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段路,速度比平時整整的慢了一倍,看着終于出現在眼前的馬場,夜雷算是松了口氣,他本來就算是冷淡不喜熱鬧的人,但是偏偏這一路上幾個人都是話痨,簡直就是莫大的折磨。
看着眼前的馬場,沒有什麽高牆大院的,只有簡簡單單的木籬笆還有一個木頭做的大門,上面的橫匾寫着“通達馬場”四個字,已經時間很長了,現在只能勉強的看出來以前的字跡。
沒有看到什麽人,幾個人就直接走進去了,諾大的院子中,堆着幾堆的幹草,地上也都是,院子中間有不大不小的三間茅草屋。
“有人嗎?老板在嗎?”夜雨喊了兩聲,在茅草屋後面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也就是三四歲的模樣,好奇的看着幾個人。
“你們是誰?是來買馬的嗎?”
小孩也不認生,手中拿着個糖葫蘆,看着衆人問道。
“是啊,小家夥,你爹爹呢?”夜雨好動,也喜歡小孩子,走到小孩子面前揉揉小孩子的腦袋。
但是當夜雨的眼神看到後院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爹爹和爺爺都睡覺了,媽媽給我買了糖葫蘆,也睡覺了。”
小孩歪着頭,又吃了一個糖葫蘆。
蕭霜舞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快步上前一看,夜雷也反應過來,趕在蕭霜舞之前。
衆人繞過茅草屋,就看見後面的景象,也就是小孩子口中的爹爹爺爺和娘親,現在正一臉青紫的躺在地上,夜雨過去檢查了一下,搖搖頭。
衆人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春靈在一邊哄着全然不知的小孩,花靈躲在春玲身邊,瑟瑟發抖,小福子縱然也害怕,但是還是站在蕭霜舞的身邊。
“夜雷夜雨,檢查一下周圍還有店老板的死因!”蕭霜舞沉聲下令,“不要随便的挪動死者,小福子,通知刑部和大理寺,找人前來勘測,花靈回宮找皇上,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就說本宮可能會晚點回去,春靈看好孩子。”
一串命令結束,衆人紛紛行動起來,蕭霜舞也在周圍檢查,有沒有什麽可疑的痕跡,那個孩子愣愣的,不知道該做什麽,茫然的眼神看的春靈心疼。
“你們有什麽收獲嗎?”蕭霜舞看着兩人。
“沒有別的痕跡,只有這邊馬廄中稍微淩亂的腳印,但是好像并沒有什麽問題。”夜雷和夜雨站在蕭霜舞的身邊,夜雨也收起剛才的嬉皮笑臉,臉色陰沉。
“那現在只能等刑部的人和大理寺的人來了,屍檢應該會有收獲,馬少了幾匹?”蕭霜舞想起來剛才夜雷說的馬廄腳步有些亂。
“不能确定,但是大概在五六匹左右。”夜雷只能憑借拴馬的木柱被繩子磨出來的痕跡判斷以前哪個的柱子上有馬,哪個柱子上沒有。
蕭霜舞走到馬廄旁邊,看着夜雷說的果然沒錯,有六個柱子上磨出來的痕跡是嶄新的,但是馬卻沒有了,現在就只剩下一些小馬,老馬或者病馬。
“凡事都有原因,你們說為什麽有人要殺馬場老板一家,但是又單單留下那個小孩子呢?”蕭霜舞這就有點想不通了,一家四口,現在還剩一個三歲孩童,那人究竟是想趕盡殺絕,還是随手而為?
夜雷想了想,也只能搖搖頭,畢竟現在受傷的證據實在太少,那個孩子算是唯一的證人,但是總不好審問一個孩子,夜雨更是不知道,畢竟對于這些方面,他并不太熟悉。
三人一時陷入沉默,看着在一邊哄着小孩子的春靈,蕭霜舞在想,這個孩子應該怎麽辦?
時間一點點過去,因為有皇後的命令,大理寺的速度和刑部的速度簡直就是無比的迅速,刑部尚書那個老頭在馬場的門前正好碰見大理寺的大理寺卿那個老頭,這倆加起來估計沒有禮部尚書王大人一個有分量。
同行見面分外眼紅,這兩個幹瘦的老頭經常因為各種的案件打得不可開交,現在見面,本來是要再吵上一番的,但是遠遠看見站在原地的皇後,兩人也顧不得吵架了,趕緊上前行禮。
“皇後娘娘千歲!”
現在琉夏國的規矩并沒有那麽嚴,基本上除了上位者特意要求的時候,一般都是拱手彎腰就算是行禮,沒有蕭霜舞印象中那種動不動就下跪的陋習,這一點算是不錯的。
“兩位不必多禮,你們看看現場吧,本宮這本想出來玩玩,卻遇上這樣的事情。”蕭霜舞也懶得為難他們,讓開路,讓他們過去查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