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文丞相在皇上面前說情,幾乎拉下了一張老臉,才将宇文俊從天牢裏救了出來。回到家的相爺臉上并不好看,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濃濃的冰霜,他們回到家時,已是傍晚時分,十二月,正值隆冬季節,黑夜早已拉下帷幕,空氣中彌漫着冰冷的氣息,宇文俊從馬車上下來,同樣也是一張冷情的臉,一句話也不說,盡直往屋裏走。
“站住,你難道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枉你還考上一功名,你害得我一張老臉也跟着你丢盡了,真是不成器的東西,好好的官不做,成天花天酒地。”相爺在背後怒斥道。
宇文俊聽到他爹背後的話,輕描淡寫的說道:“爹,如果你覺得我的行跡有損您的威名,你大可不必拉下丞相的面子去救我,在天牢也不錯。至少不用想太多。”宇文俊淡淡地看着爹說。
“你這是成心想氣死我,我怎麽會有你這種不孝子,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好像全世界人的人欠你似的,今天皇上說了,你的婚事,皇上作主,他會為你再擇一賢得女子為妻,你給我好好清醒清醒。”相爺有點恨鐵不成鋼,滿臉怒氣的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我不想成家了,就此一生好,如今戀鳳已嫁他人,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你,……,成心跟我過不去,那個女子有什麽好,說白了,就是半人半屍,你貪圖她的美貌,而天下比她的女子甚多,你何苦為了她浪費自己的一生,她究竟有什麽好……”相爺怒吼道。
“除了陸戀鳳我誰也不要,您如果真的關心我,就請皇上重新将陸戀鳳賜給我,我會聽從您的一切教導,好好做人,我不介意她曾嫁給秦風,如果您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孩子,我妹妹就不會尋死……”宇文俊撒下一席話,将相爺生生的給愣在那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逆子,你想活活的氣死我不成。”相爺一聲大吼,又氣又急,氣血攻心,只沉胸口一股熱流往上湧,‘哇“的一聲,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濺着滿地都是。
“相爺,……您怎麽了?”駕馬車的老李連過來扶住相爺。
相爺無力地擺了擺手,不料,身子往下一倒,最終,他還是倒在老李的懷裏。
“快來人,老爺暈倒了……”老李的大聲叫喚引來了不少下人。傾刻間,府裏的下人慌成一團,大夥手忙腳亂的将相爺扶進了屋。
“老爺,老爺,您怎麽了……”不遠處,美茹流着淚地跑到老爺的身邊。
“快,快,趙總管,去叫大夫!”美茹吩咐道。
“是,夫人。”趙總管慌忙往處跑。
且說秦風一臉傷痕的回到家裏。想走進大門,卻看到娘和一個下人正在大堂裏喝茶聊天,剛想返回去,不料,還是被娘看到了,秦夫人一眼看到滿臉是血跡的秦風回來,心裏一驚。
“風兒,你才去皇宮,怎麽一下子臉上變成這樣。秦夫人滿是擔心。
“娘,我沒事,是被人看錯對象了,所以被打了,這事,皇上也知道了,皇上還特地準我幾天假,要我傷好之後再回皇宮。”秦風微笑道,臉上的紅腫卻是讓他有些生痛。
“來人,快去叫大夫。”秦夫人吩咐道。
“娘,我不和您多說,我還是回房休息去了,臉上有點難受。”秦風不敢和娘說太多,怕娘起疑心,她一早就不贊成秦風在皇宮做官,皇宮是人心險惡的地方,在地方做一平心百姓就好。
“好吧!早點休息!”秦夫人有點看着急欲離去的背影,有點無奈。
新房內,戀鳳正坐在一桌子旁,在學繡一個荷包,正在一針一針的繡,神色是極度的認真。而在一旁呆着的正是兩個小侍女。
秦風輕輕的走了進去,兩個小侍女有所察覺,看到秦風這副慘容,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秦風擺了擺手,向她們揮了揮手,兩個侍女立刻明白少爺的意思,輕輕的走了出去。
而這一切,戀鳳還是無所察覺,還在繡她的荷包。秦風看了看戀鳳的這副認真的模樣,笑了笑,他輕輕地走到戀鳳的背後,突然一把抱住戀鳳。
“啊……”戀鳳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吓呆了,她想擺脫,卻無力掙脫。一股熟悉的男人味傾刻間傳到了戀鳳的鼻子裏,她興奮了。
“秦風哥!”戀鳳甜甜的喚了一句。
“鳳妹,你背後長了眼睛嗎?”秦風高興極了,調侃了一句。
“誰說我背後長了眼睛,你秦大狀元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心心相印嗎?”戀鳳嬌嗔的說了一句。
“對,對,對,還是鳳妹說得好,我真是笨蛋一個。”秦風指責自己。慢慢的也松開了雙手,而在懷中的戀鳳也轉過身來。
戀鳳擡眸一看,看到這秦風的這血跡斑斑的臉,不由得呆住了。
“秦風哥,你的臉怎麽了?”說完,扔下手中的繡針,伸出雙手扶摸着秦風的雙頰,心痛極了。
“沒事,鳳妹,是我當成誤打對象了,對方将所的怨氣全發洩到我的臉上了,所以只有這張臉遭秧了。”秦風依然談笑風生,怕鳳妹擔心,他強忍住臉上火辣辣的痛。
“真是這樣子嗎?記住,我們是夫妻,任何都不能騙我,明白嗎?
“鳳妹,我騙你做啥?”秦風不敢直視戀鳳的那雙清眸。
“是不是流了很多血?你怎麽就那麽倒黴,偏讓你遇到這事兒?”戀鳳雖說有點不信秦風的話,但還在很心痛秦風被打成這樣。
“鳳妹,你別擔心了,一點皮外傷,沒事,再說,娘也請人去叫大夫了,不過,我有點慶幸,我能受這麽一點小傷,我就在家休息幾天,七公主也向皇上禀明。”秦風依舊笑道。
“你真是萬事都看得開,真有你的,這麽重的傷,還說這些話。”戀鳳有絲怒意。
“不,鳳妹,你錯了,要說秦風這一生萬事能看開,也不盡然,如果你今日嫁的不是我,是別人,那麽我秦風可以說心是死了,何來開心言笑。秦風說完,一臉的正色。
“好了,秦風哥,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如果你不喜歡做官,我也不勉強,常言,宮中是非多,只是憑你這直性子,是否能适應,還很難說,這不,才去宮中沒多久,臉上被打成這樣,真叫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