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怒而扒褲

周六晚上容暖和朋友們去酒吧浪,她拉着秦月,想讓秦月換換心情。

秦月看着容暖的大濃妝紅色小短裙,再看看自己的白體恤牛仔褲,眼中的抗拒簡直不能更明顯。

“哎呀小月月,反正他們又不認識你,你穿這一身也沒人嘲笑的。反正就是去那放松一下嘛~”容暖搖着秦月的手撒嬌。

秦月向來經受不住女生的撒嬌,沒過一會就舉雙手投降了。

酒吧離學校不遠,不少大學生在學校裏乖乖巧巧遵紀守法在這裏就蛻變為狂浪少年少女,舞池裏男男女女都盡情扭動着腰肢,釋放自己的天性。

秦月記得自己看過一段子,講的是一個新時代好少年酒吧蹦迪的心路歷程。

段子是這麽講的:

【在進酒吧之前,自認為蹦迪是不可能蹦迪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跳舞又不會,音樂又太吵,哪裏有在宿舍舒服,宿舍裏的被子超軟的er】

【進酒吧之後,我是絕對不可能蹦……哎,加我一個加我一個,坐那幹嘛一起來嗨啊,跟着音樂一起搖擺搖擺。】

秦月在來酒吧前一直把這當作一個段子看待。

知道今天來到之後,她才了解其中的威力。

怎麽辦,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了!

不行,要忍住。

要跳也要下次穿件好看點的衣服過來。

秦月看着在舞池裏搖擺的容暖一臉木然。

不過這裏的果汁還是挺好喝的,喝起來甜甜的,在燈光下果汁呈現桃粉色,很好看。秦月不知不覺就喝了一大杯。

但酒吧裏怎麽可能有單純的果汁?

秦月在意識消失前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随即

秦月就光榮的喝醉了。

很少喝酒的秦月有一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藏技能,那就是當她喝醉時一點都不像醉酒的樣子,反而看上去一本正經,乖到不行。

此時容暖眼裏的秦月就是這個樣子,她雙頰微粉,像是暖玉映上紅霞,眼神清明,完全看不出喝醉的樣子。

“你喝酒了嗎?要不要找個人陪你一塊出去?”容暖有些猶豫。

“我沒有喝酒”那個粉粉的果汁又不是酒,“而且我只是出去吹吹風而已,又不會走丢。”秦月的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一副我超級乖的樣子。

容暖将信将疑,但看秦月神态清醒,也就放下心來。

一輛黑色轎車在街邊停下,一位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的男子走了下來。西裝挺括,寬肩窄腰,濃眉挺鼻,手腕上帶着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正是席城。

高貴優雅的席總長腿微邁,閑庭信步的來到車前,鎮定的打開汽車前蓋。

不出所料,汽車抛!錨!了!

但這又怎麽可能難到我們英明神武的席總。

雖然他也不怎麽會處理。

但是,他有一個任勞任怨的好助理呀!

可憐小劉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和女朋友約個會,剛牽個小手小嘴還沒親到就被席城一個電話叫了過來。

小劉還在路上,席城在馬路旁透氣。

咦,對面的女生好像有點面熟?

哦,是那天的那個脾氣暴躁的女生。

秦月也看到了席城,眼睛一亮月色與燈光氤氲下,微紅的臉頰顯得她有一絲嬌憨。

哈,一定是被本總裁的帥氣驚豔了,看着呆呆的秦月,席城美滋滋的想到。

然後他就看到……秦月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他面前。

席城有些摸不到頭腦,難道她是認出了自己,要過來給他道歉?但也犯不着跑的這麽快吧。

秦月跑到席城的面前,清亮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小白兔看着眼前可口的青菜,不知道從哪下口一樣。看的席城一陣心驚肉跳。

“你認識我?”席城決定先發制人,問到。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秦月杏眼中迅速蒙上一層霧氣,撇撇嘴就抱着席城哭了起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曾經在狐朋狗友的酒局上,有人問席城的感情史,“席少到現在交了多少女朋友了?該不會還是個雛吧。”

席城端着酒杯邪魅一笑,“小爺我什麽女人沒見過,你說呢?”

狐朋狗友相視嘿嘿□□,一切盡在不言中。

席城面帶神秘而矜持的微笑,将紅酒一飲而盡。

而現在,曾經大言不慚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席總裁卻全身僵直,懷中溫香軟玉,呵氣如蘭,他卻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如果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集體嘲笑他——就這生澀的樣子,還說什麽萬花叢中過,怕是女朋友都沒幾個。

豈止是沒幾個,女朋友生物在席總裁二十五年的人生經歷中完全是一個虛設的符號,他連女生的小手都沒摸過。

沒錯——我們的席總裁,他還是個雛。

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那幫兔崽子們知道?

他們一定會嘲笑他的!

哼!

想歸想,現實中的梨花帶雨的溫香軟玉還是要解決的。

席城感覺到自己腹肋處的襯衫都被淚水打濕了。

輕輕地把秦月推開,席城理了理微皺的西裝,試着跟她溝通,“你怎麽了?你身上帶手機了嗎,你朋友的手機號多少?”

秦月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清亮的杏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意識到眼前的人推開了她,頓時更委屈了,嘴巴一咧,開始嚎啕大哭,聲音可以說是直沖雲霄響徹一條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席城欺負她,席城已經感覺到街對面行人對他投來的譴責的目光。

這就算了,秦月似乎為了報複席城推開她,猛地又抱住了席城,甚至還手腳并用,勾起一條腿盤住席城的長腿,像藤蔓一樣攀附在席城身上。

這一抱,席城胸中一口老血蓄勢待發就要噴出來。

這姑娘,力氣怎麽這麽大!

這是從小吃菠菜長大的嗎?

終于又抱住了對方,感受到手下結實的肌肉,秦月滿足了,聲音逐漸變小。

席城低頭看着自己胸前毛茸茸的小腦袋,頭疼不已。

然後他就看到了秦月鼻子上吹出了兩個透明的鼻涕泡。

鼻涕泡越吹越大,秦月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晃了晃腦袋,又低頭在席城的襯衫上蹭了蹭,鼻涕泡破裂。

鼻!涕!泡!

這可是鼻!涕!泡!啊!

潔癖的席總裁悲憤了。

想他堂堂一個總裁,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又哭又抱,這就算了,現在他竟然還要和鼻涕泡親密接觸?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可忍席城也忍不了了。

一把拽開秦月的胳膊,秦月撇撇嘴小臉一皺又要哭。席城眼疾手快耳清目明的捂住了她的嘴。

嘴巴上突然多出了一個熱熱的東西,秦月也不哭了,眨眨眼睛,好奇的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

唔~鹹的,不好吃。秦月大感失望。

席城像是觸了電般,細細的電流從掌心一路傳到心尖,又傳遍全身,所經之處皆掀起巨浪。猛地收回手,席城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出現兩抹緋紅。

他、他、他、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撩了。

還是一個吹着鼻涕泡的醉鬼小姑娘。

想到這席城就頭痛。

秦月雙手失去了支撐,渾身失力,像一條泥鳅一樣軟塌塌的順着席城的身體往下滑,一條腿還然在席城腿間,秦月失去重心就要往後倒,跆拳道的底子還在,秦月福靈心至的抓住了席城小腹間一個硬硬的東西。

硬硬的,恩,還有金屬質感,就是有點咯手。

席城驚呆了!

腰帶扣被秦月抓住,她還想把手伸進去反握住,柔柔軟軟的小手在席城的小腹上蹭來蹭去,撩動着席城緊繃的神經。

一面是情況緊急腰帶不保,一面是不規距的小手,席城都要精分了。

而且在小手的刺激下,他的兄弟已經蠢蠢欲動了。

努力勸說他的兄弟保持安靜,席城企圖掰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手指,誰知道秦月來勁了,他越是要掰開,秦月越是握緊。

正膠着着,“咔嚓”一聲響起。

席城暗叫不好,然而為時已晚,下一瞬,他就覺得下半身清清涼涼的。

晚風和煦,燈光氤氲,明月高懸。

可以說是一幅都市美景了。

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光着腿站在街頭。

他甚至還感受到了清涼的風從他的大腿上拂過。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月光寶盒,那席城一定要許個願望,讓他回到三個小時前。

哦不,一個小時前也行,他一定不會開這輛車,就算開了,也不會抛錨在這條街。

但不可否認,世間巧合就是這麽的奇妙。

就像席城現在在大街上光着腿下半身只有一條黑色內褲一樣奇妙。

他甚至還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上班時間玩吃雞才會遭此報應,那他寧願次次被轟炸炸死。

秦月坐在地上,像守寶貝一樣緊緊守着手中的西裝褲。

不僅如此,她還揪了揪席城的腿毛。

咦,又粗又長,真醜。

秦月撇撇嘴。

秦月好長時間沒回來,容暖不放心出來找她。

一出來,她就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秦月坐在地上哭,她面前還有一個光着下半身的變态男!

容暖一瞬間冷汗淋淋,拿出手機就要報警。但再定睛一看,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變态男面色鐵青,正和秦月拉扯着什麽,似乎是想搶回來他的褲子。

而她的乖乖室友秦月,正死死拽住男人的褲子,每當他想搶回褲子,秦月就哭的格外大聲。

容暖囧了,看來她是該報警,只不過警察抓的是她的室友。

小跑過去,容暖拉住秦月努力分開他們倆。

“對不住啊,我這個朋友喝醉了。”容暖一臉尴尬。

席城的臉色可以直接去演鬼片,妝都不用化,“趕快把這個瘋子從我身上拽下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容暖也覺得賊不好意思,一張老臉都丢光了。

而且他們現在的樣子很容易就讓人想偏!如果被有心之人拍下,容暖都會想好明天鹿城新聞頭條。

震驚!當代女大學生竟然當街和男性做出這種難以啓齒的事情。

想想都刺激呢。

眼看心愛的褲子就要飛走,秦月撇撇嘴又要哭。

容暖狠狠的掐了秦月一下腰。

小姑奶奶的,怎麽還委屈上了。

醉中的秦月有着小動物般的天性,知道眼前這個女生跟她來真的,欺軟怕硬的松了手,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控訴她。

壞人,怎麽這麽壞掐月月。

容暖真想把秦月扔在地上一走了之,但良好的素養阻止了她。

這個是我室友,是我室友,殺人是犯法的,是犯法的。

打電話叫一個一起來玩的男生幫忙,容暖朝席城尴尬的笑了笑。

“真對不起啊,我先扶着她回去了。”

席城一個字都懶得說,坐進車裏狠狠關上車門。

等小劉聯系拖車公司感到時,就看到席總裁一臉遭受巨大打擊的樣子。

搞不清是什麽狀況,“總裁,拖車公司到了。”

“你開車了嗎?”席城有氣無力的。

“哦哦,開了。”

“把鑰匙給我。”

席城拿了鑰匙就啓動了小劉的大衆,小劉這才反應過來,“席總,我明天上班怎麽辦?”

“車費雙倍報銷。”席城甩下一句揚長而去。

小劉只能默默咽下苦水淚流滿面。

哎,做總裁難,做總裁助理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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