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夏顧不得其他,趕緊跑過去從馬桶裏把手機撈了出來,此時屏幕已經黑了,她趕緊扣下了電池,再狠狠的甩幹,緊接着,按上電池,準備開機看看是不是還能用,可是,幾秒鐘之後,屏幕閃了又滅。
手裏的機器徹底黑屏了。
在廁所裏搗鼓了好一會,楚凝夏才出來。
這時得知禦靖南因為有個會議,所以已經和林校長告辭,離開了。
林校長雖然對楚凝夏沒什麽好印象,但是對于今天的表現,他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剛才和自己女兒的那場争執,畢竟林湘也不對,所以他并沒有再提,只是跟楚凝夏說了幾句,讓她以後注意在學校的言行,畢竟是要畢業的人了,別把一些不良習慣帶出去,給自己的母校抹黑。
楚凝夏雖然對林湘沒什麽好印象,但是林校長的名聲自然響亮在外,現在校長這樣說,自然是體現了一種大度,所以連連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楚凝夏早早的起床,這個家似乎成了她的個人領地。
昨天在學校見過面的禦靖南并沒有回家,幸好兩人沒有再見面,要不然,楚凝夏真怕自己見到他要罵他的節奏。
畢竟把她的手機扔到水裏,這也太變态了,這意味着本來就很窮的她要花錢買新的了。
于是,楚凝夏早早的離開家,直接來到了手機工廠維修站。
維修人員說,手機進水以後,是絕對不能開機的,你是因為怕不好用所以馬上開機了,所以裏面的線路板全燒了,現在手機基本上就是廢的了。
楚凝夏最終不得不又在二手手機店買了一個手機,只花了200塊錢,她沒打算用他給的卡,她覺得要跟他劃清界限。
這個男人有毒,睚眦必報的那種,現在只有她只想用一個詞來形容他:腦子有病!
他居然把她的手機丢到馬桶裏!
手機重新開機以後,楚凝夏再次接到了禦景陽的電話。
“楚凝夏,你怎麽了,昨天電話裏突然沒有了聲音,是怎麽回事?”禦景陽說話的口氣略顯着急。
“沒事,禦教授,只是昨天,我的手機掉到了水裏而已!你找我有事嗎?”楚凝夏說着苦澀的一笑。
禦景陽了然的奧了一聲,接着說道:“那個楚凝夏,我在網上看到很多關于你的事情,你怎麽會跟藍溪扯在一起,是不是禦靖南他逼你的?這兩天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很擔心你!”
“不,沒有!”楚凝夏聽了很警惕的否決:“那些只是傳聞,只是一種炒作,具體的我也不方便詳細說明,總之不要為我擔心,那些都不是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反而是我向你說聲對不起,這件事不知道跟你聯系到一起了,他們這樣诋毀你,真是抱歉。”
“嗯!我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依舊儒雅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對不起,楚凝夏,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什麽意思?禦教授?應該說對不起的我才對,抱歉禦教授。”楚凝夏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楚凝夏我沒事,楚凝夏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的生活?”禦景陽低沉的聲音說道。
“沒有,禦教授,我正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楚凝夏邊走邊說,有些好奇他的小心翼翼。
而此時耳邊傳來了禦景陽低沉而又落寞的聲音:“好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他便挂了電話。
楚凝夏挂了電話皺了皺眉,覺得禦景陽說話的口氣真是奇怪,平白無故的說什麽對不起呢,是不是有些太太敏感了,總之,他們家的人都很奇怪。
此時的禦景陽一直坐在酒吧的吧臺邊上喝酒,他挂上電話,跟酒保又要了一瓶啤酒。
幾天前,從禦靖南的家裏回來,他突然發病,于是開車一頭撞進了老宅的華表立柱頭部受傷,所以請了一個周的假。
今天身體覺得好多了才跑出來透透氣,誰知道一出門就看到了文娛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楚凝夏和藍溪的照片。
等到問清楚,才知道,夏安全權處理的這件事,而且,本來要報道的是藍溪去禦靖南家過夜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傷害了楚凝夏。
此時站在一旁的夏安,立刻上前:“大少爺,不要再喝了,你身體一直不好,你再出什麽事,你讓我怎麽跟老爺交代?”
禦景陽斜着看了他一眼:“老管家,謝謝你你一直照顧我,甚至後來禦靖南出現,你也是一直保護我,對于我老說,你就是我最親的人,我什麽話都跟你說,身體不舒服,你會照顧我,精神不愉快,你會開導我,我只是跟你說,藍溪在跟禦靖南厮混,你為什麽要把楚凝夏牽扯進去?
現在楚凝夏備受各大媒體的攻擊,你滿意了?
你知道我喜歡她,你這樣對她,擾亂她你覺得我心裏會過意的去?”
夏安皺了皺眉頭:“大少爺,這件事确實是我處理的不得當,但是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麽可以為這樣一個女人喪失了心智呢?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母嗎?那個楚凝夏本來就是個意外。
我不知道禦靖南會這麽狠心,要把楚凝夏小姐牽扯進去,我知道你喜歡她,我怎麽可能想要去傷害她呢?
可是大少爺,你要知道,她現在是禦靖南的女人,你現在真正的敵人是禦靖南!是他搶走了你身邊的一切!我不希望你在這裏自苦!你要知道你的職責所在!”
“夠了!我不能跟齊芳在一起,現在又來了個楚凝夏,同樣也是一樣的我知道!”片刻之後,禦景陽那雙溫潤的眸子瞬間變得陰狠起來,溫煦的臉上驟然被冷冽取代,而握在手裏的酒瓶就像是一根電棍,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大少爺,大少爺!你清醒一下!”夏安急忙上前将他抱在懷裏,越抱越緊。
而眼前的禦景陽像是被注入了一股魔域的駭人之力,像是要将整個世界毀滅!
他高大的身體僵直的站了起來,眼神像是一道閃電般的犀利,嘴角噙着嗜血的兇狠,這幅可怕的模樣,吓傻了酒保。
啪的一聲,被禦景陽握在手裏的酒瓶瞬間破碎,鮮血順着手腕一直滴在了地上。
“大少爺,大少爺!求你了,你別這樣!”夏安緊緊地抱着禦景陽,一臉的驚慌。緊接着他從衣兜裏拿出了藥片給禦景陽放在了嘴裏。
也許是藥理發作,也許是禦景陽似乎感覺到疼痛,此時他的表情瞬間有一絲變化,整個僵直的身體,突然癱軟在了夏安的懷裏。
良久過後,他再次擡起那雙溫潤的眸子看着夏安:“老管家,我怎麽了?”
夏安嘴角抽了抽,眼裏帶着渾濁:“沒事,沒事,大少爺,走吧,我們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