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說風涼話,不如先來幫我把他弄下去。”蒼清樂說道。
華冰冷着臉,跨上車,一言不語地把蒼清樂擠下去,搬起那個人就往車下去。
喪屍聞着血腥味,不斷往這邊跑來,殺了一只又一只,沒完沒了的。
華冰帶着傷員下了車,蒼清樂袖手把整個貨車都收進空間裏,貨車一消失,沒有了抵擋,一個被撞得不成樣的喪屍啪地掉到地上。
居然是一只接近四級的喪屍,難怪它都跑到前來了都沒人發現它,不過被貨車給撞死,它也算這個等級的喪屍裏面死的憋屈的。
蒼清樂把喪屍腦袋裏的那個晶核挖了出來,然後上了自己的車。
她開的這輛車正是公輸流和歐子牧改裝過的那輛,兩個傷員在裏面,只要把車門一關上,保證喪屍什麽血腥味都聞不到。
“出來一趟只收一些大米,未免有虛此行。”蒼清樂看了看外面的店子。
“蒼小姐,那些事交給別人來做就好了。”華冰十分的不開心,讓他保護一個沒有一點兒身為孕婦的自覺的女人,果然麻煩重重。
“那好吧。”蒼清樂撇撇嘴,身邊有個管家男呢,明明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男人,她卻覺得耳朵都被他說煩了。
煩就煩點吧,都是因為她才讓一個冰山變話唠的。
“你還好吧。”蒼清樂回頭看向後做的人。
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他額頭磕破了,半個臉龐都是血,另一半卻蒼白蒼白的,這副樣子實在很吓人。
男人輕輕哼了一聲。“還……好,頭很暈。”
虧得他們兩個綁了安全帶,那麽猛烈的撞擊,多出點差錯就不是頭暈這麽簡單了。
“可能是腦震蕩,你先休息,我幫你處理傷口。”蒼清樂說着從空間裏拿出一些止血的藥還有繃帶,她處理傷口的手法已經無比熟練。三兩下就弄好了。
追上歐子牧的隊伍時。他們正将好十幾袋食鹽強行塞進貨車裏,好一些人正在為不能多帶一些回去而不斷嘆息。
過頭看着只有一輛小小的轎車跟了過來,那輛出事的貨車沒有一點兒影子。不由得深深惆悵了,白白浪費了一整輛貨車的大米,他們的收獲瞬間縮減了一半!
一半啊!想想就痛心。
歐子牧卻沒有他們的惋惜,他知道蒼清樂肯定把東西都收進空間裏了。上前幾步迎了過來,“清樂。我們現在非常需要你的空間異能。”
蒼清樂點頭,下車,跟着歐子牧進去,揮手把剩下的一半的食鹽收入空間裏。
“這又是什麽異能?”
“我的眼睛出現問題了吧?”
“……”
驚嘆聲連連。在蒼清樂他們到來之前,他們對異能的事知之甚少。
“空間異能者,能夠把一些東西收進異能空間裏。不過空間也是有限的。”華冰低聲解釋道,他不希望這些是對蒼清樂有什麽其他的想法。比如明知有這異能,有她一個就夠了,卻讓他們來着貨車出來送死之類的。
“這樣呀,回去,一定要多和我們說說異能的事。”有人提議道。
“是呀,是呀,真厲害。”有人附和。
蒼清樂聽到的都是一些驚嘆和完美,完全沒有抱怨,沒有忌恨之類的,不由得對這裏的百姓印象非常好。
這些人肯冒着危險跟他們出來,本身就是理智或者勇敢的人,他們有正直的心态,那裏會無端去用險惡的心思去揣度別人。
“收工。”歐子牧揮手,招呼大家上車,返程。
雖然出了一點兒意外,這一趟也還算順利,完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這樣已經是非常好的結局了。
當他們帶着一整貨車的大米食鹽回到學校的時候,整個學校的氣氛都開始活躍起來了。
民以食為天,有了糧食,這個冬天就能堅持下去。
“恭喜。”
淩寒第一個送上祝賀。
他們出去尋糧,他也沒閑着,開荒小隊在他的帶領下已經把學校後面空置的土地開出來一大片,只等待撒上種子。
第一次出去,有傷無亡。
初步的成效,一展現在衆人面前,足以打消九成人的疑慮。
他們急需需要一個領袖,給他們行動上和精神上的支撐,讓他們足以在這黑暗的世界裏找到希望,哪怕只是微茫的希望。
蒼清樂和歐子牧一下從帶來災難的外來者,轉變成上天賜與這塊土地的福音。
在輿論的控制這方面,淩寒的作用可以說獨一無二。
蒼清樂也不去計較他那點兒心思,能夠發揮作用,就是最好的方法。
半個月後與喪屍的一戰,将直接決定他們能否站立在這一片土地上的權利頂峰,不成功便成仁。
烈烈寒風裏,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歐子牧擔任總教官的訓練,操場上一片熱鬧。
“欣欣向榮。”這是淩若的評價。
欣欣向榮這個詞一向用于春天,但是蒼清樂卻覺得用來描繪這個冬天,其實再合适不過。
生機從冬天萌芽,在春天爆發,由夏天全盛,至秋天蟄伏,它只是在每個季節裏表現出不同的狀态,但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哥,我讓你去殺蒼清樂!現在都多少天了,你怎麽還不動手!”郭北海怒目等着自己的哥哥,如今蒼清樂那幫人在學校裏的氣勢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他感覺他長久以來,最在乎的東西,紛紛被踩在了別人的腳底下,教他怎麽能不恨。
“小海!你的理智呢?她從來都沒有害過你,我怎麽能幫着你去害她。”郭北河躊躇了幾晚,看着弟弟愈發不展的愁容,幾次想要動手,但是理智克制了情感。
小海錯了,他卻不能跟着錯,否則就不可挽回了。
“你做殺手的時候,殺人可是從來都不管無辜不無辜的!怎麽現在計較起這些來了。”郭北海諷刺道。
“小海!”這句話,無疑揭露了郭北河的傷疤,促使他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
“不用等你去,我已經派人去了。”郭北海冷哼。
“小海……”郭北河像個卸了氣的皮球,弟弟性格裏的執拗,已經讓他心寒過無數次,但是如今聽着,依舊十分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