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葉,你還是別喝了,沒吃東西喝那麽多酒幹什麽!”
溫小葉嘆了口氣之後,又搖了搖頭:“哎,安然,我怎麽覺得今天有可能是我跟你們喝的離別酒了!”
安然蹙眉,手裏拿着的烤雞翅放到溫小葉的面前:“怎麽了,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還能什麽事啊,那是今天下午那件事呗!你不知道,剛剛我在電梯裏又碰到總裁了,他的臉色極其的差,
可以說蒼白,他看到我的時候,兩眼放着綠光,好像要把握吃掉的樣子!”
安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不是狼嗎?”
“對啊,明明就是狼,他身後跟着一個醫生,兩人匆匆忙忙的走進電梯,可是,我正好在她的身後,你知道嗎當時我都要瘋了,全很雞皮疙瘩都碎了一地,然後你猜這麽着?他忽然轉過頭來,瞪着我,問我,你叫溫小葉?
……我去,你知道嗎,我當是真的是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我想我這輩子真的完了!”
溫小葉表情極其的幽怨,眼神幾乎渙散,看起來真的是懊惱的要死:“你說我惹着誰不好,廢惹他?安然,我恐怕明天就要卷着鋪蓋卷離職了。”
安然聽了這話不禁也有些擔心,但是,她還是只能安慰:“小葉,你不要再想了,事情也許沒那麽糟糕,也許還有轉機。”
“哎。安然,你說總裁是不是得了絕症,你不知道剛剛,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色好吓人,而且他的手上還貼着膠布,好像剛剛輸完液!他不會真的得絕症了吧,完了,我們公司真是苦難多多,一個程總沒了,現在這個禦總也快沒了!你說到底是我命不好還是咋?碰到的公司一個個倒閉,這總裁還一個個不景氣,我還要丢工作!”
“他輸液?他怎麽了?”聽到了這話那張局促的小臉上多了幾分擔憂。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看起來很疲憊,而且身邊的醫生一直在提醒他,囑咐他,讓他好好休息,不要勞累,還說他,怎麽這麽不小心,把藥給丢了,晚一點會把他的藥給送回來。”
“丢了藥?什麽藥?”安然聽到這話,不禁越發的緊張。
他本來就胃不好,難道是胃藥丢了?
剛才溫小葉說的他臉色蒼白,想到這,安然心裏覺得一陣惡寒。
對了,在單肩包廂裏的時候她,還看見他将自己的東西放在了單間的包廂裏,難道是丢在單間裏了?
安然的臉上全是緊張。
溫小葉被這件事弄得完全沒了心情,不過在美食面前,她怎麽可能讓步呢:“算了,不想了,來安然,我們有酒有肉今朝醉,管他明天此不辭退我,來,我們吃東西!”
然而安然卻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小葉,我去房間拿一件衣服,我覺得有點冷,我去去就回!”
“嗯,你快點啊,我等着你哈,今晚不醉不歸哈!”
安然朝着溫小葉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天地雅居的包間裏,安然一走進去,一股藥香味就撲鼻而來。
剛剛被他們攪得排山倒海的藥湯池水,此時造業變得波瀾不驚,藥湯旁邊也被保潔人員清理幹淨,沒有了任何的雜物。
而淡棕色的藥湯裏只飄着一些白色玫瑰花瓣。
安然站在藥湯邊四處查看,尋了半天終于在牆角看到了那個滾落的白色藥瓶。
她疾步走了上去,果然,這藥是丢在這裏了。
握着這藥,她的嘴角勾起了欣慰的弧度。
緊接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在樓下的問過保安之後,得知,他正在頂樓的平臺休息。
于是安然,坐上了去頂樓的電梯。
剛走出電梯,安然就被眼前的鮮花迷了眼。
原來,這頂樓平臺上原來別有洞天,鐵制的花架一個個并排着排在一起,上面擺滿了綠蘿,白掌,珍珠草,還有吊籃。
中間夾雜着一些蝴蝶花,矢車菊等等。
此時,海風夾雜着陣陣花香撲鼻而來,讓這麽靜谧的夜平添幾分旖旎。
站在花叢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禁覺得精神氣爽。
那張疲憊的小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淺淡的笑容。
邁着輕快地腳步,往前走,不經意間,發現花園中央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禦靖南正躺在不遠處的藤椅上,他的身下蓋着一個褐色的毯子,閉着眼睛帶着舒适惬意的表情。
而他的身前,正蹲着一個長發女人。
這個女人背對着自己,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紗裙,身子微微前傾。黑色的長發和這黑色的夜交織在一起,時不時的随風飄起,好像是一個花叢中的仙子。
緊接着,就看到女人擡頭溫柔的問道:“禦總,這樣舒服嗎?”
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雨後的百靈鳥一樣的動聽。
“嗯!…..”禦靖南回應着。
這熟悉的聲音喑啞低沉,卻又在這荼蘼的夜裏充滿了魅惑和性感。
而那個女人笑了笑接着說道:“那這樣呢?”
“嘶…..疼……”男人冷不丁的倒抽了一口氣,緊促着眉頭,表情有幾分不适。
“嗯,好,就這樣吧,這還挺粗……”
…..
眼前,是那個女人趴在男人身上起伏的身體,随風飄起的秀美長發,還有男人那舒适惬意的表情。
安然剛要邁出的步子突然像是被灌注了水泥,失去了随意活動的能力。
那刺耳的話,更像是荼毒她心靈的毒藥,已經完全的灌進了她的血隋,一種從腳底發出了的惡寒侵蝕了全身。
他們在做什麽?
難道?
禦靖南居然跟一個女人在天臺上……
她只能聽到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聲,還有她自己的砰砰的心髒亂跳聲。
不經意已經握緊的拳頭,狠狠地握着手裏的藥瓶。
像是綁着鉛塊一樣的腿,終于挪動了一下,砰的一聲踢了一下腳下的花盆,身子一斜重重的撞在了鐵質的花架上。
手裏的藥瓶也不知滾落在哪裏去了。
她顧不上疼痛,只覺得心在燒着,全身的血咕咕的沖往大腦。
一瞬間天昏地暗,心裏滂沱大雨,她大步沖了出去。
正坐在藤椅上的禦靖南聽到了這個聲音突然睜開了閉着的眸子。
黝黑的夜裏,這燦若星辰的眸子閃過一絲的陰鹜,他緊接着站來起來。
“禦總,您別動,剛剛找到一個比較粗的血管,針頭剛剛插進去您這樣會回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