”淩寒說道。

境湖邊的屍體她不是交給公輸流和歐子牧兩個人了嗎?怎麽到頭來卻是淩寒處理的?

從歐陽心的挑撥離間,到秋遲暮突然離開,再到他們遭人算計,這些天的事,處處透着古怪。

蒼清樂不由得把這些事望陰謀論上面想,但是一時想不通,誰能有這個本事,攪動局勢。

“好了,小若,基地長,你們先去……冬眠。”淩寒頓了頓說出冬眠這個詞。對着最近發生的事,他心裏早就有一個猜測,只是線索雜亂加上他對外界不太了解,還需要時間去梳理。

人到了冬天裏會格外懶散,縮在被窩裏就不想動,确實像是動物的冬眠。

蒼清樂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回房間去休息,代表着她要去面對宴君時。

想到宴君時之前的舉動,她就滿腦子的羞惱,這種情緒壓制都壓制不了,簡直和平時的她判若兩人。

兩世為人,今生連孩子都有了,她竟從來和男人談過一場戀愛,更別說婚姻。

她曾經也期待過找一個貼心的男人,擁有一份細水長流的愛情,之後順其自然地結婚,再有一份平淡快樂的婚姻。

可是末世,根本容不得她去想這些。

蒼清樂回到了房間,該面對的,她就不應該逃避,活了兩世,她自認為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缺乏勇氣的人。

進門,黯淡的光裏,一個修挺的身影就坐靠在床頭。

“宴君時,你真的喜歡我嗎?”蒼清樂問,她的聲音很鎮定,但其實她心裏有點兒猶豫,也有點兒緊張。

宴君時怔了怔,他以為先前的那番行為把她吓着了,卻不想她這麽直接,她是打算敞開心扉接納他了嗎?

如此難得的機會,如何能錯過。

“當然,不止喜歡,我宴君時可以以我宴家先祖的名義明誓:我早已愛上你。”

她說的是喜歡,他卻已經深入到愛。

蒼清樂皺了皺眉頭,心中不說是非常震撼的,但是他的話也給了她足夠的震動。

愛,這麽奢侈的東西,她真的能這麽輕易的從一個男人那裏得到嗎?

不是她不信他,而是她的父親就給了她最深的烙痕,除了親情,同樣還有愛情的。

“如果,你變心了呢?我只想要一個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不會傷害我的男人。”蒼清樂目光如火,其焰灼灼。

宴君時非常認真地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好,我信你。”

宴君時面色一喜,長手一撈,把人帶入懷中。

蒼清樂貼着一堵熱牆,男人的懷抱對她來說不是完全陌生的,但是如今這樣的卻是第一次,她心裏異樣,卻沒有抗拒。

宴君時沒有感覺她的抗拒,心裏非常愉悅,努力這麽久,終于抱得美人歸,他竟然有點兒飄飄然了。

“這是宴家長媳的信物。”宴君時從懷裏拿出塊血玉,雙手伸到她白皙修美的脖頸,把這塊血玉墜上。

他怕她反悔,有了這個東西,反悔也來不及了。

蒼清樂看着那玉的顏色就覺得吃驚,這種紅色,耀目高貴,讓她不覺地想到天上的太陽,在暗淡的光線下,它的色澤如夜裏的流螢一樣清澈,而它的形狀像一個詭秘的圖騰,神秘莫測。

宴家長媳,恍恍惚惚的她就成了宴君時的女人。

蒼清樂問道:“宴君時,你是不是打我的主意很久了。”

“是啊,很久了,不過某人終于開竅了。”宴君時貼着她的耳朵淺淺地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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