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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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炕上漸漸暖和起來。

但是,蒼清樂摸着宴君時身上依舊沒有變化的溫度,急的想哭。

她又匆匆跑到廚房把竈臺上燒開的熱水倒到一個盆裏,端到火炕這邊來,用熱水為宴君擦身體,希望這個笨辦法可以起點作用。

直到水盆裏的水溫度漸漸散去,宴君時冰冷的體溫,還是沒有變化,蒼清樂崩潰地哭起來,“宴君時,你要是敢死,我回去就帶着亦非嫁給夜星辰!反正我們兩個也沒有結婚,以夜星辰那穩重謹慎的性格,肯定能夠當一個好父親。”

他要是敢死,她就這麽做!她心理恨恨地想,卻窒息般地難受。

“你敢!”床上的人發出微弱而堅定的反駁。

“宴君時……”蒼清樂差點撲上去,因為想到他身上的上,才努力克制着自己,但眼眶裏的淚水流得更加兇猛。

“阿樂,我不許。”宴君時虛弱地撐開眼睛,鳳眸緊緊盯着蒼清樂,生怕一眨眼她就會跑掉,消失在他眼前,從此再也見不着了。

“除了你,我誰也不嫁。”蒼清樂摸着眼淚,擠出一抹笑容。

宴君時盯上她的雙手,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把她的手抓住,十個纖長的手指燙得通紅,令他心疼不已。

“阿樂……”長長地呼喚了一聲,宴君時此刻心裏又感動又心疼,他的女孩為了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叫他如何能夠放手。

“宴君時,你感覺怎麽樣了?”蒼清樂抽回雙手,伸進被窩裏去摸他的體溫,溫度并不高,但是有回溫的跡象。

她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我沒事了。”宴君時道,聲音還是很弱,但是比起之前,卻是雄厚了不少。

蒼清樂一顆緊繃的心,終于放下。“你吓死了我了。下次不許這樣了。”

“再也不會了。”宴君時保證道,他再也不會讓自己受這麽重的傷,把她吓得說出要嫁給別人的話。

“你燒火了嗎?炕上很暖和,快躺上來吧。”

“嗯。”累了大半夜。她的體力要就透支太過,如果不是因為太擔心他,她撐不到現在。

蒼清樂把手電放在床頭,讓它照亮整個房間,在宴君時的疑惑裏。走到木盆前,把木盆推到火炕邊。

木盆裏的母狼瞪着幽綠的眼瞳,小心戒備地盯着蒼清樂,直到蒼清樂上了床,它沒有察覺出惡意,才合上眼睛。

蒼清樂鑽入被窩裏,暖乎乎的熱度包圍着她,讓她一下就起了困意,貼着宴君時,聞着他身上那股清淡的蓮香。很快就睡着了。

宴君時微微側過身子,揉了揉她的臉蛋,白皙的臉龐上沾着兩道炭灰,像只小花貓,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阿樂,我也是。”除了你,我也誰也不娶。

宴君時環住她的腰,合上眼睛。

“嗷……”

天快亮的時候,痛苦的狼嚎聲,時不時傳出。

宴君時醒來的時候。天色并不太亮,灰蒙蒙的,但視線內至少都看的清楚。

看着懷裏睡得安穩的人兒,他有些懊惱。在這種環境下,自己竟然能睡得那麽踏實,這一夜如果發生了什麽,那他們就危險了。

最心愛的女人在側,他連睡覺都比平時踏實,只是這份踏實。實在不适合這種世道啊。

“嗷……”又是一聲痛苦的嚎叫。

宴君時支起身體,擡眼看去,就看到火炕邊,三只瘦骨嶙峋的狼趴在那裏哀嚎,其中一只身上帶着烏黑的血色,肚子上破了一大塊皮,露出一節白骨。

狼?原來昨夜裏阿樂把木盆推到火炕邊,是為了照顧這幾只狼,夜裏他沒有看清楚,如今看着卻覺得有些驚奇。

宴君時輕輕地移開身體,從溫暖的被窩裏退出來,俯下頭,在蒼清樂臉上啄了一下,“早安,我的阿樂。”

宴君時下了床,看着地上磨壞的女鞋,心疼如絞,背着他走了多遠的路,才能把鞋磨成這樣,鞋子都壞了,腳更不會好吧。

“嗷……”

地上的狼,奄奄一息地叫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宴君時蹑手蹑腳地來到幾只狼身邊,母狼趴在受傷的公狼身邊,情緒低沉,哀哀地蹭着公狼的脖子,而小狼貼着母狼,懵懂地擡起眸子看宴君時。

這顯然是一家三口,和他遇到的情況何其相似,他受傷的時候,阿樂一定也像這只母狼一樣,痛苦無奈備受煎熬吧。

宴君時蹲下身子,伸手動了動手受傷的公狼,他想救它,但是母狼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爬起來對着他,做出一幅攻擊的姿态,只要他對公狼做出一點不利的事,它馬上就會撲過來,狠狠地咬斷他的脖子。

狼是一種典型的群居動物,雖然它們的感情不如傳說中的專一,但是,眼前這一對,卻是不容質疑的患難“夫妻”。

宴君時把公狼抱起來,體型龐大的公狼瘦的只剩下一個骨架子,皮毛差得不忍直視。

“嗷……”母狼目不轉睛,狠狠地盯着宴君時,但是也沒有撲上去,因為到目前為止,他什麽都沒有做。

“好了,乖乖地呆在這裏,我想辦法救它。”宴君時在母狼的防備下,若無其事地摸了摸小狼的腦袋,對着他像對人類小孩一樣說着話,末了指了指被抱到火炕另一端的公狼。

小狼果真乖乖地,不吼也不鬧,并且蹭了蹭母狼,使它安靜下來。

宴君時在屋裏轉了好大一圈,才找到放在櫃子裏的醫藥箱,裏面只有一些簡單的藥,但是有酒精和繃帶就夠了。

他身上帶了宴家的特效藥,這種藥只要一粒,就被砍斷了的手臂,只要你接上去,它就能發揮舒經活絡,生血止痛的效果,用來治一只狼,實在奢侈。

現在,他很樂意拿出來救這只公狼。

宴君時折騰到天色完全亮了的時候才收手,額頭上起來一層薄汗,但嘴角帶着一抹滿足的笑意。

“宴君時,你在幹什麽?”蒼清樂從睡夢裏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不在了,幾許心慌湧上來,揉揉眼睛,目光四處尋找那個身影。

“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宴君時走過來。

蒼清樂聞到一股血腥味,霍地做起來,抓着宴君時上下檢查,緊張問道:“傷口又出血了嗎?”

“沒有,我怎麽敢讓阿樂擔心。”宴君時笑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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