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您怎麽看上她的

“……啥?”黑暗中攝政王整個人懵逼在床上, 大張着嘴半天閉不上。

夜裏寒風順着破碎的窗扇争先恐後的往屋裏鑽, 來人靜坐在床頭, 黑暗中瞪着攝政王的視線比寒風還要刺骨,半晌見攝政王還大張着嘴灌風,冷笑了一聲, 聲音陰沉沉的壓人,“你不想幫忙。”

來人用的事肯定句,攝政王感覺到脖子爬上冰冷的軟體動物, 麻痹感順着皮膚開始擴散,登時回過神,“幫幫幫,您快把這玩意拿走……”

脖子上驚悚的觸感消失, 攝政王摸了把還在發麻的脖子。心有餘悸的嘆道, “您怎麽會看上她了,”攝政王說,“您不是說一輩子都不屑沾染紅塵,要到死都保持童子身嗎?”

“再說她才十七歲……”攝政王悉悉索索的套上衣服,“和您差的有點太多了, 我幫您不是作孽……哎呦!”

攝政王褲子提一半,被來人一腳踹下了床,屁股蛋子結結實實的墩在地上, 又疼又涼,但是馳騁疆場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大人,只敢噘着嘴揉屁股, 不敢出聲埋怨。

來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名叫李逸,他二十幾歲的時候,有次中了敵方暗箭,箭頭淬了不知名的劇毒,當時正兩軍交戰到白熱化,兵力相當雙方僵持兩月有餘,士兵們個個幾近力竭,這時候戰中死主帥,士氣必将潰散,他當時明明已經沒救了,只靠滿心的怨念不肯咽氣,是李逸在他垂死的時候,神兵天降一般硬是将他從閻王的手裏拉了回來,用師門至寶青峰蟲救他一命。

那一戰因為他神奇的康複士氣大振,一舉拿下樊城一帶所有村落,是他有生以來打的最漂亮的一仗,可以說李逸救了他一命,也是間接的救了數萬将士的性命。

當時李逸留在軍中充當了一段時間軍醫,手法簡直奇幻,只要士兵帶口氣擡回來,腸子流出來都能救活,兩人也因為那段時間成了至交好友,那時候攝政王才知道,擁有少年相貌的李逸,竟然整整大了他二十幾歲,四十多歲容貌竟然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因為救他一命耗費了一條青峰,容貌一夜之間從十幾歲變化成二十幾歲。

李逸不肯說他師從何門,但是完全不影響攝政王和他結交,最後那場戰事結束,攝政王多番挽留,也沒能留下李逸。

攝政王心中對這個容顏不老的前輩十分的敬重,李逸不肯留在他的身邊做軍醫,是因為此人從來居無定所,哪裏有天災疫病就去哪裏,神醫之名絕對不虛,且給百姓治病從不收診金,簡直是在世菩薩。

只是這人容貌俊秀容顏更是能保持青春不老,卻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從無其他的情趣,攝政王與他結交這麽多年,從未見過他有過任何的紅顏知己,女人在他的眼裏,可能不如一顆草藥。

攝政王穿好褲子把窗戶拼了半天沒拼上,只得點了客廳的蠟燭,沏一壺熱茶,這才和李逸在桌邊坐下。

燭光搖曳,攝政王看着燈下一如當年容貌的李逸,摸了摸自己這兩天滾在床上長出的胡茬,心中暗嘆了聲歲月無情催人老。

“您怎麽看上她的,上次給她祛除餘毒的時候?”攝政王問李逸。

“不是,”李逸說,“她最近去找老夫了。”

“對了。”攝政王說,“您不是說南方水患要趕去那裏嗎?”

“青峰冬天吃的多,城外山中有一種它愛吃的草藥,我這幾日都在給它采草儲存。”李逸頓了頓,不耐煩的說:“你到底幫不幫?”說着看向攝政王眼中威脅明顯。

攝政王苦着臉蹭了蹭鼻子,李逸不僅會治病,制毒更是一把好手,曾經幫他制過一次藥粉,用劍帶着藥包撒到敵方的馬群,他至今還記得敵方三千鐵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全部驚馬的場面。

說實話,攝政王對李逸是發憷的,見李逸表情絕不作假,他不幫忙生命倒是沒危險,只是免不了要在李逸的手中遭點罪。

“唉……”攝政王嘆了口氣給李逸倒了一杯茶水,“您要是真看上她,我就想辦法讓華宇和她和離……”

李逸接過茶水,挑眉看着攝政王,哼了一聲,“你以為老夫是要做驸馬?”李逸轉着茶杯聞了聞,“我要帶她走。”

攝政王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且不說長公主對她家小公子是越發的好了,小公子一時半會的離不開,要是李逸真的把長公主帶走,他小不點那雙水汪汪眼睛還不想長姐哭瞎了。

“我要收她做徒弟。”沒等攝政王緩過來,李逸又扔了個重磅炸.彈。

“你知道嗎,我的青峰竟然不咬她!”李逸慣常清冷的表情被興奮取代,“她一把差點把青峰捏爆,青峰竟然都不咬她!”

李逸說着“啪”敲了下桌子,興奮的蹦了起來,繞着桌子蹦了一圈,這才坐下一口幹了攝政王給他倒的茶水。

“老夫從二十幾歲開始尋覓傳人,找了将近四十年啊,”李逸興奮的揪着攝政王新冒出的小胡茬,“你知道老夫嘗試過多少人嗎?”

“二百餘人。”李逸說,“只有從未做過惡事的純善之人,才能靠近青峰,老夫找那些坊間傳言的良善典範,想在其中尋覓一人傳承,卻沒一個能靠近青峰三尺,”李逸揪的攝政王龇牙咧嘴,“我還以為這世間再也找不到能傳承青峰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時隔四十年,竟真的給我碰見了!”

“老夫一定要帶她走!”李逸說,“如果錯過她,老夫恐怕再等個四十年,也再遇不見能被青峰接納的傳人了。”李逸拍着攝政王的腦袋,“玉淑啊,你知道,碰不了青峰,我那些醫術就算寫成冊子滿大街撒也沒人能學會,”李逸說着抱着攝政王的腦袋亂晃,“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啊!”

攝政王被晃的頭昏腦漲,“您先坐下,先坐下。”攝政王苦着臉,“您也知道,她到底是長公主,不是随随便便哪個丫鬟,說句話就能賜給您……”

李逸面色又沉肅起來,完全看不出剛才那個蹦又跳又亂叫的人是他,斜睨了攝政王一眼,慢悠悠的說,“你要是幫老夫,老夫可以送你那小女皇一只連心蠱,只要用你的精血喂養,她畢生也離不開你半步。”

攝政王知道這玩意的厲害,李逸曾在他軍中将連心蠱下在了兩個處處不和整日借機陰對方的副将身上,當時兩人一個骁勇善戰,一個智謀過人,只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每次議事,看對方從來不用正眼,都用眼角夾,雖然正事上并未出過大差錯,但是私底下什麽都要争,着實讓攝政王頭疼。

突然有一日議事,攝政王突然發現兩人不但不争執看彼此竟然含情脈脈,甚至還給他碰到倆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躲在小樹林親嘴,但是攝政王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後來才知道是李逸在兩人身上下了連心蠱,中蠱之後,兩人會日漸相愛,沒有任何的不良後遺症,只是這愛來自蠱蟲,中蠱越深越不能自拔,後來那兩人其中一人死在敵軍一副将之手,另一人得知後趁夜偷偷出城,獨自闖了敵營雖然手刃了仇人,卻死于萬箭穿心。

攝政王恍惚了一下,不否認他短暫的時間內動搖了心思,但是他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苦笑着搖了搖頭,“不。”他絕對不想他的小不點被那玩意操控。

那樣得來的愛怎麽能算愛。

李逸冷笑了一聲,“迂腐,連心蠱只是一個橋梁,确實能讓兩人相愛,但是兩人真心相愛才會無法自拔,若是兩人無法相愛,一月後蠱自然就解開了。”

“……什麽?”攝政王今晚不知道第幾次張口結舌,“那林副将和徐挺……”

“哼,”李逸挑着眉自己伸手倒了杯茶,“自然是早就情根深種。”

“別扯這些沒用的,”李逸擡手合上攝政王的下巴,“你這次必須幫我。”

“怎,怎麽幫?”攝政王說,“我說要她跟您走,她也不能聽……”

“無需你說什麽,”李逸說,“你只要告訴老夫她喜歡什麽,然後把你那便宜兒子接回府中一段日子,”李逸狂妄道,“老夫自然能說動她。”

“啊……”攝政王愣愣的點頭,“您不會要給她下連心蠱吧……”攝政王咽了口口水問。

“老夫只是要收她做弟子,不是要娶她做婆娘!”李逸說着頓了頓,轉頭盯着攝政王僵硬的提了提嘴角,“你看老夫這副皮相如何?”

笑的有點驚悚,但是攝政王由衷的覺得李逸要論皮相,算得上上等了。“您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攝政王信誓旦旦的說,“何況還能容顏常駐,當今世上無人能敵。”只要不笑的話。

“呵呵呵,”李逸面無表情毫無起伏的笑了三聲,聽的攝政王一身雞皮疙瘩,“你且說來她喜歡什麽?”

攝政王想了半天,最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錢財吧,我的人說,她府中值錢的物件都被她變賣成金銀,藏在庫房。”

李逸點了點頭,“還有呢?”攝政王絞盡腦汁想了會,他平時不怎麽關注長公主,通常他派去的人來報都是小公子的動向,長公主是順帶着,這會想起來還真有點費勁。

“吃……挺愛吃的,”攝政王總聽人來報長公主和他家小公子搶吃的,特不要臉。

“啊!”攝政王拍了下腦袋,想起了前段時間長公主選側君的事,“好色。”

李逸滿意的點了點頭,要是錢財和美食打動不了,為了傳承,他色.誘一把也不是不行,雖然他如今年過六十,但是再有六十年他依舊能龍精虎猛,只是他從來沒對女子情動過,不知道怎麽吸引人才能達到目的,看來要買些話本學習一下。

“你盡快把你那便宜兒子接回來一段時間。”李逸心滿意足的将茶水喝幹,正要順着窗戶再出去,又轉過頭問了句,“連心蠱真的不要?”

攝政王咬了咬牙,嗓音沙啞,“不要。”

“那你繼續。”李逸說着沖床上努了努嘴,示意攝政王可以繼續蹬腿咬被角,随即順着殘破的窗戶又撞了出去,徒留承受不住連番撞擊,搖晃了兩下“哐當”掉在地上的窗扇,和一臉糟心的攝政王。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老李大夫怎麽誘惑女主做他的弟子嗎?

期待小嬌花怎麽搞攝政王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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