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居然這麽膽大？”林秧歌頗覺不可思議，“都不怕把他惹生氣了，連哄都懶得哄你嗎？”
秦思雨聞言頓了一下，接着聳聳肩道，“沒關系，我已經不在意這個了。我發現，只要不把盧卡斯當做喜歡的人，他對我的态度，馬上好了很多呢。”
林秧歌沒忍住笑起來，雖然盧卡斯這麽做是有他的原因，但聽秦思雨一說，怎麽顯得他很閑似的。
“不管怎麽樣，希望盧卡斯能知道你的心意吧。”林秧歌道，“還有很感謝你們送來的證據，有了這個，馮清禾真的猖狂不了多久了。”
“沒事，不影響你們劇組名譽就好。你是不知道盧卡斯這幾天，被他經紀人罵的狗血淋頭的，還一個勁的保證，拍完戲就馬上回國呢。”
秦思雨雖然是用開玩笑的态度說出來的，但是林秧歌敏銳的注意到，她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淺淡，看來盧卡斯要回國這件事，對她打擊也蠻大的吧。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要回去監督他換紗布了。”秦思雨起身要離開，林秧歌趕忙送她，她和盧卡斯的到來算是幫了他們大忙了。
秦思雨走後，林秧歌迫不及待的湊到陳子昂身邊看看他發現了什麽，馮書奕找到的證據，應該是馮氏集團最核心的機密了。
陳子昂面色凝重，手速飛快的和秘書發着消息，過完年後《晴空》劇組就要再次開機，一切都要趕在那之前搞定。
“這次，應該能讓馮清禾栽個大跟頭吧。”林秧歌無意識的說道，陳子昂偏頭看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玩味似的笑，“你對馮清禾敵意很重啊？”
“有嗎？”林秧歌慌亂的挪開視線，她以為自己克制的很好，其實暴露無疑，陳子昂笑了笑，沒有點破，不過看到林秧歌這麽在意馮清禾的存在，還是讓他心情大好。
“你打算什麽時候把證據放出去？”林秧歌紅着臉轉移了話題，“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時候放，應該不會有多少人關注吧。”
陳子昂想想也是，正好秘書那邊表示要再去聯系一下馮氏集團的公關部，于是他把電腦一合，“就當發發善心，讓馮清禾過個好年吧。”
馮清禾的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能過什麽好年？可能也就李琦會接她到家裏去過吧？
林秧歌這麽想着，竟然對馮清禾産生了一絲同情，不過她轉念想到秦思雨和盧卡斯過年好像也沒着落呢，不如把他們也叫到這裏來過年吧？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陳子昂，陳子昂是沒什麽異議，不過，“你确定秦思雨不會更想和盧卡斯兩個人一起跨年嗎？”
“你是因為讨厭盧卡斯不想讓他來吧？”林秧歌斜睨他一眼，要不是這個原因，陳子昂怎麽會無聊到操心秦思雨的想法？
陳子昂不置可否，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林秧歌嘆口氣，“行吧，他們都沒提，我也就不主動了。”
離過年不到24小時了，微博熱搜上變成了對春晚嘉賓的探讨，《晴空》劇組的熱度看似下去了，但其實在飯圈的讨論度還很廣。大家紛紛猜測，林秧歌一定是在和陳子昂一起過年，所以才沒有時間做公關。
當然了，事實也的确如此。不過周子欣那邊倒是發布了澄清，阿遠說他和盧卡斯關系很好，那天是在開玩笑，還線上艾特了盧卡斯互動。盧卡斯看到之後翻了好久的白眼，要不是周子欣打電話來叫他回複，他還打算當做視而不見呢。
有了正牌男友的聲明之後，網上對周子欣的罵聲少了很多，大家紛紛表示，人家男朋友都不介意，其他人不知道事實真相就別跟着瞎操心了。
“周子欣的男朋友有權有勢，想要什麽女朋友沒有？他都出來澄清了，那周子欣肯定沒做錯什麽啊？罵她的人是不是沒有異性朋友啊？活的也太可憐了吧？”
“盧卡斯居然認識周子欣的男朋友？看來兩人關系好是實錘了？不過周子欣身上有什麽吸引盧卡斯的地方啊？我以為盧卡斯只跟大牌玩呢。”
這些猜測沒人解釋，全都消散在了對春節的探讨裏，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了，大家都疏遠了網絡，開始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只除了一個人，馮清禾。
離過年越近，她就越感到寂寞，這一天，即便再高的工資也留不住任何員工了，偌大的馮氏集團，她一個人把所有的燈都打開，買了個蛋糕到辦公室，打算一個人過年。
手機擺在蛋糕旁邊，壁紙是她用慣了的，小時候的全家福。她的養母是個很美的女人，笑起來十分溫婉，而那時，馮書奕對她還不像現在這麽冷漠。
“你連過年都不想和我一起了嗎？”馮清禾看着馮書奕的照片喃喃道，她猶豫再三，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
國際長途，那邊嘟嘟嘟響了很久，每一聲，都讓馮清禾的心更緊張一點，最後電話終于被接起了，馮清禾紅着眼眶，輕輕的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和生母比起來，至少馮書奕撫養過她，她對馮書奕的感情要更深一點。但是馮書奕遲遲沒有回她，怎麽會打電話過來？交給格非的證據，他沒有利用起來嗎？
不管怎麽樣，畢竟養了這麽久的女兒，說一聲新年快樂也不過分，馮書奕淡淡的說完，正要挂電話，馮清禾急忙道，“我生母來找我了。”
“真的？”馮書奕吃了一驚，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能找到，“那說明你們有緣，去見她一面吧。”
“你覺得我該去？”馮清禾忍不住反問道，“可是他們抛棄了我，你難道有時候不會想嗎？要是他們沒有賣掉我，媽媽就不會把我買下來，我也不會藏起她的藥，說不定她就不會死了。”
藏藥？那時候馮清禾還很小吧？她怎麽還記得？
“誰告訴你這些的？”馮書奕的聲音瞬間變得無比低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