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奧你說那個神經病嗎?我把他給甩了,禦總,你怎麽給我找了這麽一個醫生,他控制欲太強了,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我是她的病人,又不是他的老媽,他用得着那麽認真嗎?幾乎24小時監控我,給我換個醫生!”
“誰?裴少卿?神經病?”禦靖南一時不太适應,他沒想到裴少卿這麽認真的醫生在她的嘴裏居然被說成了一個神經病,真是可悲可嘆。
“對,就是那個裴少卿,別提他了,奧對了,你別忘了提醒凝夏周一得飛機,周二上午就是新聞發布會了,我可不想她錯過最精彩的表演,都是她最喜歡的老師,而且我已經都給她做了很多鋪墊,我希望她的表現能受到大家的認同。”Tina想再提醒一下禦靖南,千萬別錯過了時間。
此時禦靖南聽着Tina這樣催促不禁皺起了眉頭:“一定要去嗎?”
Tina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愣怔了片刻之後不禁笑出了來:“禦總,你別告訴我,你想把錢白送給我,你把我請回來不就是讓我給她介紹老師嗎給她最好的指導嗎?我已經盡我所能,如果您想反悔的話,我淨賺收益那肯定是很開心的。”
“白拿錢,你覺得有可能嗎?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确認一下你的身體好了沒有,能不能擔此大任,我可不想你就這麽糊弄我!”
“放心禦總,我身體已經好了,下個月我一定會讓你收獲頗深的!”
“但願吧!”禦靖南說完啪的一聲挂了電話,此時那張本來就冷峻的臉上越發的冷寂了,他煩躁的開始摸兜,想抽煙,可是摸了半天都沒找到。
緊接着呢就開始煩躁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看來他不得不放她走了。
可是,此時此刻,他居然覺得異常的煩躁不堪,怎麽好像有人要挖走他的心一般,瞬間覺得心裏空了呢?
他只不過失去意大利學習半個月而已,他用得着這樣嗎?
突然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禦靖南拿出了手機看了看,緊接着劃過了接聽,此時耳邊傳來了裴少卿歇斯底裏的喊叫聲。
“你給我找的好差事,那個女人去哪了?我現在聯系不上她了,你知不知道,她這兩天的檢查非常不樂觀。
雌激素低的要命,還想從j子庫要個j子,還想打排卵針!
她怎麽不想飛啊,你把她給找找出來,我要見到她,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難弄的病人!
我只不過會酒店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回到醫院就找不到他了,她居然敢甩我!
該死!禦,你到底上哪找的女人,你确定她是個女人,不是個妖精嗎?
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
“我怎麽知道在哪,那是你的病人又不是我的病人!
你還有什麽本事居然連自己的病人都看不住,還到處叫賣你的醫術,還要開國際交流實驗室?
我勸你,不行的早些回家種地算了,開什麽醫院!說自己的醫術高明,以後別給我打電話!”禦靖南說完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他本來也是一肚子戾氣,無處發洩,這個裴少卿不是找罵嗎?
而裴少卿因為找不到Tina又被禦靖南臭罵了一頓,覺得冤枉死了,他只不過是個兢兢業業的醫生,沒想到一生的英明居然要毀在一個早更的女人手裏。
算了,大不了他一個個酒店去找,他就不信,他找不到這個刺頭女人。
禦靖南在書房裏轉了兩圈,便徑直回到了卧室,此時床頭的暖燈映襯着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生理期的緣故,這個女人的臉色極其的蒼白,過去的幾個月裏,他讓林嫂做最好的飯菜給她補身體,但是他還是這樣的虛弱。
此時禦靖南掀開被子,也躺了下來,他伸出了手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
吃過止疼藥,正在熟睡的楚凝夏感覺到了一直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捂着她的下腹,一股溫熱感覺頓時讓她覺得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将頭輕輕地埋在了他的下颌處,讓他身上所特有的煙草味和清新味道肆意的蔓延在肺部。
也許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過于熟悉,太過于安逸,楚凝夏一直在他的懷裏亂動,此時的禦靖南卻覺得一股火在自己的體內亂竄。
整整一個周了,她都忙着自己工作,今天他本來是要給她們創造些獨處的機會,可是今天不但遇到了一些讓她們倒胃口的人,還遇上了她的生理期。
本來今天的他已經被這個女人弄得渾身都在燃燒,可是現在的她居然還在他的懷裏亂動。禦靖南不得不隐忍着一直倒抽着氣。
楚凝夏意識到他眼前的男人好像不太舒服,便擡起了頭,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他:“你怎麽了?”
此時眼前的男人那張冷峻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隐忍的晦澀,緊接着他勾着那削薄的唇瓣隐忍的笑了笑,又擡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我沒事你誰在睡一會,我去洗個澡!”
男人不得不又從被窩裏爬了出來,直接去了浴室。
去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他便再次回到了床上。
此時那個女人已經睡得很沉了,禦靖南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美人在懷,又夫複何求?
……
林嫂第二天早上得知楚凝夏身體不好,所以急着從鄉下趕了回來。
做了一大鍋的暖宮豬肝湯。楚凝夏早上醒來的時候,氣色明顯得好了很多。
此時的禦靖南已經不在身邊了,窗外和煦的陽光照在了她的身上暖融融的。
楚凝夏從床上爬了起來,光着腳丫走到了窗口,她拉開紗幔窗簾,窗外的陽光直射在她的臉上,她擡起了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大概是冬天裏很少能有機會享受這種陽光,此時此刻,楚凝夏閉着眼睛,似乎感覺到了春天佛在了她的臉上一般。
此時,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禦靖南手裏拿着林嫂做的的早餐,站在那裏看着這清晨裏的一道最美的風景線。
眼前的女人穿着紅色的睡衣,簇簇的陽光裏度照在她的身上,她光着瑩白的小腳丫站在窗口,仰頭擡手翹望外面的世界。
此時此刻,就好像一個像是困境在金字塔裏的長發姑娘一樣,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向往,一瞬間,讓他想到了那個牆上的哪幅油畫。
他轉頭看向牆上一直挂着的那個打着紅傘的紅衣女孩,不禁心裏一顫。
這是兩年前,他找人畫的一幅畫,只想想用此來慰藉對她的思念,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再也沒有了下落。
此時緊抓着餐盤的禦靖南臉色越發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